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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23:16 作者: 閃閃小金
    「他小的時候受了你們的欺負,長大之後還不能還回來嗎?他不能捍衛自己的東西的所有權嗎?世界上有這種道理嗎?」

    他們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小於連忙挪了過來,擋在了姜杳杳面前,

    「衛老師,您是長輩,欺負我們杳杳合適嗎?」

    他們幾個聲音都低,手裡又都沒有話筒,只有周圍的人才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聲音。

    顧金陵火速結束了講話,借著發放禮物的機會,讓大家中場休息一下。

    姜杳杳扭頭離開了。

    衛長澤還在追,嘴裡活出喊出「顏樂瑤」幾個字,又瞬間被保鏢攔下,

    「你不記得她了嗎?你知道那個人對她做了什麼嗎?」

    「他就是個魔鬼!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你不要相信他——」

    姜杳杳急匆匆的推開了化妝間的門,快步走了進去。

    如果說一開始的衛長澤讓她討厭,那麼後來當他喊出「顏樂瑤」的名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姜杳杳已經開始害怕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說顏樂瑤三個字了。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跟著裴珩去參加晚宴,也就是那一次,裴珩中了藥,他們兩個人發生了親密關係……

    不對!

    上一次見面,明明是她和裴珩去撿小貓,然後撞見了顏樂瑤和一個矮胖的男人在公園做那種事情。

    說來也奇怪,顏樂瑤又攀上了高枝,按照她那種趾高氣揚但炫耀愛顯擺的心理,不應該消失的無影無蹤。

    姜杳杳一邊想著,一邊坐在了椅子上,順勢去拿自己的水杯。

    可是眼睛往下一掃,桌面上擺著的東西驟然沖入眼帘。

    她發出一陣短促而尖銳的聲音,後背泛起密密麻麻的寒意,連脊骨處都像是被冰住了!

    那是一張又一張散開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已經毀容了,臉上有大塊大塊的斑痕,衣服骯髒破爛,隔著屏幕似乎都能散發出臭味。

    手臂上、小腿上,全是被撕咬過的痕跡。

    姜杳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和桌子上散落的照片拉開距離。

    可是每一張照片上方,用油漆筆寫出來的幾個字她都看見了——

    「顏樂瑤。」

    裝著照片的箱子同樣用紅色的油漆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兩行字,多餘的紅色油漆躺淌下來,像是滴落的血:

    「都是裴珩做的,你還要和他在一起嗎?」

    毛骨悚然的麻意湧上心頭,姜杳杳恐懼地睜大了眼睛,連指尖都因為害怕在顫抖。

    她往後退了幾步,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門板被用指節敲了敲,熟悉的聲音傳來,

    「老婆,你在裡面嗎?」

    第128章 我愛你

    裴珩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心頭密密麻麻的寒意像是被一隻大x手撫過,她恐懼不安的心瞬間落回了原位。

    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纖細雪白的手指握住了門把手。

    站在門外的男人長身玉立,緊抿的唇角帶著不可高攀的疏離,眼角眉梢都染著憂色。

    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又和衛長澤發生了不愉快,她……

    「啪嗒」一下鎖舌彈開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那個小小的軟軟的身子瞬間撲進了他懷裡,纖細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

    男人緊蹙的劍眉驟然鬆開,垂在身側的手臂卻隨之收緊了。

    他習慣性地用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懷中人的後背,聲音很低,哄著他的寶貝,

    「怎麼了老婆?」

    「我在這裡,不怕了。」

    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落在發頂,帶著滿滿的撫慰。

    被他抱在懷裡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在他格外耐心的安撫里,緊繃的身子慢慢一點一點放鬆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趴在他懷裡的人才動了動,抬起了那張白玉無瑕的漂亮臉龐。

    只是眼底的憂慮和恐懼依舊沒有完全褪去,臉色白的像張透明的紙,嫣紅柔軟的唇被咬的嬌艷欲滴。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又或者說深深的看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

    看得面容俊美冷冽的男人將她抱得更緊,繼續用那種哄小朋友的語氣哄著她,

    「今天是不是玩的不太愉快?我們回家好嗎?」

    姜杳杳卻往後退了一步。

    裴珩垂著眼睛看她,清雋鳳眸似有寒星散落。

    可是下一秒,那隻軟軟的小手卻握住了他的手腕,拉著他往房間裡走去。

    進了門,還不忘再次把門反鎖上。

    裴珩有點摸不清她想做什麼。

    不讓自己抱,也沒有和自己劃清界限。

    他攥住了那隻細白柔軟的小手,剛剛開口叫了句「老婆」,對方卻把手指抽了出來,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聲音怯生生的,似乎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我害怕,你自己去看。」

    裴珩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去,眼瞳有一瞬間的幽深,又很快恢復如常。

    他沒有急著解釋,反而往前走去,撿起了那些照片。

    骨肉均亭的手指捏著散落起來的一張張照片,如果不是手裡的東西太過恐怖,簡直像是在看公司里的重要文件。

    那雙銳利的眼睛沒有什麼波瀾,像是塵封起來的千尺寒潭,神情也格外平緩。

    他將照片一張張收好,甚至還摞起來在桌面上敲了敲,將他們完全擺放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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