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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序哦的一聲，站了起來，「那就走走吧。」

    兩個人走下台階，宋序邊走邊問：「找我什麼事，難道最近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

    鄒凱搖搖頭，說：「有點吧，不過先走走？」

    宋序感到很迷惑，平常的鄒凱都是直來直往的，但是他也沒說什麼，和鄒凱瞎聊著走了一圈人工湖，鄒凱突然問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嗯？什麼怎麼樣？」

    鄒凱露出奇妙的情緒：「我人怎麼樣。」

    「挺好的呀，長得比我好，成績比我好，能力比我強，還會打籃球，我都好羨慕你呢，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你不也一樣，上進性格好。」鄒凱說。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宋序笑起來。

    「所以你說我要是想去追一個人，應該追得到吧？」鄒凱問。

    宋序訝異地看著鄒凱，好奇地問：「這是得有多喜歡才能讓一位這麼優秀的人這么小心翼翼的，長得好看嗎？」

    「好看，我覺得很可愛，而且他很厲害，什麼都厲害。」

    「哇，最近剛喜歡上的？怎麼認識的呀，以前的同學？同班同學？社團的？我靠你不會喜歡盛嵐吧。」

    鄒凱白了他一樣，「喜歡了一年多了吧。」

    「嘖，以前我都不知道，沒想到你是搞那一套的，大帥哥相信自己，你已經很優秀了，放心地去追吧。」宋序感慨道：「真好，前幾天我還和我宿友說你是太忙了不想談戀愛，原來是太喜歡了不敢追，喜歡就努力嘛，不然錯過了多可惜啊。」

    「如果他是男生呢？」鄒凱看著宋序，「你也覺得要去追是嗎？」

    「啊？」宋序愣住了，「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嗯，我真沒想過你喜歡男生。」宋序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組織語言「好像這個問題複雜點，嗯，我對喜歡男生沒意見哦，活著，自己開心了就好，其他的都是小事，雖然我覺得如果那個男生是直的話，還是別了吧，不然你會很尷尬，但是如果真的忍不住的話，要做好被拒絕甚至是絕交的準備哦。」

    他拍了拍鄒凱的肩膀；「所以是想和我聊這件事吧，我應該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吧，剛才我看盛嵐那表情我就知道她知道了。你願意和我聊我很開心，好像真的把我當朋友了。沒事，怎麼樣我都支持你，你想聊什麼我都可以和你一起聊，保證不和別人說。」

    鄒凱輕輕笑了，語氣溫柔了很多，「宋序你知道嗎，你真的什麼都好。」

    「我這人看得很開的。」宋序笑起來。

    「可是你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感情的事情？」鄒凱問。「你是不是都沒喜歡過人？還是說你喜歡那位你的青梅竹馬？」

    宋序和鄒凱對視了幾秒，他避開了鄒凱認真的目光，看著被微風吹起的湖面漣漪，說：「我沒空喜歡。」

    鄒凱設想了很多個回答，但是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莫名地有種心疼感，「沒空嗎？」

    「對，我找不到時間去喜歡一個人。我說我羨慕你是真的。鄒凱」宋序坐在湖邊的石椅上，看著不是很亮的夜空，「我知道我本身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他們說的帥也好，說我成績好也好，能力強也好，都是我付出時間去爭取回來的。我每天起得很早去運動，專業課的書我有認真地在看，以前忙社聯的時候我會費勁心思去讓它變得更好，辯論賽的很多視頻我都看了一遍又一遍，比賽每次就算不當一辯我都會認真地寫好各種準備的材料，其實這些都不算是我擅長的事情，我都是用時間去補上來的，別人的興趣，我都是當一門功課在學，因為我知道社聯多少可以讓我克服點社恐，辯論還能提高自己的口才和積累，我選擇的事情都是有目的性的，考研的也是，我不是聰明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努力點我怎麼考得上去，你說，我真的有時間去想感情的事情嗎？」

    「是啊。」鄒凱坐了下來，「宋序，所以我才覺得這樣的你我真的好喜歡啊。」

    宋序愣住了，大腦沒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麼？」

    「我說，」鄒凱改坐為蹲，蹲在了宋序的面前，抬起頭和宋序對視，眼裡都是溫柔，「我說我喜歡你，我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

    他沒有給宋序時間理解，又接著說：「我喜歡這個上進的你，就是因為你上進有野心有想法還會去認真地做下去，以前我們再策劃活動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師兄好厲害啊，想法好多和我很像，所以我願意跟著你去做，就算好多次我們討論事情到半夜我都覺得好值得，因為你一定會是對的。」

    「後來我越接近你我就越喜歡你，喜歡你的性格，喜歡你對誰都很好但是只要是說正事就會很認真，每天都把自己的事情都安排好，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很喜歡。」

    鄒凱看著宋序有些手足無措，輕輕地握住了宋序的手，「我知道可能你還沒準備好，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著我要告訴你一聲，我喜歡你，我想追你，宋序，你能不能考慮一下，讓我追你，讓我對你好，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一直相互扶持地走下去，可以嗎?」

    鄒凱心臟跳動得很快，但是宋序遲遲沒有抽開他的手，他既激動又緊張，宋序低下了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又抬起頭看著鄒凱，鄒凱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睛裡看不出一點漣漪，驚嚇也好，喜悅也好，甚至害怕都好，一點都沒有，宋序清了清喉嚨，開了口：「你蹲了那麼久不累嗎？」然後慢慢地抽開他的手，另一隻手拍了拍鄒凱的肩膀，說：「我們回宿舍吧，挺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