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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8:35:43 作者: 騎豬上清華
    姜雪甄沒被這句話嚇到,繼續說,「早在你之前就有了首尾,所以兩年前他才會背主,如今他又再次背主,你恨不得殺了我們,你怎麼不殺呢?」

    「你以為朕不敢!」他那雙眸張大,眼底都泛起紅來,仿佛她敢再說一句,他立刻就會掐斷她的脖子。

    姜雪甄這時的眸色中有了憐憫,她抬手把眼淚抹去,輕聲說,「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我和他只是互相約定,他不想你被我拖住,他跟我說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絆住了你,所以我支走你,他替我送信回姜家,今時今日他助我還是一樣的理由,他一心為了你著想,實為忠臣,你現在曲解成這樣不過是因為當初我對你的欺騙遷怒到他頭上。」

    天子喉中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悶笑,「你說這麼多,不還是想讓朕放過他,朕說過,等找到了你,要當著你的面將他千刀萬剮了,你這麼護著他,朕怎麼會信你們之間清白?」

    他說完這句話,觀察姜雪甄的臉色,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顯得有些無情,就是這樣,她這人心狠起來,任何人的死活都不顧,但是他出奇的舒坦了,張泉又如何,張泉都得不來一滴眼淚。

    「他碰過你嗎?」

    這近乎羞辱的話他輕飄飄就說了出來。

    姜雪甄緊閉著兩眼泛酸。

    天子手托到她下巴上,把她的臉抬起來,「你能嫁李熜,想來你就喜歡給老男人糟踐,張泉大你九歲,兩年前跟著朕只是個沒名沒份的亡命之徒,你都能背著朕與他結識,現下他怎麼也是禁軍提督了,有了身份,你不定就會上趕著,你在朕跟前清高什麼?朕才是你的男人。」

    他上手就剝她的衣襟,那神態已是怒極,勢要將她檢查一番,看看她到底有沒有被人碰過。

    姜雪甄雙手推拒著,眼淚湧出,咽著聲發顫,「沒有……沒有……」

    天子才勉強停手,捏住她的腮一口噙住唇,狠狠親到兩人都呼不上氣,他猶不解恨,「朕以前就說過,你這種人不值得朕對你好,你不是不想要朕給的一切,朕現在如你的意。」

    他拍了拍手,就有宮女捧著一套宮女服進來放到桌上,那宮女服是藍灰色,布料粗糙,一看就知道是低階宮女的服制。

    天子對她道,「把你身上的丑衣服脫了,換上宮女服。」

    姜雪甄趴在榻上一時沒動。

    天子看著她,「你要朕給你穿?」

    姜雪甄慢慢爬起身,挪腳下地,站到桌前,解掉外傳的夾襖,入春後天氣還是冷的,她身上穿的多,脫了夾襖,裡邊兒還有秋霜色襦裙,不會出現像以前那樣,天子逼她脫衣,她只能一//絲//不//掛的給他看。

    天子坐在榻前見她裡頭還穿著裙子,看不著那婀娜玲瓏的身段,他心裡憋著火,只等她穿好了宮女服,才說,「從今以後,你就是灑掃宮女,乾清宮的院子朕不想看到一處灰塵,還有以後夜晚你來守夜,後宮也沒有你住的地方,以後就睡宮女的下房吧,你既然清高,做這些事情應該比伺候朕高興。」

    他俯身摸趴在地上獵狗的頭,眸如狼般鋒利,「你跟著她,哪個不長眼的想碰她,就替朕把他咬死,朕准你吃人。」

    作者有話說:

    昨天那張感覺有不少爭議,本來大綱有兩個版本,我寫的是比較好寫的那個版本,回頭修一下大綱,今晚就不寫二更了,然後昨晚那一章也改了一下狗狗領便當的結局,大家有空記得回頭再看一遍哦,麼麼!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病倒◎

    天子把太妃們送去南京, 懲處了周太后,乾清宮裡見過姜雪甄的宮女太監也換了一批人,目下宮中只知昔日姜太妃後來的蓉妃已經死了, 沒人真認得姜雪甄。

    姜雪甄成了乾清宮的低階灑掃宮女, 和其他宮女擠一間房, 每日裡天不亮就得起來掃院子,乾清宮的院子非常大,需要三四個灑掃宮女一起才能把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

    她被分到最難掃的東院牆, 東院牆種著許多松柏樹, 這些樹長得枝繁葉茂,以前姜雪甄只當它們四季常青, 不會有落葉, 可做了這灑掃宮女後,每日都需要清掃這一片的落葉枯枝,松柏常青, 在春日裡也會抽條生新葉, 老掉的、枯掉的枝葉便會從樹上脫落下來, 這些枯枝落葉姜雪甄都得掃掉, 她穿梭在松柏林間,雙手抱著大掃帚,認真掃著地上的枝葉, 她的身後總跟著一條獵狗, 獵狗圍在她的左右, 任何人都不敢近前。

    灑掃宮女們都覺得她是異類。

    她長了張極美極清靈的臉,不愛說話, 乾清宮的掌事宮女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看著也不像會做事的人, 旁的灑掃宮女都做完活了,她還在磨磨蹭蹭,她的活計也做的不利索,常遭掌事宮女奚落,她就沉悶任掌事宮女說,都不會解釋一句。

    宮裡逢高踩低的人太多了,知道姜雪甄好欺負,就都欺負她,不喜歡做的髒活累活都讓她做,她回來的遲,有時候午膳都吃不上,那些宮女也不會給她留飯菜,她只能餓著肚子下午繼續做活,也只有晚間那頓飯她勉強能吃的飽,都是些別人不吃的剩菜剩飯。

    以前這種飯菜根本不會送到她跟前,但她現如今不吃這些就只能餓,餓一次兩次可以忍,餓的多了便只想活命,吃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她每日裡都要艱難的活著,哪有人不想好好活著,可好好活著於她而言實在是奢望,她不過是在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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