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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8:35:43 作者: 騎豬上清華
    「以後伺候朕,別再讓朕看到你身上穿著太妃的衣裳。」

    他撫到後頸,托起人,不顧她掙動,將那件比甲丟到了地上,再一鬆手,她跌回去,臉落到枕頭下,頭髮順著床沿掉下,她的臉隱在發里,頰邊因為醉酒染了紅暈,勝似嬌羞。

    天子抹掉她臉上的頭髮,看她張著紅艷欲滴的唇在呼吸,眼中失了神,顯然是不勝酒力,天子哂笑著,一低頭將人吻住,狎戲般的撩開嘴唇,一番挑弄,只聞著她身上那淺淡香氣,竟生出不知足了,想更近一步,手上才撥走那礙事的鴉青色深衣,她的主腰現出。

    天子眯眼瞧著上面繡的那朵大而清雅的蓮花,記起從前她也愛穿帶有繡荷的主腰,只是當時小荷才露尖尖角,如今一朵盛開的蓮花也遮不住鼓鼓囊囊。

    天子近她咫尺,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腰帶,再一扯。

    姜雪甄紅著眼抖出聲,「李、李鐸……」

    天子頓住,頃刻抬手將她的臉掰正,寒聲問道,「你叫朕什麼?」

    姜雪甄不願看他這張臉,閉眼時眼淚沿著眼尾末盡發里,再睜眼仍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示弱,「你是李鐸,你不是常山王。」

    少年星闌曾給她說過一個故事,那時他們一起坐在屋頂上,星闌枕著她的膝蓋,仰望漫天星空,星闌手指著北面一顆發著紅光的星告訴她,那就是心宿星,而在遠處還有顆在移動的發著紅光的星,那就是熒惑。

    星闌問她有沒有聽過熒惑守心,她沒有聽過,她對這些東西一概不知,星闌並沒在意她知不知道這些,只是自顧給她說了個故事,故事裡,小孩的父親因為熒惑守心被冤死,小孩的母親病體沉疴,鬱鬱而終,只剩下那個孩子一輩子陷在仇恨里。

    當時的姜雪甄只當是個故事,只是後來入了宮,在宮裡聽人說起過章懷太子往事,先太子妃亦是應天府出身的大族貴女,在後來被抄家滅族,世間有那麼多巧合,姜雪甄從來不願將這些巧合加到星闌身上。

    只是事與願違。

    星闌成了天子。

    天子笑了一聲,手覆入主腰,在游曳中享受著她的溫軟戰慄,最後握在她的脖頸上,「朕怕的很。」

    他眼中有殺意。

    姜雪甄氣息奄奄道,「你不怕。」

    天子讓她翻了個身,撫著她的背,彎身到她臉側親吻,「這麼大的秘密你最好守住了,若是守不住,誰知道朕殺誰,就是你的好姐姐賢太妃也一樣。」

    「……你敢!」姜雪甄推不動身後的男人,被他托起臉,他一口一口的咬她,她沒了力,近乎要暈厥。

    「你看朕敢不敢,是朕坐在龍椅上,天下是朕的天下,誰背叛過朕,朕不會饒過誰,」這句話天子是一字一句說給她聽的。

    隔扇罩另一側忽有動靜,姜雪甄滯住。

    天子拍她的臉,「你把她吵醒了,想讓她看到皇帝和太妃在她房裡苟合?」

    姜雪甄一瞬間流出淚,道,「你殺了我吧。」

    天子陰沉著臉,未幾道,「讓你死有什麼樂子,朕可捨不得讓你死。」

    隔扇罩內又有聲響,似是姜柔菀在叫人。

    姜雪甄面色發白,人已失了倔性,天子這才慢吞吞摟著她的腰坐起來,將人帶進西次間左側的隔間內。

    約小半柱香,天子懶洋洋的下了榻,譏諷著榻上軟倒的人,「裝貞潔烈女就該裝的像一些,沒準朕還有興致,像你這樣半推半就的女人,朕只嫌倒胃口,連碰都懶得碰。」

    天子說完,再看她,她仍是閉著眼,毫無生氣的一動不動。

    天子冷哼一聲,從隔間旁的夾道離開了。

    待回乾清宮,張泉過來與天子交了近幾天查到的黃紀貪污罪證,天子連夜發下聖旨,革了黃紀的職,將其打入大牢,押後再審。

    沒一會,隔間門開了點,如棠和如意走進來,兩人屏息來到榻前,只瞧姜雪甄抱住自己,那烏髮勉強裹住周身,卻依然可見身前斑駁。

    兩人心知肚明,如意道,「奴婢們服侍娘娘更衣吧。」

    榻上人有一陣沒聲,像睡著了,只過片刻,她緩慢起身,如棠和如意忙上前攙她下來,小心侍奉她穿衣。

    如意往榻上一掃,天子沒有臨幸姜太妃,倒更像折辱,只怕這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怪癖。

    兩人送姜雪甄回頤和軒,如秀眼見她回來,焦急的心情才緩解,慌忙要跟她進房,才想埋怨兩句,就聽姜雪甄嗓音含倦道,「我想沐浴,讓他們送水進來。」

    如秀便欲吩咐下人。

    「不用你伺候,你下去休息吧,」姜雪甄道。

    如秀直覺不對,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遂只得退出房門,不久熱水送進房,姜雪甄進了浴盆後沉入水中,她現在是困獸,身邊在意的任何人都可能會成為她的軟肋,也許,張嬤嬤和如秀不該留在宮裡了。

    頤和軒外,如棠和如意守在門口,姜柔菀從西次間出來,四下環顧,才走到她們跟前問道,「方才是不是太妃是跟誰來過我房裡?」

    如棠陪著笑,「您是夢著了?太妃早歇下了,沒去西次間。」

    姜柔菀有點不信,先前她迷迷糊糊醒過來,分明聽見說話聲,聲音聽的不真切,但卻像是陛下和姜雪甄,只是她起來出去看,卻什麼都沒有。

    她怎麼也得親眼看到姜雪甄睡了,才信她們這套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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