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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8:50:11 作者: 洝九微
    

    孫非遙也抱著臂, 眼中儘是興味。

    莫西干還沒回過神,結結巴巴道:「析哥……你們……不是……不是鄰居麼……」

    晏析皺眉,被他們看得有點不適,更多的還是想到了林以檸。

    「收一收你們腦子裡的廢料。」

    幾人充耳不聞。

    晏析抿唇,難得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解釋:「是過敏。」

    桑鵲一驚,顯然是被刷新了認知:「這種事情還能過敏?!」

    晏析:「……」

    *

    林以檸對樓下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等她洗漱完,換了衣服再下來的時候,桑鵲和另外兩個男人已經窩在客廳的沙發里玩撲克牌了。

    瞥見林以檸,桑鵲沖她招手,「林妹妹,快來,一起打牌,幫我收拾這兩個孫子!」

    林以檸不太會打牌,唯一玩過的就是鬥地主,還很菜。

    「我……」

    桑鵲卻已經起身將她拉了過來,「你替我,換換手氣,我真是一把比一把牌爛。」

    林以檸被桑鵲按在沙發上,便聽桑鵲指著身邊的陌生男人給她介紹:「孫非遙。」

    林以檸對這個男的有一點印象,那晚在Rola,桑鵲錯拿杯子後就是躲在了他的身後。孫非遙旁邊,莫西乾哥沖她咧出一口白牙,自報家門:「胡楊,大伙兒都叫我大胡。」

    林以檸彎起笑,「林以檸,以後的以,檸檬的檸。」

    胡楊對林以檸這樣的小仙女完全沒有抵抗力,當即就贊了句:「這名字好聽啊!」

    桑鵲白了他一眼,轉頭笑眯眯地問林以檸:「晏析說你這學期在京大交流,還是醫學院?」

    「嗯。」

    「那你和校草就是同門了呀。」說著,桑鵲向林以檸伸出手,「校友你好,京大導演系桑鵲,請多多關照。」

    雖然已經和桑鵲認識,但聽她說自己也是京大的,還是導演系,林以檸微訝。

    桑鵲又指著胡楊道:「大胡在京體,就在京大對面,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體力活,儘管使喚他。」

    胡楊伸出兩根手指抵在額間,沖林以檸虛虛敬了個禮,「任憑以檸妹妹差遣。」

    桑鵲踹了腳胡楊的椅子,「少油嘴滑舌,誰是你妹妹!」

    擠兌完胡楊,桑鵲又瞧見了林以檸頸側的紅痕,「林妹妹,你這真是過敏啊?」

    方才晏析說,那是過敏,不讓他們三個在林以檸面前胡說八道。

    「啊?哦……」林以檸摸了摸頸側,「嗯,但不知道是什麼過敏了。」

    桑鵲輕嘖了聲,聽起來好像還有一點點失望。

    林以檸不太會打牌,桑鵲又是個狗頭軍師,幾把下來,籌碼幾乎就要見底。桑鵲嚷嚷著要去找瓶冰水降火,留下林以檸一個人硬著頭皮摸牌、理牌。

    「以檸妹妹,該你了。」胡楊提醒她。

    林以檸咬著唇,猶豫了好半天,正要抽出一個5,手指卻被按住了。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應該是剛洗過澡,換了件黑色的薄線衫,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熟悉的木質香,像雪山間的松林。

    晏析站在林以檸身後,微微弓著背。

    「這張。」他開口,溫熱的呼吸落在林以檸耳後,從她的牌面里抽出一張紅桃K。

    孫非遙和胡楊對視了一眼,都搖搖頭。

    出牌權再次回到林以檸手裡,她正要抽出最小的對三,又被晏析按住了。

    男人一手撐著沙發,一手虛虛攏著她手裡的牌。林以檸本就不太會打牌,這下更是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後男人的身上,他幾乎要將她半攬在懷裡,兩人之間隔著寸余的距離,林以檸能清晰感知到他身上的溫度。

    似乎,他的體溫總是比她高一點,讓她覺得溫溫熱熱的。

    直到手中的牌全部出完,胡楊和孫非遙認命交上籌碼,林以檸才意識到,她贏了。

    「我贏了?!」她驀然側頭,視線里是男人高挺的鼻樑和柔軟的薄唇。

    她的唇幾乎要碰上他的下頜線。

    許是剛剛洗過澡,男人的唇色有些紅,帶著別樣的昳麗。

    晏析低眼,看她烏亮的眸子裡盛著不可置信的笑,茶黑的眼底同樣浮起笑,他點點頭,「嗯,贏了。」

    沉磁的音色從喉間溢出,林以檸的視線被他凸起的喉結吸引。

    她恍然想起陸晶晶給她看過很多男明星的喉結,說這是男人身上最性感的部分,可以殺人。

    林以檸當時看著那些照片,完全不理解陸晶晶的所謂的「殺人。」

    可現在,她好像有一點點懂了。

    喉結殺。

    晃神的瞬間,桑鵲已經拎了罐冰鎮果酒出來,順便多拿了罐給林以檸。

    林以檸正要伸手去接,卻被晏析抽走。

    「誒?」

    「小小年紀,學什么喝酒。」晏析說得一本正經,捏著鋁罐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林以檸不明所以,桑鵲低眼看了眼瓶身上的酒精度數——2.58%vol。

    這也能算酒?

    半晌,林以檸悄咪咪地跟進廚房,看到晏析正在給寧崽添狗糧,中島台上放著杯牛奶。見她進來,寧崽搖著尾巴就要走過來。

    「寧崽。」

    低淡的兩個字,繾綣在舌尖。

    大狗狗剛剛抬起的爪子堪堪收住,林以檸的心尖也跟著一跳。每次他喊「寧崽」,她總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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