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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7:57:32 作者: 祝尋
    

    「晚意——」

    他忽然停下來,額間的汗珠打落在周晚意尖小的下巴上。

    她媚眼如絲地瞥來一眼,有點不明所以。

    江厭伸手去勾她的發尾,低低地笑了聲:「還記得你昨晚叫我什麼嗎?」

    他笑得有些壞,言語之間還帶了點誘惑的意味,「仔細想想,就是昨晚,讓我抱你上樓的時候。」

    周晚意思緒勉強抽回,輕咬嘴唇,很是認真地想了想。

    她輕唔了聲,問:「是老公嗎?」

    江厭:「要把是和嗎去掉。」

    「老公。」

    「嗯。」

    他的唇重新壓下來,「你叫這兩個字很好聽。」

    「我很喜歡。」

    周晚意回吻他,唇角也漾了點笑,「好聽你就娶我回家啊,我天天都叫給你聽。」

    「可以,」他惡趣味地頂腰,「只叫給我聽。」

    周晚意腳趾微蜷,中華文字博大精深,一句話就讓她燒紅了臉。

    後來的他帶她登上雪山之巔,領略著高山月來之不易的柔情,也帶著她潛入深藍海底,探索形色各異的海星,他們在滾燙的白日裡,相擁著互相將愛意說到盡致。

    一直到中午,小米粥全部涼透,房間裡的溫度方才降下來。

    空調依舊開著,倆人都稍微平息了一會兒,江厭才將殘局收拾乾淨拾起衣物去浴室洗澡。

    民宿與酒店裝修一般無二,浴室對面就是床,磨砂質地的玻璃窗沾了水就會變得透明可視起來。

    江厭洗到一半,浴室的玻璃門便被敲開。

    「怎麼了?」

    女人光腳裹著浴袍站在外面,一雙剛哭過水盈盈的丹鳳眼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她說:「我也想洗澡。」

    江厭以為她急,於是說:「我很快就好。」

    「不是,」周晚意將門推得更開,被碾得通紅的唇在他耳側輕輕吹了口氣,「我想和你一起洗。」

    為了讓自己顯得稍微正派一點,她還編了個看似合理的理由:「一起洗會更省水一點。」

    江厭愣了會,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從門縫裡擠了進來。

    玻璃鏡被霧氣氤氳籠罩住,看不太真切,周晚意隨手扯開浴袍,站於花灑之下。

    這一次是從後面來的,花灑的水聲「嘩啦嘩啦」地從頭頂砸下來。

    江厭環住她不足一握的腰,有些心疼地問:「怎麼這麼瘦?」

    男人嗓音又低又啞,被浴室水聲隔斷,聽不太真切。

    周晚意撐著洗手台面,挺艱難地吐字:「吃,吃不胖。」

    女人染上情、欲的嗓音又軟又勾人,江厭斂眸哦了聲,然後又纏倦地笑起來:「寶貝,再叫聲老公來聽聽?」

    日上三竿,一直到飢腸轆轆兩人才真正停下來。

    小米粥已經徹底涼透,江厭叫了餐,說是十分鐘後就會送到。

    他則是利用這點時間,爭分奪秒地掏出吹風機來給周晚意把頭髮吹乾。

    周晚意整個人累癱躺在沙發上,露出小半顆頭隔著毛巾枕在江厭的腿上。

    吹風機呼呼呼地在耳邊響起,男人溫熱的指腹除了給她撥頭髮還時不時地在頭皮上給她按摩,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

    她則是空出來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江厭身上亂摸,不過好在男人定力驚人,並沒有挑逗成功。

    頭髮剛吹乾,門鈴就響了。

    送餐的服務員在門口喊他們取餐,江厭聽到後攏了攏敞開的衣領就去開門了。

    拎著餐盒回來的時候,手還死死護著胸口的衣領。

    周晚意看了覺得好笑,便問他:「手為什麼要護住衣領啊?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展露自己的完美身材嗎?」

    「不,」江厭將餐盒放到沙發上,一邊細心地打開一邊說:「那是求偶期的花孔雀,我並不屬於那一類。」

    周晚意忽然就想到倆人在江南居會議廳見面那次,他見自己盯著他敞開的鎖骨看後,立馬就把衣領給扣好了,一點多餘的肉都不給他看。

    周晚意瞭然笑笑,「也是,江醫生一向清冷自矜。」

    「不是清冷自矜,」江厭輕笑,「我這叫守男德。」

    餐盒蓋子被打開,他把裡面的小份菜一一拿出來。

    他點種類很多,但分量卻調得剛剛好,是兩人餓了兩餐能吃得下的程度。

    她捏了塑料勺,卻因為手有些軟而差點滑落。

    江厭撩眸望來:「不舒服?」

    看他面上的緊張之色,周晚意忽然頑劣心起想要逗逗他。

    她故作嬌弱地將勺子再次跌落,語氣幽昧地說:「可能是剛才太累了,手指頭沒力氣了。」

    江厭鬆弛的背脊繃直,長睫不太自然地煽動了好幾下,耳尖也逐漸泛紅。

    過了幾秒。

    他撿起周晚意掉下來的塑料勺,說:「我來餵你。」

    第86章 童話屋

    濕寒的海風迎面吹來, 度假村海島風情的夜色尤為撩人。

    周晚意站在陽台上吹了會兒風,就被江厭強行披上羽絨服。

    他從身後溫柔地將她擁住,「今晚八點半有煙花節, 要去看嗎?」

    這幾年市里管控比較嚴格, 周晚意對煙花的印象還停留在八歲時,在鄉下外婆家過得那次除夕夜。

    當時漫天絢爛的煙花爭先恐後地在漆黑的天空綻起,雪花「簌簌簌」地往下墜,四處入目皆是喜慶的紅,才八歲的她站在明亮的燈籠底下, 外婆怕她被嚇到, 捂著她兩隻耳朵就往室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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