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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7:26:32 作者: 三道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大明星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拍嗎,也太自戀了。」
許冬時看著傅馳那張過分引人注目的臉蛋,不置可否,笑吟吟說,「還是注意點好。」
傅馳語氣不悅,「跟我出去很丟臉嗎,你別忘記了是你自己要跟來的,弄得跟偷情似的,真掃興。」他說完意識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在跟許冬時偷情,面色一冷,「不想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帶你去看比賽。」
許冬時不在乎傅馳的惡言惡語,湊上去捧傅馳的臉要親,傅馳躲了下,呵道,「少來這套。」
但事實證明傅馳就是很吃這套,許冬時一下下啄吻他的唇,他的表情就一點點軟化,到最後就基本看不出什麼生氣的痕跡了。
傅馳訂的套房對著海景,隱秘性極強,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發覺。
許冬時被壓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眼前是遠處的燈塔,身後是強勢的傅馳,有冰冷的海風從開了一條小縫的窗泄進來,吹在許冬時汗涔涔的身體上,他微微打了個抖,下意識往後貼汲取溫度。
他回過頭淚眼朦朧看傅馳冷峻的五官,向傅馳索吻,「親我好嗎?」
傅馳總是愛跟他反著來,他越想接吻傅馳就偏偏躲他的吻,反而是惡劣地一口咬在他的後頸肉上,許冬時吃痛,整個人都貼在了冰冰涼的玻璃上。
一半是火,一半是冰,還有不絕於耳的碰撞聲與水漬聲,在夜色里蔓延。
與其說許冬時不知廉恥一而再地用身體滿足傅馳,不如說只有在這樣緊密貼合時,許冬時才會產生自己是被傅馳需要著的感覺,他在滿足傅馳的同時,也在自我慰藉。
—
許冬時醒來時套房裡空無一人,傅馳已經早早出門去看比賽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爬起來收拾自己,又忍著羞恥將露台上留下的痕跡都擦拭乾淨。
決賽分上下兩場,傅馳要到黃昏時才會回來,許冬時一個人待在套房裡也不覺得無聊,他很少有這麼愜意的時候,伴著海風看電影,看著看著就又睡了過去。
海風吹得他昏昏沉沉的,許冬時被手機鈴聲吵醒時還有點茫然。
外頭的天已經見暗,電話是傅馳打開了。
傅馳說了個地點讓許冬時過去找他。
出門前,許冬時戴了帽子和墨鏡將大部分臉都遮擋住了,倒不是他真對自己的長相有多自信,只是他做事向來小心,而且附近都是遊客,戴墨鏡和帽子的大有人在,他這樣的裝扮也不顯得突兀。
許冬時打車到傅馳所說的地點,是一處海岸,停了不少遊艇,也許是近來天漸冷,夜晚出海的人並不多,唯有兩三艘亮著燈。
許冬時順著光源走,見到了站在甲板上靠著欄杆的傅馳,燈光自上而下照亮傅馳,給身量高挑的青年鍍上一層光暈,連被海風吹拂著的每一根髮絲都清晰地映入許冬時的眼底。
傅馳朝他抬了抬下巴,「上來,帶你出海。」
他握住傅馳的手,感受傅馳拽他上去的力度,仿佛一顆心都被傅馳攥在了掌心。
等站在甲板上,他才後知後覺地問,「怎麼這麼突然?」
傅馳正在啟動發動器,頭也不抬,「你不是怕被人看嗎,出了海沒監控沒人拍,不正合你的意,」遊艇慢慢地駛出海面,傅馳控制好速度和方向,補充道,「你別多想,我本來就打算出海的,要不是多你一個,我還更自在。」
許冬時看著傅馳輪廓分明的側臉,心頭微熱,嗯了聲,「我沒多想。」
傅馳似乎咬了下後槽牙,加快了航行的速度,喧囂的海風吹在人的身上,帶著冰涼的寒意,他們離岸邊越遠,可視的範圍就越來越小。
許冬時沒有在夜晚出過海,他又不會游泳,此時望著黑漆漆的海面不由得有些打怵,情不自禁朝傅馳靠近了點。
傅馳察覺他的想法,嗤笑道,「膽小鬼。」
許冬時出門時沒想到會出海,只穿了件薄外套,這會子被海風一吹覺得又冷又暈,可是站在傅馳身邊,這些不適似乎也就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遊艇行駛到海中央傅馳才停下來,除卻遊艇的燈光外,周遭黑得看不見盡頭,加上呼嘯的海風,未知讓許冬時感到不安,他挨著傅馳,問了個聽起來很蠢的問題,「停在這裡不會出事嗎?」
「出什麼事?」
比如翻船或者遇到鯊魚之類的......許冬時沒好意思問出口,轉移話題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傅馳帶他進船艙,裡頭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像個小型的住處,他好奇地四處打量,語氣輕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遊艇。」
傅馳正在倒紅酒,聞言像是嘲笑許冬時的大驚小怪,「遊艇還能有死的?」
許冬時笑了笑,接過傅馳遞過來的紅酒抿了一口,紅酒是煮過的,溫熱的液體順著喉管滑道胃裡,驅趕了些方才在外頭的寒意。
他前所未有地感到滿足,在這片望不到盡頭的海域,他不用在意別人的目光,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傅馳的身邊,這也許會成為他往後人生中最珍貴的回憶。
想到明天晚上傅馳就要回程,他心裡說不出的不舍。
許冬時將紅酒一飲而盡,大概是眼下的一切都太美好,他反而覺得太虛無,一時之間連話都不太敢說,怕一出聲就驚擾了這場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