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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9:09:15 作者: 空夢
    紀盛不怕起來,還真是什麼都不怕,他連住在山中腰的那位都敢臉不改色的威脅。

    褚老二怕了,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主動跟紀煦潮道:「這個,你也別太擔心,既然今天你們來了,那就是事情還算可以,我跟你說這個,也是想讓你跟你爸爸說說,有時候做人嘛,還是該軟的時候要軟,這個要看跟什麼人軟,是吧?」

    褚老二說得雲裡霧裡雲山霧罩的,但紀煦潮順著話下來,把他每句話都聽懂了,他這次沒有順著人的話承認錯誤,而是道:「我爸那個人,就是臥薪嘗膽里那位也沒他能忍,多少次多少人站在他頭上撒尿,你看他反抗了沒有?不把他逼到那個份上,他怎麼可能跟那位掀桌子?」

    褚家二爺一聽他這話也生氣了,板著臉道:「你們那種關係是正常關係嗎?這叫把他逼到那個份上,你們還要不要臉了?荒謬!糊塗!下流!恬不知恥!」

    紀煦潮「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拳頭緊握。

    褚老二不屑地看著他,「你還想打我?你也不想想,你把紀盛害得有多慘,要不是你荒唐,他會跟著你鬼混?你可以不要臉,但想想他養了你這麼多年,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把你養到現在,你要是真對他有點感情,就放過他吧。」

    紀煦潮握著拳頭,站在那身體瑟瑟發抖不止。

    不知道為什麼,褚老二看他這個樣子,居然覺得他有些可憐,等他放緩了臉色試圖跟紀煦潮說句好話緩和氣氛的時候,卻見紀煦潮轉過身,握著拳頭朝大門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了,褚家老二被家裡的警衛員提醒,看向地上,才發現沿著剛才紀煦潮出去的路線,沿路都是血。

    褚老二啞然,抬頭看著老父親書房那邊,一時不知道等一下要跟紀盛如何交待。

    想起昨天紀盛在山中腰跟人掀的桌子,他當機立斷往外走,並拿起電話跟家裡老大交待:「我把紀盛兒子惹毛了,紀盛可能不可能放過我,你快過來處理一下。」

    第52章

    褚老大從辦公室里飛奔而回。

    在路上他打電話罵老二:「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裡進開水了?」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紀盛自己找上門去跟人硬槓槓好了,老二鬧這麼這一出,是嫌太平日子過多了?

    豬屎,蠢貨!

    褚老二被老大在那頭罵得委屈巴巴,回嘴道:「不是說暫時無視他們,不做這個文章,就說明他們就是對的,那以後要是後面接班的頂不住這股壓力,或者說連頂都不想頂,到時候沖在前面的不就是我們家?」

    「你他媽的還想拿了人家的好還不想辦事啊?」褚老大狂罵,「你是豬腦子嗎?紀盛現在的能量,褚家不幫他,他明天就能找到一個新的褚家,後頭一堆的人在虎視眈眈,你他媽的還以為自己是香餑餑,誰都想蹭上來啃一口啊?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豬腦子!」

    老二被老大罵懵,「有你這麼抬人家貶低自己的嗎?」

    老大不想罵了,摔了大哥大。

    等到了家裡,他整整身上的工裝,就朝紀煦潮所在的地方去了。

    跟老二不一樣,老大是昨天送紀盛去跟人談判的,他親眼目睹紀盛是如何跟老上司進行談判的。

    當時要是門有縫,褚老大都想當場化作一股風把自己送走,而不是在那個連呼吸都引人窒息的小房間裡,把自己擠到一個角落,愣是不敢抬眼睛看人,連耳朵都恨不得是聾的。

    老上司對誰都遊刃有餘的威勢,他見識過,可脫去文雅的皮,露出鋒芒的紀盛,跟老上司對決時,兩人崩發出來的那種連空氣顆粒都被他們渲染成一顆顆原子彈那樣恐懼的氣勢,令褚老大昨晚一天晚上都沒睡,閉上眼睛回想起來的還是那股被千軍萬馬的殺氣籠罩的強烈心悸感。

    兩個人從頭到尾,一句髒話都沒說,但高手過招,那種千軍萬馬在奔騰廝殺的感覺,諸老大是真的見識到了。

    他到現在腦子都在沸騰著,聽到老二幹了這麼個蠢事,罵娘已不能表達他的心情,他只想把家裡老二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回到家老二跑了,他都在感恩上天。

    還好跑得快,要不知道這老王八蛋在家裡,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平歇事情,而是先去把老二的腦袋撕下來。

    不撕下來,難以表達他心頭的憤怒。

    褚老大雖然憤怒,但理智還在,他在路上就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簡單把事情說了,讓老頭子多拖紀盛一陣。

    他這邊是一到家,就飛奔朝紀煦潮現在所在的房子邊上的小公園跑去了。

    他剛跑去,就看到紀煦潮坐在長椅上自己給自己包紮手,他手上貼著一塊長長窄窄的紗布,被小塊的膠帶貼成了一小道非常小的包紮傷口。

    這包紮打得不錯,多餘的一絲邊都沒有,很漂亮。

    褚老大在他身邊坐下,紀煦潮瞄了他一眼後,開始弄他的右手。

    他把剛才匆匆止血的布給拿下,褚老大一看,頓時啞口無言。

    這小子的傷深到見骨了。

    他看了看紀煦潮的手指,手指根本沒多餘的指甲,修剪得很乾淨。

    真不知道這傷口是怎麼弄出來的,是弄了多大的力。

    可看著紀煦潮兩手的四指指甲,和指甲邊上的皮肢都被血染成了一片血紅,可能等會兒洗都不容易洗乾淨,褚老大嘆了口氣,抽過紀煦潮手裡要剪小紗布的剪刀,道:「我來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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