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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10:02:31 作者: 不見仙蹤
    連胸膛間的起伏呼吸都沒有亂一分。

    暗淡的光線打在他身上,將他優秀的下顎線照得凌厲,眼睫又直又長,清恕桑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都能看清。

    下一秒,男人眼尾輕動,墨色的眼珠朝清恕桑那裡看過去。

    似是察覺到有人盯著他,男人微微一怔,瞬間將方才那股匆忙進來的氣息隱於內里,外人再也看不出分毫。

    在清恕桑更加直白地看過去時,男人似是有些緊張,伸手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

    凸起的喉結瞬時完全|裸露在燈光之下。

    看到他的動作,清恕桑下意識想,這人是第一次來這兒吧。

    說不定今天來也是和朋友打賭,不然剛剛那麼慌張?

    男人要了一杯酒,堪稱優雅矜貴地抿一口,接著他朝清恕桑走了過去。

    清恕桑又下意識想,他想和我交朋友。

    最後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等男人到了跟前,清恕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話說出了口。

    「這位先生……」清恕桑眼裡含著點笑,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語氣曖昧,低聲勾人,「床上一夜嬉戲,約不約?」

    作者有話說:

    這是正攻……

    感謝支持,給大家鞠躬啦——

    第3章

    清吧對面是一家吃飯休息的兩用之地。

    一共七層。

    一二三樓中西餐任君挑選,各種口味應有盡有。

    三樓以上就是高檔房間,最頂層更是有豪華總統套房。

    除了清和為了清恕桑所建的回家,清恕桑最喜歡這裡。

    它代表著奢靡、放縱,還有享受。

    而清小少爺從小過慣了奢華嬌寵的生活,看見這種場所難免會想走上一遭。

    可由於許久之前秦斯言見他看了一眼這裡,便輕捏他的下巴開玩笑說:「求我,我就帶你進去怎麼樣?不過今天晚上想玩兒什麼,要聽我的。」

    低言的語氣里含著黏著的曖昧,可他的眼神明顯是在看一個小玩物。

    說著那隻本還在清恕桑下巴上的手就輕巧地探進了他小巧紅潤的嘴巴,靈活地撥弄著裡面的柔軟。

    清恕桑不敢動,但很乖巧地張開嘴,脖頸微仰。

    可他最後並沒有求秦斯言。

    自然也就沒有進去。

    清恕桑是喜歡秦斯言,他可以為了他身無分文、身無長物,不出去拋頭露面,乖巧聽話,做個漂亮的廢物花瓶,但他不會用求人的態度踩低自己的尊嚴。

    「言哥,」他垂著眼睫,微微喘息著說,「我不去。」

    所以清恕桑一次都沒有來過這裡,也再沒有看過一眼。

    ……

    冷風細雨的深夜裡,離凌晨的到來還剩半小時,清恕桑25歲的生日就要過去了。

    他轉頭看向身邊這個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男人,腦子剎那間清醒了不少。

    「嗯……你要回家嗎?」清恕桑有些尷尬地問。

    男人垂首看他,道:「你要去哪兒?」

    「我回……」

    「還要回清吧?」

    一輛車子在這時突然呼嘯而過,車軲轆甩出了一串積水,清恕桑皺著眉還沒來得及躲,就被男人反應迅速地半摟著調換了位置。

    他站在清恕桑對面,承了那些又冰又髒的污水。

    黑色襯衫一點都不整潔了。

    「我叫江聽聞。」男人重新開口,語氣認真。

    「啊?」清恕桑抬眸。

    「28歲。」江聽聞道,「第一次去那家清吧,沒有約過任何人,很乾淨。」

    「每年體檢兩次,沒有任何疾病,很健康。」

    清恕桑已經懵了。

    興許是第一次做回頭是岸的事情,有點興奮;又或許是深夜裡的冷風使人清醒;再不濟也肯定是酒精發揮了作用。

    清恕桑只覺得整個腦袋暈暈乎乎,脫口而出道:「你是想跟我相親嗎?」

    聞言,江聽聞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道:「那你還回清吧嗎?」

    「不回。」說著清恕桑一指對面,笑容明亮,一顆不明顯的小尖牙裸|露出來,說,「我們去那裡怎麼樣?」

    不多時,最頂層的某間豪華總統套房就被打開了。

    清恕桑後背貼在冷硬的門板上,心想,江、聽、聞,好像有點兒耳熟。

    應該是在什麼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但他無暇顧及太多。

    頭頂上的吊燈在晃,好像地震了一般。

    清恕桑眼睛半眯,鼻尖處落下了一點溫熱的細吻。

    猶如他在被珍重地對待。

    「……可以吻你嗎?」男人的黑色襯衫變得皺皺巴巴,扣子不知什麼時候從兩顆變成了解開三顆,四顆。

    絕妙的鎖骨線條在黑色布料的遮擋下若隱若現。

    喑啞的嗓音低喃詢問,好像帶著虔誠。

    清恕桑眼睛直盯著那處,喉結不自覺地輕動。

    他沒回應,只是閉上眼睛直接抱住江聽聞的脖子,親吻了上去。

    微仰的纖長脖頸不一會兒便布上一層細密的汗水。

    清恕桑嗓音啞了,他感覺很渴,但沒說要喝水,問:「江先生,我好看嗎?」

    江聽聞如墨的眼睛極其認真地盯著他,回答:「好看。」

    清恕桑笑了,說:「可是有人說我是廢物花瓶,離了他就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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