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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02:31 作者: 不見仙蹤
    聞言,秦斯言本還在直勾勾盯著清恕桑的眼睛瞬間垂下,寂靜無聲。

    短短几秒時間,他就看了不止三個地方。

    「你心虛什麼?」清恕桑忽而笑了。

    一個讓他付出了整整三年的男人,原來是帶著一個打賭的目的對他好。

    就為了好玩兒?

    人的感情就那麼賤?

    「那時候是那時候。」秦斯言說,「現在是現在。」

    他蹙著眉說:「你要什麼我沒給你?」

    「好。」清恕桑點頭,微啞的嗓音毫無起伏,「我出車禍你救過我一命,就當這三年我還你人情了。」

    「以後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別來我眼前晃。」

    說完他握上身後的門把手,將門打開。

    「就你?」身後的秦斯言不明顯的嗤笑了一聲,說,「你有勇氣離開我麼?」

    「要死要活費盡心思想爬我床的不是……」

    嘲諷戛然而止。

    秦斯言猛地站了起來。

    他瞬間拽住已經轉身走出去的清恕桑,掐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脖頸往一邊掰。

    幾乎目眥欲裂:「這特麼是什麼?哪兒來的?!」

    方才由於位置特殊,秦斯言沒有及時發現,但清恕桑出去的那一刻,左邊纖長瓷白的脖頸完美地裸露,門外的光亮恰巧照明了那點紅。

    特別刺眼……

    「放開!」清恕桑抓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腕,一腳踹了上去。

    可他跟秦斯言有體型差,秦斯言又明顯在暴怒中,立馬地壓制住了他。

    「清恕桑,我特麼再問你一遍,吻痕哪兒來的?」秦斯言咬牙的聲音里夾雜著暴戾。

    「關你屁事!」

    包廂里其他人已經驚呆了。

    傅白下意識站起來喊:「阿言……」

    「你們出去!」

    命令的語氣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傅白狠狠皺眉,但他似乎也被此時的秦斯言嚇到了,沒再說話。

    他們出去了。

    可五六個人出去需要時間,門便一直開著。

    但秦斯言不管門開不開,他冰著棺材一樣的面色伸手去扯清恕桑的衣服,衣擺剛掀開一點就被滿眼的昧痕刺激得紅了雙目。

    「怪不得要走,原來找到新的金主了。」秦斯言嘴角噙著可怖的笑,他像是剛知曉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動了,不知道該表現出什麼樣的怒火,此時正亟待發作,「那個野男人知道你有多放蕩嗎?搞起來是不是都不用潤滑就能流很多水?」

    「是啊……」清恕桑說,「幸虧沒讓你動過我,不然我得噁心一輩子。」

    秦斯言不善地盯著他,同時放在清恕桑衣擺上的手狠狠地一拽。

    只聽「刺啦」一聲,清恕桑的 T 恤從後腰那裡直接裂開了一條大口子。

    「那今天試試。」

    清恕桑沒被桎梏住的胳膊肘突然一拐,直接狠狠懟在了秦斯言臉上。

    一瞬間的疼痛讓秦斯言失去了短暫的控制能力,清恕桑又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把人踹到了卡座上面。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男人。」清恕桑滿臉戾氣,「真當你那麼有用呢。」

    但他的臉色跟著這一腳直接白了一些。

    江聽聞是真狠啊,這麼大動作可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清恕桑忍著不適心想。

    今天身體不夠健康,不宜久留,打完後清恕桑就要走,但秦斯言身體很健康,他瞬間反應過來起身。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重新碰到清恕桑了,一隻大手忽而出現及時地下劈了下來。

    一看就是專業的。

    只聽「彭」的一下,秦斯言的小手臂被猶如鐵一樣的手刀劈得迅速往下沉,腰也跟著彎了下去,臉色極其扭曲。

    光聽聲音就知道多疼。

    清恕桑都沒忍住皺了下臉,看爽了。

    江聽聞伸手將清恕桑拉到自己身邊,力度很輕,怕弄傷他似的。

    「江先生?」清恕桑有些驚訝。

    「嗯。」江聽聞應,低垂著眉眼道,「我正要走,看到這個人發瘋,以為你有危險……我可以打他嗎?」

    跟著秦斯言的這些年裡,清恕桑已經太久沒有聽過這種具有偏向性的話了。

    都不問誰對誰錯,他就可以被偏心。

    清恕桑有點委屈,惡狠狠地盯了一眼秦斯言,說:「打……」

    話音未落,江聽聞就已經一腳踹向了秦斯言的胸口。

    巨大的衝擊力讓秦斯言迅速倒在卡座與桌子中間,他下意識扒住桌面,被震盪過後往地上落的酒潑了一身。

    長這麼大,秦斯言就沒這麼丟人難堪過。

    門外的那些朋友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怕觸秦總的霉頭,等傅白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扶他,他們才跟上去。

    「阿言!你沒事吧……」傅白抬頭看江聽聞,紅著眼,「你有病嗎打人這麼狠?!你誰啊?」

    包廂里瞬間亂做一團。

    江聽聞根本沒看他們,他只垂眸看著似乎眼睛有點濕潤的清恕桑。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受傷了嗎?」他問。

    清恕桑搖頭低聲:「沒……」

    「那就先放他一馬……」江聽聞語氣認真,說,「我練過,怕把他打死。」

    聞言清恕桑抬眸,有些好奇地盯著江聽聞。

    江聽聞對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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