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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02:31 作者: 不見仙蹤
    秦斯言與他說過清恕桑乖巧聽話,善解人意,誇過不止一句兩句。

    當時遠在國外的傅白聽著不對此做任何評價,只想著有時間一定要會會這個人。

    但眼前的人似乎顛覆了他的認知。

    「阿言喝多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要不要去看看?」傅白說。

    話落,清恕桑眼睛裡明顯划過了一絲茫然。

    心底的那道難過就又順著這股情緒蔓延開,他下意識不死心地想,秦斯言其實是喜歡他的,對嗎?

    不覺間,他便抬腳隨著傅白往一處包廂走去。

    剛在外面站定清恕桑就被濃重的煙味兒熏得皺起眉頭。

    裡面亂糟糟的,還在喝酒。

    一點也沒有上流社會人士的矜雅,好像一群地痞流氓在互相噴糞。

    清恕桑心底下意識起了一層厭惡。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秦斯言還有這樣的一面。

    「秦總,我對你那小金絲雀真是好奇太久了,你真不打算帶出來讓我們看看?」一個男聲語調含笑地說道,「又沒有人跟你搶。」

    秦斯言嗤笑:「甩了。」

    「啊?為什麼?」包廂里安靜了一瞬。

    「放心吧,會回來的。」秦斯言滿不在乎道,「離了我他能幹什麼。」

    「人不是人,雀不是雀。除了我誰會養著這樣一個廢物。」

    裡面的人鬨笑起來。

    「我記得當年不是你先對人好的嗎?」有人嘶了聲,突然想起這茬兒了一般,「怎麼現在卻這樣對人家?」

    聞言秦斯言笑得更加嘲諷,說:「裝什麼糊塗。不是你們這群人跟我打賭看他好釣……」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綠茶婊的人。」忽而,門外的清恕桑平靜地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傅白,道,「如果只是為了讓我聽這個,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包廂里的聲音戛然而止。

    有人打開半掩的門出來了。

    「小白?這是……?」

    傅白本身還好整以暇地靜靜聽著那些話,聞言臉色瞬時難看。

    特別是有人喊了他名字,更是讓他尷尬得無所適從。

    秦斯言的臉透過打開的門裸|露出來,在看到清恕桑的那一刻臉色顯而易見地冷了。

    手指間的香菸微抖,菸灰撲簌簌掉落。

    他好像慌了。

    清恕桑依舊直視著傅白,冷聲說:「這麼喜歡秦斯言那不舉的玩意兒,我送給你啊。」

    「不謝。」

    第4章

    「清恕桑。」包廂里黑暗的場景將秦斯言的臉隱藏得晦暗不明,但低沉音色里的不悅已經明顯至極。

    在場的人誰也不敢說話,甚至全都在小心地面面相覷。

    秦斯言不什麼?

    不舉?!

    傅白更是一臉震驚,不可思議地直視上了清恕桑的眼睛。

    「詆毀我很有意思?」秦斯言掐滅手裡的煙,站起來出門,大手一伸就將清恕桑給拉進了包廂,「我不行你都這麼浪,我行你不得上天?」

    清恕桑全身都在不舒服,一個出其不備就被他拽得踉蹌沒穩住,直接被帶得跨坐在了秦斯言大腿上。

    被這樣說他竟然沒生氣?清恕桑有點訝異,但他不願意再去想秦斯言反常的原因,只下意識撐著卡座椅背要起身,被秦斯言一下子按回去了。

    「嘶……」動作過大,牽扯了不該牽扯的地方,清恕桑皺眉厲聲,「放手!」

    「不就是沒給你過生日,怎麼脾氣這麼大。」秦斯言輕捏住清恕桑下巴,臉離得很近,營造出了一幅極其曖昧的光景。

    菸草味就這樣平鋪直面地鑽入清恕桑的鼻腔,他身體往後撤離,深邃的眼睛裡淬著冰:「秦斯言,放開你的髒手。」

    「我嫌噁心。」

    話落,秦斯言周身的低氣壓如數爆發。被下面子的事有一次兩次就夠了,再多就是金絲雀不識抬舉,沒必要慣著。

    他冷冷地看著清恕桑,放開了手。

    清恕桑立馬從他腿上下來,退到門邊。

    包廂里有五六個人,他們剛才見秦斯言突然發難把清恕桑拽進來,驚得大氣都不敢出,只降低存在感的縮在角落。

    傅白已經進來了,還貼心地關了門。

    此時他已經面無表情地走向了那五六個人,沉默地坐在他們中間,眼睛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清恕桑低頭不緊不慢地抻衣服下擺,還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好像剛才被秦斯言碰那麼一下就被染髒了。

    看著他的動作,秦斯言唇瓣抿成一條堪稱死人的直線。

    「你真要跟我鬧?」他問。

    「誰帶你過來這裡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那時候讓你求我你都不願意……」秦斯言聲線里含著危險,「你背著我認識了其他人?你求著誰來的?」

    明明這裡還有其他人,但不知道為什麼,秦斯言真的很在意清恕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又是不是真的就如他方才所說……

    如果真的是,那清恕桑在很早之前就想著背叛他了吧。

    這個認知讓秦斯言眼裡的戾氣乍現,他手放在卡座扶手上,看著想重新起身。

    清恕桑抬眼,只覺得一夜之間整顆心就變成了銅牆鐵壁,什麼污言穢語都不算什麼,他平靜出聲:「三年前你們打賭看什麼時候能讓我上鉤?我好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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