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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9:27:03 作者: 甜圈車
    

    莫星宇登時呼吸加重,「這、她這是不想給我機會了??」

    司妧抿唇笑著,「人家也沒騙你啊,上面明晃晃寫著假的,你自己不認真看。我倒是覺得,楚老師這是在考你細心程度呢。」

    「那現在怎麼辦?」莫星宇耷拉著眼睛。

    「你是不是傻啊!」司妧嫌棄得不行,「她只是說讓你仙人掌開花,那你就換一盆能開花的不就行了?」

    頓了一下,她又激動地補充,「啊不對!不是能開花,是現在就開了花的。」

    江恆在一旁看著她這般眉飛色舞的模樣,明明心裡一直懸著的石頭該落下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看上去一切正常,可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過了沒多久,佳佳剛把早飯買回來,大家還沒吃幾口,沈鍾裕突然過來。

    他一個人,捂得嚴嚴實實,出現在了病房。

    摘下口罩後,看著滿屋子的人,他甚至有些窘迫。

    「妧妧。」他一臉的愧疚,「昨晚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雖然不是我,但我真的很抱歉,都是因為我的關係你才會跟壞人走。」

    他雖比司妧小兩歲,也是後輩,一開始拍攝時也總是畏手畏腳的。但這段時間以來,司妧一直都對他多有指導和照顧,漸漸地,他與司妧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稱呼也從一開始的「司老師」變成了現在的「妧妧」。

    司妧倒是沒在意壞人以他為由頭的事情,她最先擔心的是她出事的始末大家都知道的話,豈不是新聞媒體也都知道了,要是大肆特寫,她估計想要忘記都沒辦法忘記了。

    江恆像是聽到她的心聲一般,還沒等她開口,便道:「別怕,這件事不會有更多的人關注,媒體那邊都已經壓下去了。」

    司妧鼻頭一酸,側過頭掩飾自己繃不住的情緒。

    沈鍾裕離開後,剛剛才被司妧指點迷津,本該感恩戴德的莫星宇,就突然閒閒道:「妧妧,不是我說,你呀,最好離姓沈的都遠一點。」

    司妧一臉問號看著他。

    莫星宇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你想,你跟姓沈的扯上關係,有一次是好事嗎?之前那個沈辰逸,不也是……」

    想了想,又道:「還有,今天這個,不叫姐,我看這心思就不單純!!」

    「……」

    泰和這邊動作很快,當天下午盛世娛樂官方微博毫無徵兆上線,發布了一則與旗下藝人譚沐顏的解約申明。

    藝人經紀公司主動解約,且並未給出讓人信服的理由,這讓譚沐顏的粉絲很是不滿。

    然而他們明明只是在自己的圈子了鬧了鬧,可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地,這麼多年他們都沒上過的熱搜,今天一併都上齊了,像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一般。

    緊接著就開始有各式各樣的路人開扒譚沐顏其人,一切走向頗有一種牆倒眾人推之感。

    從她高中時期霸凌同學,到大學時考試作弊,更嚴重的是,畢業論文抄襲,幾乎是照搬了幾年前的另一篇文章。

    再到她片場甩大牌、與資方金主爸爸共赴酒店、以及稅務部門介入疑似偷稅漏稅……

    不出多時,那條早已準備許久的#譚沐顏 劣跡藝人滾出娛樂圈#的話題空降熱搜。

    司妧面無表情地看著微博里發生的一切,卻絲毫沒有一種快感。

    白天,大家都圍著她,江恆也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細緻溫柔地照顧自己。

    可回到酒店後,隨著夜色降臨,大家各自離開,周遭一片黑暗時,她閉上眼睛後,卻又無端跌入恐怖的夢境。

    江恆洗漱完出來後,就看到明明已經沉睡的司妧,卻緊咬著唇,手背緊繃,額頭覆著一層薄汗。

    他低頭,慢慢去靠近她。

    耳畔傳來她脆弱地帶著哭腔的聲音,她說,「江老師,我好害怕……」

    第39章 妧妧

    江恆垂下眼, 心疼地看著司妧皺作一團的小臉,低下頭, 額頭抵著她的, 輕輕碰了碰,「我在。」

    他指腹摸了摸司妧的眼角,拂去濕痕, 然後將人往懷裡攬了攬。

    突然地, 懷裡的軟軟的一團突然抖了抖,而後他感覺到脖頸處有軟毛划過的觸感。

    江恆身子向後退了退,看到了司妧晶亮綴著水汽的雙眸,睜大看著自己, 「江老師?」

    「做噩夢了?」江恆眼眸垂下,溫柔地看著她,「能告訴我夢到什麼了嗎?」

    司妧搖了搖頭,「沒有, 我不記得了。」

    江恆直起身, 坐到她對面,捧著她的臉不讓她躲開視線, 「昨晚的事,我知道你心裡有結,跟我說說好嗎?說出來會好受一點的。」

    司妧抿了抿唇, 眼神開始左右飄忽,很明顯不想多聊這個事。

    江恆並不打算就此算了, 很明顯, 司妧已經出現了應激反應, 還排斥逃避, 這只會讓問題更嚴重。

    「我們不能因為一次的受傷就對這個社會失去信任。」他掰正了司妧的肩膀, 讓她與自己面對面,「妧妧,這不是你的性格。」

    司妧整個人都松松垮垮,「我只是沒辦法跟自己和解。」

    「一方面,我覺得這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不就是被關在電梯嗎?不就是黑了點,冷了點嗎?我有必要這麼害怕以至於明明已經出來了還常常陷入當時絕望的情緒里嗎?」

    她抽了抽鼻子,努力讓自己不要那麼一說起就委屈的想哭,這一點不像自己的性子,她哪裡這般嬌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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