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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9:02:58 作者: 花二白
顧絨齊聽到一聲喇叭響,接著又聽見徐正陽輕飄飄回他一個字,「沒。」
徐正陽打開雙閃,今天下雨他這一路堵車,車子緩慢滑到前面才發現,外道路面上的井蓋朝天翹著大半,下水道的污水不斷往外涌,把路淹了。
外道的車見著都往中間道匯流,但匯車緩慢,徐正陽車子朝前開了幾米,不擋著後面車匯流,他開車門下車去瞧,又折回車上找工具。
顧絨齊聽著他那邊嘈雜,問道:「要去哪啊?」
徐正陽拿著工具往回走,帶著藍牙耳機回他,「去相親啊。」又道:「你別閒吃蘿蔔淡操心,自己還不是一條單身狗。」
顧絨齊笑哈哈的,「單身狗個屁,老子對象在國外。」
徐正陽頭髮和外套很快被打濕,沒魯莽開干,先觀察了一下,也不逼逼了,麻溜道:「沒事掛了。」
顧絨齊趕緊攔住人,不再調侃說:「幫我同事兒問呢,她周末要相親,來跟你這經驗豐富的討點建議。」
徐正陽嘲諷的笑了兩聲,嘲的自己,再多相親幾次還真可以開班去了,他發自肺腑道:「該吃吃,該喝喝。」
顧絨齊驚嘆,「沒了?」
「沒了。」
徐正陽不在意身上昂貴的西裝,利索不到十分鐘,井蓋歸位,收拾工具開車走人。
非要找出點什麼錯誤來,那就是把相親對象給鴿了。
隔天晚上徐正陽又被老爺子打電話來臭罵一頓,他其實沒刻意迴避感情問題,這些天見了那麼多相親對象如果有中意的他真願意發展試試。
不過似乎都不太行,他要麼嫌棄人家太小太幼稚,要麼覺得太強勢事兒多。
徐正陽思想也開放的,被老爺子煩得緊,打電話約顧絨齊晚上酒吧浪一圈,給老爺子找兒媳婦去,無論男人女人,中意就行,再帶去跟前給人瞧瞧,堵住他的嘴。
三十多歲的男人不想一天天被打電話罵了,要面子的好吧。
顧絨齊那邊音樂吵,吼著回答徐正陽說自己在某會所里。
顧絨齊掛了電話接著打牌,同桌的三個哥們問他誰是不是女朋友,因為一牌桌里,打牌的其他三個男人身邊至少坐著個公主妹子,就顧絨齊身邊空落落的。
顧絨齊叼著煙道:「不是。」
其中一男人嘖道:「早說啊顧哥,我還以為你女朋友管得嚴不敢給你送妹子呢,怪我招待不周。」
男人朝包廂里的一票妹子吼道:「過來兩個姑娘坐顧哥身邊啊,我他媽叫你們來是讓你們來愣著吃喝嗎?」
顧絨齊皺眉,拒絕道:「別了,我旁邊的地兒等會兒有人坐。」
包廂很大,四十多個妹子陪著七八個男人玩,這種場面以前不是沒遇著過,徐正陽推門進包廂後倒是沒震驚,平靜的朝裡面走。
他穿得不騷,一件黑體恤和一條水洗牛仔褲,不過他身高腿長,加上常年的訓練和鍛鍊,身材結實勻稱,黑體恤難以抵擋的禁慾。
別說那張臉,就這身材已經勾引了一票妹子,沒想到來的是徐正陽,幾個男人都站起來不打牌了,跟徐正陽握手寒暄,剛說話的男人性格張揚狂放,笑著大喊,「哎陳一哥呢?去告訴他正哥來了啊。」
「靠啊,你真他媽會來事兒,當初正哥可拒絕得明確啊,不玩同性戀。」
「那當初是當初,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什麼事兒也說不準不是,你說是吧正哥。」
徐正陽笑得痞,無所謂的任他們過嘴癮。
顧絨齊剛從外包回來,今晚神他媽奇的他竟然能把余遂給約出來玩,但到來後就自個玩飄了沒注意余遂,剛從牌桌里站起來才想起這人。
徐正陽見顧絨齊回來,以為他是上廁所去了,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又坐回牌桌里,徐正陽叼一根煙在嘴裡,痞壞的浮浪,這樣的場合,他應付得得心應手。
陳一拿自己的酒杯輕輕碰了下余遂的,余遂冷淡的瞥他一眼,背景音樂是一首低緩的英文情歌,他們從包廂里出來後就到了負一層的清吧。
正確來說是陳一跟出來的,落座的時候先自爆是gay,如果余遂了解一點娛樂新聞就知道這個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是當紅男星。
今天顧絨齊帶來的這朋友挺合陳一胃口的,陳一低笑一聲,緩慢說道:「我以為我判斷錯誤了。」
他這話說得無厘頭,余遂像是沒聽到,把他當空氣。
美人麼,冷漠一些也正常,陳一自顧道:「包廂里那麼多美女,只要是個男人就算再裝也不可能眼裡沒一點欲望,但你不一樣,你看她們的眼神跟我看她們的眼神是一樣的,我是gay,而你…」
陳一壓低了點聲音,偏頭看著余遂說:「我坐下來你沒拒絕但你又這麼冷漠,我又覺著你又不是gay,是清心寡欲的和尚。」
他拖長了尾音,清吧里人少,晦暗不明的環境裡輕鬆被他繚繞出曖昧的氣氛,這人是個情場老手,實在會撩,低沉又酥緩的聲音很蠱惑。
余遂就是個和尚,目光清涼平靜的看他一眼。
陳一在心裡暗嘆美色難撩,正經了點,喝了口酒壓下心裡的浪,盪。
「你是gay。」陳一這會兒用的肯定語氣,剛才顧絨齊出來找他們,說了幾句,話里提到了徐正陽,至於他為什麼就判斷余遂是gay,經驗這種東西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