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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8:38:11 作者: 奎奎因因
    

    【親愛的宿主,】系統接著之前的解答,【由於你與本世界裡氣運極高的人產生了肢體接觸,受到潤澤,所以健康值得以上升。】

    「氣運極高的人?你指的是剛才的什麼晝……?」

    【是的。凌晝揚。】

    雲安用了兩秒消化這個信息,抓住重點,「意思是我每次和他『肢體接觸』,都能加2點健康值嗎?」

    【所加健康值的多少,依據肢體接觸的程度深淺來評判。】系統平鋪直敘。

    雲安總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奇怪。

    但她沒多想,還有另外一個疑惑:「我沒記錯的話,去年你說我的健康值是47吧,現在為什麼加了2也才44?」

    【像你這樣身體狀況差的人,活著需要消耗健康值。每度過一天,得扣掉1點健康值。】

    「這麼慘的嗎……」雲安苦笑了下,順著系統的話自嘲,「距離上次生日過了兩百多天,我的健康值不應該是負數嗎?我不應該已經……死了嗎?」

    初夏的風湧進樓道,拂過做男生裝扮的少女的蒼白漂亮的面容。

    【由於你的母親的氣運也不錯,你每次和她肢體接觸能夠加0.5點健康值。】

    「這樣嗎……」雲安的大腦轉得快,「那麼,除了有幾天我媽媽出差,我每天都和她有接觸,比如端菜、遞筷子等,都頻繁碰到手。我的健康值不應該早就漲到60以上了嗎?」

    【你每天通過和你的母親接觸所加的健康值,有上限數值。】

    「上限?是多少?」

    【1點。】

    「……」雲安深吸一口氣。

    每天刷到上限才加1點,又扣去1點,相當於不增不減。

    雲安慢慢地走上樓梯。

    從能記事以來,她的身體沒有一天是舒服無恙的,很多食物必須忌口,很多活動不能做,甚至不能慢跑、不能長時間地走路。

    就連性別都不能真實地示人。

    ——雲安的母親在生雲安前一晚做了個夢,有個慈眉善目的白髮老婆婆說,她即將生下來的女兒命格渺虛,如果想讓女兒活著,成年前女兒必須得女扮男裝。

    雲安非常羨慕周圍每一個體質良好正常的人。

    每一年生日,她許下的願望都是希望身體變得健康。

    凌晝揚是嗎……

    雲安淡色的唇抿了抿,隨即揚起些笑弧。

    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雲安回到教室,沒有看見凌晝揚的身影。

    這一節是他們班的體育課。

    教室里寥寥的幾個女生也正約著準備往外走。

    雲安的耳朵捕捉到「凌晝揚」這個名字,忍不住留心旁聽了兩句她們的對話:

    校籃球隊接受了隔壁二中發起的挑戰,準備打一場籃球賽,不巧凌晝揚這個隊長被英語老師推薦去參加演講比賽,他剛才上樓就是要去找老師推掉演講。

    雲安拿出今天的數學作業來做。

    快寫完的時候,她注意到凌晝揚回教室了。

    放下筆,喝了一口溫開水,雲安看向斜前方的凌晝揚。

    他的座位和她隔著一個過道,有兩米多的距離。

    雲安對凌晝揚的了解真的不多。大致拼湊出的印象: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富N代。

    同班近一年來,他們僅有的近距離接觸,就是剛才樓道里的意外事件。

    從他的言行態度來看,雲安覺得,他不羈、傲慢、毒舌,絕對不是好相處的性格。

    雲安很迫切地想漲健康值,但也不可能魯莽地衝上去和他肢體接觸。

    否則,引起這少爺的厭煩,免不了被嘲諷一通,被打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想只有一次性的接觸,為了把健康值刷到70以上,必須得想個能持續性接觸的方法。

    高二(1)班在每個月中旬都會調位置。

    五月十五日這天,第二節 晚自習。

    翻.牆回校的凌晝揚隨意將手機塞進口袋,旁若無人地走進教室。

    位置調整過了,但他的座位很好認——桌面沒有任何書本和資料,僅有一個銀色金屬筆筒,裡面立著一紅一黑兩支筆。

    凌晝揚打了個哈欠,薄薄的眼皮半覆住有些睏倦的眸,懶洋洋地走向他的座位。

    「?」

    凌晝揚的視線掃到自己座位的鄰位,那處坐著個齊耳中短髮的同學。

    看背影有一點眼熟。

    「你坐錯位兒了吧?」凌晝揚扯開自己的椅子。

    凌晝揚的音量其實壓低了一些。

    奈何他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教室里一大半同學都看向了他們這一桌。

    高二(1)班的學生總人數是奇數。

    眾所周知,凌晝揚的鄰位一向是空著的,他一向沒有同桌。

    肯定是凌晝揚跟班主任說,不許別人坐他旁邊。大家都這麼猜測。

    而現在,凌晝揚居然有了同桌。

    只見凌晝揚的新晉同桌——雲安平靜地打開水杯,抿了一口,然後側轉臉。

    「我沒坐錯,講台上有座位表。」

    凌晝揚挑了下單邊的眉,有點吊兒郎當地,「老曾竟然給我安排了同桌?」

    這句話更偏向是自言自語。

    整得還挺巧,他這同桌不是前天「碰瓷」自己的病秧子麼?

    凌晝揚忽然想起雲安跌落到他身上時,柔軟發梢蹭過他脖子的癢,以及,雲安白得好像軟雪的後頸,還有股幽細的香……操,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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