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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8:35:43 作者: 騎豬上清華
    賢太妃拍了拍她的手背,「就是苦了你,那些宮人跟了你那麼長時間,陛下說換就換了,到底沒顧忌你。」

    「我是先帝的妃子,無權無勢的,能在宮裡安身已是萬幸,」姜雪甄道。

    她說的可憐,賢太妃想著她也可憐,入宮才一年先帝就去世了,又是個病美人,自己勉強周全自己,又被個異母妹妹給拖累,這妹妹若入不了宮回家就成,可她在宮裡得罪了太后,太后若計較,往後姜雪甄在宮裡日子也不好過。

    「我雖叫你一聲妹妹,可你我的歲數都快差一輩,我心底也是拿你當小輩待的,我這一生也沒個孩子,見著你倒親切,宮裡有我在一日,我便周全你一日。」

    賢太妃比先帝大上兩歲,若姜雪甄的母親還在世,大約就和她差不多大,姜雪甄感受到她的善意,不由紅了眼眶,扭過頭擦了擦眼尾,再轉頭和她柔笑,「那我得寸進尺些,今晚想與姐姐促膝長談。」

    賢太妃連笑著說好,「就是多留幾日也無妨。」

    姜雪甄便就在仁壽宮留宿了。

    --

    天子自下朝回來就把自己關在養心殿內半天,書案上的奏摺高高一沓子,天子不用看,至少近半是在勸他立後。

    天子手按著鬢角,長眉緊鎖,半晌讓人叫張泉來。

    張泉跪地等他發話。

    天子擰皺著眉抬起頭,「叫幾人秘密去查黃紀,十日內,朕要看到黃紀這些年犯下多少罪證。」

    張泉應是,很快退出殿。

    天子眉頭一松,懶得看奏摺,心思一動,起身走出養心殿。

    曹安擱他後邊兒問,「陛下現下是回乾清宮歇息,還是……」

    天子睨他一眼,他當即知道天子想去哪兒,一時躊躇道,「姜、姜太妃今兒晚被賢太妃留宿了……」

    天子腳步一定,臉沉下來,這是在躲他?她真以為賢太妃能護住她?她總不能在賢太妃宮裡躲一輩子!

    曹安腦門上都被天子的表情唬出汗,生怕他因為姜雪甄遷怒自己,所幸他沒動氣,轉步回了乾清宮。

    卻說姜雪甄自那日去仁壽宮聽戲後,在賢太妃宮裡留宿了四日,兩人相處甚好,賢太妃待她也比從前更親厚,若不是噦鸞宮那頭來了人,說姜柔菀晚間就寢時,不慎踩空了架子床下的木階,頭給磕到了。

    賢太妃便不好再留姜雪甄。

    姜雪甄出仁壽宮便沒了笑意,回噦鸞宮後就有掌事宮女如意與她說明姜柔菀的傷勢,暗示她該去看看。

    姜雪甄便去了西次間,進門就見天子四平八穩的坐在紫檀木圓桌前,桌上擺了酒菜,天子面前放著一隻酒杯,是空的。

    「給朕倒酒。」

    西次間並不大,姜柔菀與他們只隔了一道隔扇罩,姜雪甄甚至清楚看到姜柔菀躺在床上。

    天子偏頭死死瞪著她,眼中儘是兇狠,「朕讓你給朕倒酒,你聾了?」

    姜雪甄覺出他神色不對,想朝後退。

    天子猛地伸手過來,鉗住她的手腕將人一把拉到桌前,她差點沒站穩腳,勉力鎮定道,「這是在西次間,二妹妹還在房裡,請陛下自重。」

    她想掰開自己的手腕,但是他抓的太緊了,她根本從他手裡脫不開。

    天子手掌張開,連同她這隻手腕一起握住,冷眼看她面上焦急,隨後用空的左手倒酒,倒了滿滿一杯。

    姜雪甄就看他將這杯酒送到她嘴邊,「喝下去。」

    姜雪甄瞬時別開臉。

    天子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捏住她的臉,迫她將那杯酒喝下去,隨後摸她那張被酒氣暈染出胭脂紅的臉頰,要笑不笑道,「朕想到朕要什麼了,只要姜太妃把衣服脫了,給朕跳一段舞,朕或許會勉為其難的不追究姜太妃欺君之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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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十章

    ◎誰背叛過朕,朕不會放過誰◎

    那杯酒灌完,姜雪甄頓感天旋地轉,因她身弱,素日不敢碰酒,入宮侍寢那晚,先帝為助興,讓她就著酒服下丹藥,因此病發,人也去了半條命,如今天子逼她喝酒,和先帝沒有不同,都只將她當作可以所以褻弄的玩物。

    姜雪甄努力讓自己站穩,想從他手裡避開,只開口,「哀家……」

    「閉嘴!」

    天子一聲呵斥,他最恨哀家,最恨的就是她背叛了他,還妄想借著哀家兩個字讓他記著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身份。

    他厭惡透了她這副虛偽清高的姿態,哀家又如何,今日他就撕掉這層身份。

    酒勁上來了,姜雪甄虛軟著身往下倒。

    天子一臂勾住那細若柳枝的腰肢,抄一隻手穿過她的腿彎處,抱起人,也只有抱著她才能掂量出,她比以前在老宅時輕了,宮裡貴妃過的還不如外面丫頭。

    都是她自找的!

    天子把她抱上了一旁的羅漢床,她半張著眼,天子支著枕頭,探手解在她頸間的盤扣,像剝殼般一點點把那件極老氣的彈墨碎花比甲撥開,她用手抵住他胸口,吐息微弱。

    天子將那隻白如嫩筍的手按到枕頭上,捏住她的下頜,讓她的腦袋略微有懸空,滿頭的烏髮垂散在枕頭上,她蹙著黛眉,因這動作朝後仰,露出雪白纖細的長頸,天子定定的看著那截頸,喉結上下滑,忽伸一指在那頸上摩挲,她顫起來,拼盡全力去掙扎,可那點力道天子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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