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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7:31:23 作者: 雪齡
    「砰」的一聲巨響。

    檯燈沒有砸中,被張恪閃身避開,咕嚕嚕滾落牆角。

    張恪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行動呢,薛知年居然就直接對自己動手了。

    「好、薛知年,你很好,」他氣極反笑,一把抓起薛知年的手腕,「我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你反而聽不進去是吧?一個低/賤的私生子,還敢在我面前裝。」

    ——————

    樓上。

    黎輕顏和左嫣然盤膝坐在沙發上,正在一起打牌。

    窗外是美麗的夜景,室內是溫馨的燈光,一切都顯得十分和諧。

    忽然,只聽得一聲「砰」的巨響,緊接著是一陣是叮叮噹噹一陣響動,隱隱約約還傳來爭吵的聲音。

    黎輕顏凝神聽了一會兒,隱隱約約聽到了「女表子」、「賤人」、「立什麼牌坊」之類的字眼。

    而後又有一陣打鬥聲響起,似乎是在互毆。

    這動靜可不小。黎輕顏敢肯定,不止他們能聽到這番聲音,隔壁的其他嘉賓應該也能聽到。

    「樓下這是怎麼了?」左嫣然也嚇了一跳。

    現在各個嘉賓都已經回房間休息了,按理說,不該有這麼大的動靜才對。

    「聽聲音傳來的方向,應該是薛知年的房間,」黎輕顏放下手裡的牌,唇角彎起,「走嗎?我們一起下去看看。」

    第31章

    薛知年的房間內, 此時已是一片狼藉。

    當黎輕顏和左嫣然趕到時,發現已經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趕到了,大家圍攏在房門口,卻都沒敢進去。

    黎輕顏踮起腳, 透過人群的縫隙往房間內看了一眼。

    只見薛知年衣衫不整、狼狽無比地坐在地上, 仿佛是一隻被人圍觀的珍稀動物,場面頗有幾分滑稽。

    他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扯了下來, 只剩一小片布料還掛在身上。身體帶著淤青的傷痕, 頭髮更是無比凌亂,簡直比街上的乞丐還要糟糕。

    更離譜的是,他的腰帶被人直接抽出, 現在不得不用手提著褲子,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我的天……」左嫣然下意識捂住嘴。

    張恪的情況稍好一些,至少他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髮型也沒有變得凌亂。

    不過他的腦袋也被不知名的東西磕破了, 還在流血,手臂上也有一道被劃破的口子,臉色難看極了。

    「薛老師……張恪老師, 你們還好嗎?」

    幾個工作人員也被這個場面震撼住了, 想要上前,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他們是聽到打鬥聲才過來的, 擔心房間裡的人出了事,還特意找前台借來了房卡。

    也幸虧他們及時趕到, 否則照這兩人剛才的狠勁,恐怕真會了釀成可怕的後果。

    「薛老師, 張老師, 有什麼話好好說啊……」

    工作人員勸說的話還沒說完, 薛知年就已經臉色陰沉地打斷了他的話。

    「滾,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發抖,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在外人面前,薛知年一直都是一副風輕雲淡、遊刃有餘的模樣,眾人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態度。

    張恪一隻手扶著額頭上的傷口,緩緩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向薛知年。

    他的語氣帶著輕蔑:「吼什麼?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的著急起來了。」

    薛知年氣得渾身發抖。

    開玩笑?張恪居然管這個叫開玩笑?

    他的力氣不如張恪大,三下五除二就被對方壓制了,直接被禁錮在地上無法動彈。

    如果不是他奮起反抗,現在恐怕已經……

    可即便如此,張恪那隻大手也把他的身體摸了個遍,那種黏糊糊又噁心至極的觸感,讓薛知年恨不得把那隻手直接剁碎。

    張恪見到薛知年這副表情,不由得嗤笑一聲。

    「大家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什麼?」

    他說著,一邊走到薛知年跟前,壓低聲音,用僅有他們兩人能聽清的音量道:「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反抗的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簡直是天生就適合被人睡。」

    「你自己主動邀請我來參加節目,現在我來了,你又擱這兒裝什麼純潔?」

    「你——」

    薛知年忍無可忍,一拳直接砸向張恪。

    然而之前的一番打鬥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他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盡,又哪裡是張恪的對手。

    他就這樣直接被張恪抓住手腕,然後壓倒在地。

    「啊——」

    薛知年只覺得手腕一陣錐心的疼痛,慘叫出聲。

    「薛老師!」幾個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跑過來,將兩個人分割開。

    「張恪老師,快停手……」

    「二位,有話好好說!」

    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幾個嘉賓聞訊而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錢濤震驚地張了張嘴,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他轉過頭,小心翼翼問黎輕顏:「黎姐,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

    黎輕顏聳了聳肩:「沒什麼大事。按照張恪老師的說法……他剛剛和薛老師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開了個玩笑?

    錢濤幾人默默將視線挪到衣衫不整、仿佛剛剛被□□過的薛知年身上,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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