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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9:02:58 作者: 花二白
    不知道余遂忙完沒,徐正陽到場邊發了條消息問,臭猴在場上催他,徐正陽又給余遂發了條消息叫他有時間給他打電話,消息可能注意不到。

    顧絨齊跟幾人打球簡直找虐,沒一會兒就要叫暫停休息,老黃只打了兩下就下場了,徐正陽跟臭猴還在火拼。

    楊意覺坐球場上,扭了扭腳,胖子問:「還疼啊?」

    楊意覺說:「偶爾,沒事老毛病而已。」

    場邊一穿超短裙的女生推著一購物車飲料走進籃球場,身材火辣,那聲音也是好聽,叫幾人拿飲料喝,胖子現在在俱樂部當教練知道這姑娘,「拉拉隊教練。」名字他不知道所以沒介紹。

    幾人謝過後都停下來喝水 ,顧絨齊喊:「兩位哥,你兩也消停下。」

    臭猴放下籃球撈了兩瓶礦泉水朝場邊去,胖子呵一聲,和楊意覺對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徐正陽垂著頭撩起衣擺擦了把汗,成熟老男人的腹肌就這麼閃現了一瞬,不要太撩人,突然眼底遞來一瓶果汁,徐正陽抬頭,才發現場裡多了個女的。

    顧絨齊吃瓜吃得樂呵,胖子和楊意覺見怪不怪,這場景早幾年前就見慣了。

    場邊臭猴吼了聲,「徐正陽,電話!」

    徐正陽跟女人點了點頭就下場接電話去了,還真是余遂,徐正陽接起電話餵了聲,轉頭看了眼顧絨齊,想想還是拿著電話出去打。

    胖子指著他叫:「喂喂喂,跑什麼呢,有什麼我們聽不得的?」

    楊意覺起鬨,瞎jb亂講,「對啊,咱也不會告訴嫂子你在球場勾搭女孩子啊,啊,嫂子?你聽見沒?」

    顧絨齊:????

    見徐正陽沒影了,楊意覺對女生道:「剛才瞎吹的不好意思啊,人跟女朋友打電話就逗逗。」

    顧絨齊:!!!

    「徐正陽交女朋友了?」

    胖子:「你不知道?」

    楊意覺:「徐正陽真不夠意思。」

    終於清淨下來,徐正陽又喊了聲「余遂。」

    余遂在電話那頭「嗯。」了聲。

    「忙完了?」徐正陽問,今天是周末,但余遂肯定加班了。

    聽余遂說收尾了,徐正陽又道:「那好好休息下。」

    余遂道:「好。」

    徐正陽靠在欄杆上對著風口散熱,沒喝一口水的嗓音很有磁性,解釋說:「剛他們胡鬧呢,你別介啊。」

    「沒事兒。」余遂說。

    「我也沒在場邊勾搭女孩兒。」徐正陽為自己自證親白,知道余遂不可能給他個什麼回應,就沒接著瞎講,問了幾句他後邊的安排,又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回到微信徐正陽給人發了條微信。

    【徐正陽:下次來看徐老闆打球,雖然老了但在你面前耍耍帥不成問題。】

    【余遂:好。】

    過了幾秒,余遂又發來條消息。

    【余遂:不老。】

    徐正陽勾著唇嘖了聲,咋這麼會說話呢。

    /

    徐正陽賊浪漫,和余遂的見面非等到了C市這一年的的初雪夜,他在家睹魚思人可有大半個月,那雪一飄下來,徐正陽就給余遂打電話,問他能見一面嗎?余遂說好啊。

    徐正陽洗了澡刷了牙,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如果他的頭髮需要做造型他肯定已經開始抹髮膠了,他在穿衣鏡前打理好自己然後拿著車鑰匙出門。

    又在花店裡挑一束嬌艷的紅玫瑰,把車開到余遂家小區,抱著一束玫瑰花在車頭等人。

    天將黑不黑的,余遂在窗邊看著樓下那點人影,他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其實心裡各種情緒都在翻滾。

    他手裡捏著多肉的莖葉,看著徐正陽掏出手機,等到徐正陽的消息發進他手機後才下樓。

    跟徐正陽比起來,他穿得很隨意,隔著幾步的距離兩人對視著,莫名覺得好久不見了,兩人都默契的將對視延時,想看個夠看個飽,直到空氣里快拉絲了徐正陽才偏開頭。

    余遂這個人,太有魅力了,話不多不主動,卻一副比誰都深情的樣子。

    徐正陽送花的理由極其敷衍和扯淡,他出院都半個多月了還慶祝,慶祝個屁,但余遂極其配合,不僅接過了花還配合著說了句恭喜。

    徐正陽先他繃不住笑了出來,余遂問他,「上去坐坐?」

    徐正陽愣了會兒,余遂這波主動得太突然,有點經受不住,徐正陽知道,余遂這是把自己發酒瘋的話給聽心裡去了。

    這事兒還得從兩個星期前說起,在俱樂部上徐正陽算槓贏了,老爺子把徐氏產業下的一虧損風投小公司扔給他,他忙了小一段時間,切入募投管退要害,應酬談判連軸轉。

    他喝醉了會給余遂打電話,一開始他只是問余遂是否覺得做什麼事會掉價,就怕自己身上的那層濾鏡哪天突然打破會讓余遂失望覺得徐正陽不過如此。

    因為他覺得余遂對他的喜歡太盲目了,連拒絕的話都從沒說過。

    但余遂跟他說:「徐正陽,你怎樣都是最好的。」

    他明明沒說情話,徐正陽卻覺得很動聽。

    可人總是貪心的,余遂不主動沒關係,不想確認關係沒關係,都可以慢慢來的,但就想聽余遂親口說句在乎他,讓他心裡也暖暖,有個底,不虛。

    他喝得爛醉,氣息粗厚,手肘蓋著眼睛跟余遂提要求:「余教授,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自我調節情緒,但怎麼辦,我現在自我安慰不動了,很傷心,在乎我一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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