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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8:35:43 作者: 騎豬上清華
過肩通袖龍襴袍除下,天子挺秀結實的身軀袒露,胸口那道疤痕又出現在姜雪甄面前,天子故意將她的手放在傷疤上,指尖柔軟與堅實胸膛相觸,她被摁進褥子裡。
姜雪甄身上的深衣被剝去一半,是從腰側的環扣先去的,天子埋著頭,她匆促搖了搖首,挨不住他的蠻橫,她的眼尾染了紅,再頹唐咽氣,天子的指節轉向腰,她終於嗚咽了一聲,拼盡全力拔下發里的梅花簪刺向那隻為非作歹的手。
天子正入了迷,不想被她刺疼,瞬間直起身,瞧著手上被簪子扎出來的傷口流血,他舔了舔嘴角,滿臉是被打斷後的躁火.
「想殺朕?活膩了?」
姜雪甄顫抖著捂住自己,往床腳縮身,手裡抓著簪子對向他,眼淚控制不住大顆大顆往下掉,她還是逼著自己保持冷靜,「我不想殺你,只求你放過我,你想要女人,馬上就能選秀,你要做明君,斷不想在史書上落下一筆強占寡嫂的污名。」
「你忘了,朕是李鐸,朕連皇位都是從李景崇手裡搶來的,搶一個寡嫂,誰知道?」
那支簪子天子分毫沒當回事,探指攬她,欲奪了她的簪子,再行極樂。
可姜雪甄胡亂揮著簪子,將他手上劃了好幾道口子。
天子終於惱怒起來,「朕怕是太縱著你了!」
隨即趴近要抓人,姜雪甄驟時將簪子抵到自己的咽喉處,天子一頓,笑出聲,「你以為朕會怕你死?」
簪子立刻錐入皮膚,鮮血湧出。
天子心頭一震,立即撲上前奪走她手裡的簪子,手覆在細頸上,眼看著她閉眼暈倒,頸邊血滲出手縫,天子心慌意亂的下了床,開門沖如意道,「快去叫太醫。」
如意瞧他滿手血,心知裡面姜雪甄出了事,慌忙提著裙擺跑出去。
這頭如棠才出了屋,和賢太妃說姜雪甄睡下了,賢太妃剛出醉景軒,卻見如意往太醫住的東籬舍下跑去,賢太妃猶疑不定,不是說姜雪甄睡下了嗎?怎麼還去請太醫。
她又折返回去,如棠守在廊下,本是一臉焦急,但見她回來,便笑道,「賢太妃可有什麼事要交代奴婢,等我們娘娘睡醒了,奴婢且跟她說。」
賢太妃不放心問了句,「姜妹妹沒什麼事吧?」
如棠道,「娘娘沒甚事。」
賢太妃心下疑慮更加,但也不好往裡闖,轉身離開了醉景軒。
她走後,如棠才進房跟天子稟報,天子盯著床上的姜雪甄一言不發。
如意很快請來了太醫,那太醫是宮裡的老太醫了,名兒叫吳選之,以前先帝在時,緣著姜雪甄常年生病,先帝便讓他專伺姜雪甄,先帝駕崩,天子即位後,姜雪甄由先帝的寵妃變為太妃,不說地位一落千丈,那也不如從前了,吳太醫醫術高超,周太后也時不時叫他去問診把脈,周太后曾敲打過他莫要對姜雪甄太殷勤,畢竟只是個太妃,娘家也給不了太多支力。
宮裡的娘娘都是主子,吳太醫面上應著周太后的話,姜雪甄那兒若有人來請,他也得去,只是到底不如先前那般常叫常到,有時他也會叫年輕的太醫替他過去,今兒晚是實在推脫不開,再者天子對姜雪甄這些太妃也不差,前兒姜太妃才吐過血,這回要再出什麼事兒,他也擔待不起。
吳太醫跟著如意一起進屋,入眼就見天子坐在床前,吳太醫當即低頭跪地,「微、微臣叩見陛下。」
天子道,「過來看傷。」
吳太醫屏氣來到床側,只見著姜雪甄昏迷在床上,頸邊被紗布包住,他沒膽伸手去掀紗布,天子將紗布揭開,那頸上有傷口,像是被什麼利器所傷。
天子放下紗布,吳太醫立馬收回眼,退到一旁敬聲問著,「……陛下,不知姜太妃被何利器所傷?」
天子將手裡的白玉簪給他看,他只敢看兩眼,這簪子明顯是女人所有,天子手上還劃了幾道口子,沾了血,稍微一細想,只怕是天子想對姜太妃欲行不軌,姜太妃抵死不從,才拿簪子刺傷了自己。
「有沒有生命危險?」天子問道。
吳太醫連忙回,「回陛下,傷口不深,姜太妃性命無恙。」
天子便讓他先去給姜雪甄開藥治傷。
吳太醫從頭到尾都不敢往床上亂看,只規規矩矩的把藥開好,讓如意如棠去給姜雪甄敷藥,再為天子清洗手上傷口,包紮好後,天子坐在燈下,一張臉不陰不陽,看著他道,「今晚你看到了什麼?」
吳太醫忙跪倒,「微臣什麼也沒看見,只是依慣例來給姜太妃把脈。」
宮中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吳太醫活了這麼久,自然知道把嘴閉的越緊才越能活命。
天子看他很識時務,又問他,「平日裡都給誰請脈?」
吳太醫回了周太后。
「以後你專供姜太妃看脈,」天子命令道。
吳太醫小聲稱是,佝僂著腰退出房門。
天子冷睨著床上人,她此刻臉色慘白一片,粉唇抿直,即使是在昏睡,也看得出她有多倔強。
天子鐵青著面,手中玉簪被掰斷扔了,外頭天快亮了,今日要出發回京,天子不宜在此久留,臨出門前和如意、如棠道,「把她房裡任何可能傷人的東西都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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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受傷這事被瞞的極為隱秘,回京時,照著規矩,她和姜柔菀應當再坐龍輦回去,彼時太妃們和命婦都悉數上馬車,只有姜雪甄和姜柔菀遲遲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