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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7:38:58 作者: 步兮歡
    最終,在許由聲快要老實交代的時候,裴騁出聲了:「你叫什麼?」

    許由聲想了想,猶豫著要不要編個名字糊弄一下,就聽見裴騁說:「真名。」

    「許由聲。」許由聲開口,心想著反正你也記不住。

    「你在哪裡...」裴騁斟酌了一下用詞,「工作?」

    這倒是把許由聲問住了,他怎麼知道mb該在哪裡工作,於是垂眸安分地開口:「看來裴總真的是貴人多忘事,只要裴總您付夠了錢,我也會當這事沒發生過。」

    裴騁心頭莫名就燒起了怒火:「事情已經發生了。」

    許由聲沒反應過來:「...啊?」

    「一百萬夠不夠?」裴騁忽然又問。

    許由聲突然後悔起來自己好的不學偏要裝什麼mb,一百萬夠不夠他也不知道啊,但是他表面上淡定得很,彎了彎眸子,漾開一抹好看的笑意。許由聲笑起來俊郎可愛,唇邊還有若隱若現的梨渦。裴騁心裡又癢又軟,他條件反射地低下頭親了親許由聲的嘴角,唇下溫軟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許由聲任他親了,待裴騁親到他耳邊時癢得躲了躲,笑著說:「夠了,甚至還可以贈送一次額外服務。」

    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表現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眼睛亮亮的,有點跋扈,卻是最討人喜歡的那種。

    於是裴騁說:「不夠。我要買你一輩子。」

    許由聲不笑了,他眨眨眼:「唔,那可是很貴的。」

    裴騁看著他的眼睛,眼裡是浩瀚情深:「把我給你,我的就是你的,夠不夠?」

    周六許由聲閒的無事,裴騁卻還有的忙。許由聲打了會手遊之後百無聊賴,看著這間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對正在電腦前忙活的裴騁說:「裴總,我能逛逛這屋子嗎?」

    裴騁立刻轉過身來:「我陪你。」

    許由聲翻了個白眼:「難道我還會迷路不成?你忙你的。」說完就走出了臥室。

    總體來說,這裡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和許由聲相關的一切都消失了。廁所里的雙人情侶牙刷牙缸變成了一個,書房書桌上許由聲的照片變成了花瓶,客廳里掛的那副許由聲畫的向日葵花田變成了梵谷的《向日葵》。

    許由聲心裡暗驚,裴騁真是車禍失憶?他明明記得一切,卻只忘了和自己相關的所有,而且每天都格式化一次也太智能了,車禍還能有這種操作?

    想著想著許由聲已經走到了後院裡,抬頭一看居然看見了熟人。

    裴函正在隔壁後院澆花。

    裴家兄弟關係不錯,所以成年之後從家裡出來還做了鄰居,許由聲和裴騁在一起這幾年,經常和裴函串串門,不過後來裴函表示總能被這對狗男男閃瞎雙眼,拒絕再和他們一起玩。

    「許由聲?」裴函驚訝不已。

    還沒等許由聲說什麼,裴函就從自家後院走出,從裴騁家後院沒有上鎖的小門進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裴函聲音不小,許由聲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拉到一邊:「這個...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總之,你哥卻是把我忘了,一乾二淨,一點不剩...」許由聲說。

    「然後他又對你一見鍾情了?」裴函問。

    「你怎麼知道?」許由聲倒是驚訝。

    「用腳趾頭猜也想得到,就我哥那點出息,失憶有什麼用?」裴函說。

    許由聲敏感地捕捉到他話裡有話,還要再問,卻被人拉開。

    回頭一看,裴騁面色深沉地握住了他剛剛扯裴函袖子的那隻手,然後看向裴函:「你們認識?」

    裴函猶豫了下,許由聲直接說:「認識。」

    裴騁握住他的手一下收緊,眼裡翻騰起怒氣。以許由聲現在這個假身份,他當然不可能和裴函以朋友的身份認識,那麼只剩下另一種途徑,而裴函平時雖不說浪蕩,但還是擔得上一句風流,許由聲和裴函有一腿這個推測看起來越發合情合理。

    裴函也不是傻子,一看他哥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大概腦補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趕忙說:「不認識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許由聲聽完,輕笑一聲:「那就是我認錯了,裴二少當然不可能認識我這樣的人。」

    裴函一臉懵逼:你是在添油加醋吧是吧?

    許由聲悄悄地沖他吐了吐舌頭:略略略。

    裴騁對著裴函冷冷地說:「他現在是我的人,裴函,你可以回去了。」

    「不是,哥,我們真沒有關係。」裴函看著低著頭憋笑的許由聲,再看看一臉怒色的裴騁,覺得再說只會越抹越黑,只好乖乖地回去了。

    許由聲還沒笑完,突然被裴騁鉗住下巴狠狠吻住,這個吻一改裴騁的風格,無比兇猛,許由聲猝不及防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他氣得咬了口裴騁的下唇才讓人放開了他。

    然而裴騁全然不顧自己被咬,他的額頭抵上許由聲的,說出的話語攜著熱浪噴灑在許由聲的鼻尖:「除了他還有誰?」

    許由聲:完了,玩脫了把人刺激黑化了。

    許由聲只好儘量示弱,他使勁眨眨眼,讓剛剛被刺激出的生理淚水滑落:「沒有...」

    裴騁看他這幅難受的樣子,放開了對許由聲的壓迫,深深地吐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親親許由聲的眼角:「對不起,我不該凶你。我只是...想到你和別人...我沒有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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