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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8:35:43 作者: 騎豬上清華
    底下那些臣子都被喊的動容,一個個看向姜雪甄的眼神都帶著憎意,姜雪甄僵立在天壇上,知曉這時他們都恨不得她死,都覺得是她迷惑了天子,她該死,她不配站在這天壇上受眾臣跪拜。

    都事喊完話,官服也被扒了下來,內穿的是件白袍,袍子的衣擺袖口繡著蓮紋並一些看不懂的紋路,似梵文又非梵文。

    天子一眼就看出這是白蓮教徒常穿的服飾,他輕嗤一聲,「好個白蓮教,都已經潛伏進朝廷了,你身為朝官,竟然私底下和白蓮教沆瀣一氣,還假借著死諫來毀朕和皇貴妃的清譽,你想趁此機會挫敗朕的士氣,你也配!」

    那都事一被揭穿了身份,當即癱倒在地上,直打著哆嗦。

    天子慢條斯理的喚許勇。

    許勇在群臣中高聲道,「回稟陛下,裴僉事現已醒來,據他說,現今青州白蓮教與倭國暗中來往,甚至准許倭寇在青州地界隨意走動安家,青州已然成了賊窩!」

    地上的大臣們驚愕萬分,這可不是小事,這都危及大魏疆土了!

    天子一步步踱到都事身邊,腳踩到都事的頭頂,「白蓮教通敵叛國何其可恨,你作為朕的臣,作為大魏的子民,竟然和那些奸賊同流合污,妄圖覆滅大魏,青州遭奸人倭寇侵占,朕決不允許你們這些逆賊將大魏也分裂送給倭寇,凡大魏之疆域,一分一毫一厘朕都會討還回來,至於你們這些骯髒下賤的叛匪,朕見一個殺一個!」

    他朝近衛揚聲道,「拿刀來!」

    那都事驚恐不已,直求了一聲饒命,天子便揪住他的頭髮提起腦袋,猛一下持刀割了他的腦袋,鮮血噴灑了一地,有幾滴濺到天子的頰側,令他那張人前溫潤的臉都顯出陰狠,他將那顆腦袋扔到地上,擲地有聲,「朕今日殺此白蓮教徒替出征的將士先祭一道血旗!他們必清剿逆賊,還青州太平,得勝而歸!」

    眾臣齊齊跪地,山呼萬歲。

    姜雪甄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底下的那些臣,他們在此時此刻是真心為天子的魄力所攝,暫時忘了天子身邊的妖妃,並不代表他們不憎恨她。

    天子越英明神武,就越顯得她魅惑君上,是該受萬人唾罵、登載史冊為後世唾棄的禍國妖女。

    這場祈福天子十分滿意,他扭頭看姜雪甄,姜雪甄竟然發愣,這樣振奮人心的場面,她除了發呆就沒表現出對他一絲敬仰,他想著是剛剛被都事一通罵給罵傻了,便探手過來想牽她下天壇,結果她還躲他的手,他這才想起來滿手血,這麼髒的血確實沾染不得她,他便柔聲笑道,「隨朕下去吧。」

    姜雪甄點了點頭,和他一起下天壇,回熱河行宮後,天子還得理政,姜雪甄兀自呆在松鶴齋的臥房中,半日沒出門。

    那頭芸子娘給她做了些酥餅,酥餅是芸子愛吃的零嘴,她惦記著姜雪甄的好,便端了一碗酥餅到臥房前,不管兩邊宮女眼神暗示,敲了敲門,「娘娘,奴婢娘做了酥餅,您要吃嗎?」

    屋裡姜雪甄嗓音有些啞,「拿進來給本宮嘗嘗。」

    芸子便高高興興的進屋裡,把酥餅端到姜雪甄坐著的案桌邊,目光才察覺她眼睛有點點紅,「娘娘是躲房裡哭嗎?」

    姜雪甄笑說沒有,撿了塊酥餅咬在嘴裡,誇讚道,「你娘手藝很好。」

    芸子笑嘻嘻的,「奴婢娘還會做糖糕,以後娘做了,奴婢拿來讓娘娘嘗嘗鮮。」

    姜雪甄歪了歪頭,輕聲問她,「你不怕本宮麼?」

    芸子咕噥著,「娘娘溫柔好看,奴婢不怕,奴婢喜歡娘娘。」

    姜雪甄抿嘴輕笑,把那塊酥餅吃完,賞了她一對兒玉墜,她歡喜的受了恩,就跑出屋子跟她娘去炫耀了,又遭了她娘一頓說,愣是要她不許在外頭宣揚,這才沒叫滿院子宮女聽到。

    這日黃昏,天子進了松鶴齋,姜雪甄正用晚膳,吃到一半他進來,便叫宮女趕緊加碗筷,兩人吃飯時倒沒什麼話,用罷了晚膳,姜雪甄難得沒趕他走,她進了內室,歪著身倚在美人靠上小憩,天子厚臉皮的貼著她躺倒,手抱著她的腰身,「怎得這般沒精打采,天壇上嚇著了?」

    姜雪甄閉著眼像睡著了。

    天子笑起來,「朕知道你想做皇后,但眼下不是好時機,你得懷上龍種了,朕才能讓你安穩的坐上後位,你放心,後位朕給你留著。」

    他兜抱著姜雪甄轉身,讓她趴到自己胸前,兩人唇息相近,他纏膩的湊到她唇邊吻,「朕今晚留下來讓你懷龍種好不好?」

    姜雪甄唇張了張,眯眼給他親的支不起身,他又問了一遍,她唔一聲,想說不好,但被他會錯意了,他當即翻身,把人摁倒,美人靠都被推的掉到地上,床上兩隻纖白胳膊無促的搭在他肩頭,掉下來又被他放回去,再掉下來,他逮著那兩隻手放在脖子後方交握。

    未及片刻,他猛地起身,一臉難以置信。

    姜雪甄蜷緊細腿,泥濘不堪,面頰含粉的望著他,他喉中發緊,驟然又俯下來,可沒一會兒他坐起身,黑著臉也不看姜雪甄,快速穿好衣服走了。

    姜雪甄忍著酸澀起身,咬緊嘴唇,半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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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回了寢殿就讓魏宏達去把吳太醫找來,吳太醫進來後,天子讓他把脈,他把完脈道,「陛下身體很是強健,沒甚問題。」

    天子臉色極差,瞪著他,瞪的他發抖,生怕天子一個不如意殺了他,但天子忽然像難以啟齒,猶疑著問道,「行房時間太短是什麼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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