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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7:50:16 作者: 文予
    他開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現在放在自己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等顧大哥出來後再進去洗,二是去蘇瑾或者陶離孟那裡去洗。

    咳咳,他這么正經,當然是選擇第二個。

    林小羊一本正經的找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去找了陶離孟。

    至於為什麼是陶離孟,主要是要是讓蘇瑾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指不定又要怎麼胡亂猜呢。

    還是陶離孟那個憨憨比較讓人安心一點。

    他走到陶離孟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後者打開門,林小羊就看到了他身上穿著的……大褲衩子。

    林小羊還沒來得及說話,後者就咋咋呼呼的,「臥槽,你這臉怎麼紅的跟個猴屁股一樣!」

    林小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熱的。」

    「是嗎?」陶離孟也沒有懷疑,伸出自己的腿向林小羊展示自己的大褲衩子,「你看我穿這個就一點都不熱,對了,我那裡還有一個新的,給你穿,穿著可涼快了。」

    林小羊看著這毫無美感的大褲衩子,有些抗拒,「不用了。」

    「哎呀,你跟我客氣什麼。」陶離孟很是熱情的把翻出來的大褲衩子塞給林小羊。

    林小羊看著對方真(憨)誠(憨)的笑臉,不忍心拒絕,「謝謝了。」

    陶離孟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

    林小羊抱著衣服去洗澡,看到浴室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發紅,眉尾還帶著一絲濕意,好……好澀。

    啊啊啊!早知道不過來陶離孟這裡借浴室了!林小羊捂著臉覺得自己要沒臉見人了。

    都怪顧大哥!

    好不容易平復完心情,胡亂的洗完了澡,出來的時候又被陶離孟塞了一包東西。

    林小羊現在很是尷尬,「這是……」

    陶離孟,「菊花茶,你臉那麼紅肯定是上火了,多喝點給你去去火。」

    林小羊,「。」

    他真的懷疑陶離孟猜到了什麼。

    不過他是沒臉問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的時候,顧墨學還沒有出來,不過隱隱能聽到水聲,這讓林小羊鬆了一口氣。

    他看了眼陶離孟給的菊花茶,糾結了片刻,還是泡了一杯水。

    等顧墨學出來的時候,就見林小羊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墨學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髮,手頓了頓,「洗澡了?」

    「嗯。」林小羊應了一聲,「去陶離孟那邊洗的。」

    顧墨學手指顫了顫,小羊怎麼能去別人那裡洗澡,他這麼好,肯定很多人喜歡,萬一……

    林小羊皺眉,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

    顧墨學表面平靜,「沒什麼,頭髮有些濕,我幫你吹吹。」

    林小羊大爺似的楊揚頭,「奧,那你吹吧。」

    對方的依賴讓顧墨學心情好了一點,他動作輕柔的幫林小羊吹著頭髮,對方的捲髮變得蓬鬆了很多。

    顧墨學手指穿過他的頭髮揉了揉,覺得不夠,又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對勁,所以不敢讓小羊察覺,更不敢告訴對方。

    不能嚇到他。

    林小羊困呼呼的打了個哈欠,「還沒好嗎?」

    顧墨學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

    「哦。」林小羊把手裡的杯子遞給他,「給你喝。」

    顧墨學接過杯子,「什麼?」

    林小羊,「菊花茶,給你降降火。」

    沒錯,最應該降火的是顧大哥才對!

    顧墨學,「。」

    他道,「我覺得我不需要。」

    林小羊坐在床邊,微微抬頭看他。

    顧墨學立刻喝了一口,並且說的很違心,「好喝。」

    「哼。」林小羊輕哼一聲,再次打了個哈欠,爬上了床。

    顧墨學這才注意到,「怎麼兩床被子?」

    林小羊好好的裹住自己,舒舒服服的窩在床上,聞言理所當然道,「我們兩個人當然是兩床被子。」

    顧墨學盯著另一床被子,仿佛要把被子盯出一個洞,聲音帶著點委屈,「可是我想抱著小羊睡。」

    林小羊窩在被子裡抬眼看他,忍住心軟的衝動,堅定道,「不行。」

    顧墨學彎下身子湊近他,「為什麼?我們之前都是一起睡。」

    林小羊怕自己頂不住美男計,乾脆閉上了眼睛,「不一樣,你現在火氣太大,我們要保持距離。」

    顧墨學,「。」

    他道,「清火茶我都喝了。」

    「那個要長期喝才有用,」林小羊直接使出殺手鐧,「哎呀,你要是不願意就睡地上。」

    林小羊說完又覺得自己有些凶,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還是堅定的閉著眼睛。

    感覺顧墨學又看了他一會兒,才收回視線,緊接著房間的燈被關上,他感覺顧墨學躺在了他的身邊。

    林小羊鬆了一口氣,很快便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睡著後一旁的顧墨學感受到他呼吸變得平穩,輕輕拍了他兩下,「小羊?小羊?」

    確定對方睡沉後,顧墨學一點一點將對方挪到自己懷裡,懷裡徹底被填滿,他滿足的嘆息一聲。

    他將頭埋在懷中人的頸窩,深深的嗅著對方身上的氣息,仿佛只有這樣,原本空缺的內心才能徹底被填滿。

    他感覺自己好像病了,而懷中的人是唯一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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