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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7:09:39 作者: 禾也也也
    

    風子萱從心底感到嫌惡,不過想起了時悅,忍著噁心,偶爾回復高硯。

    後來,時悅認真的抱了抱她 :「辛苦了。」

    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的。

    風子萱前二十幾年塑造出了一副優雅、溫柔的形象。那些男人大概到死都想不明白,風子萱為何會那樣?

    高硯是個蠢貨。

    很自傲,極其迷戀成功學,喜歡標榜自己。

    他著急於塑造自己的人設,風子萱旁敲側聽,知道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高硯的私生活糜爛,認識很多老鴇,每周固定去一個酒店□□。他平時還常帶著風之殊去。

    談生意也常帶客戶去參加淫//亂的派對。

    男人嘛,一起經歷些刺激、讓人腎上腺素狂飆的事情,很容易就有了交情。

    早年間,高硯家也是幹這一行的。

    他又一次喝酒上頭了,給風子萱吹噓過。他父母當年白手起家,靠著連鎖KTV攢下了第一筆資金。

    他說。他們高家人就是聰明,腦子好使,當年KTV能盈利那麼多,全因為他們店裡養了不少小/姐,同時還販/du。

    再往下深究。

    還有更多提不得的事。

    高家每年的流水很多,偷得稅也很多。

    高硯三年前酒駕,把一個女生撞得殘疾,之後仗著權勢,壓了下去了。他還不給補償。

    沒什麼別的原因,就是不想給。

    ……

    以上消息,是風子萱外加一個偵探,齊心協力,一起找出來的。

    偵探是沈丞川提供的,放話說,不好使找他。

    風子萱越了解一分,心就更冷一分。

    噁心黏膩,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

    她覺得自己對世界的濾鏡,突然就消失了。

    高硯、風之殊……以至於其他的男人,在她面前第一次展露真正的模樣。

    她活在謊言之中太久。

    可為什麼那麼多人掩飾太平、合謀出表面的和平呢?

    風子萱在酒店門口停了下,深呼吸,然後走進去,找到高硯告訴她的房間號。

    這是一個平凡的周一,便衣警察包圍了大門,也沒有任何人察覺。

    時悅也跟著風子萱進去了。

    「沒事吧?」時悅問。

    風子萱沉默了一小會,輕聲說,「我有些害怕。」

    「你在怕什麼?」

    「我不知道。」風子萱搖頭,思索了片刻,「其實我心底是很怕高硯的,當然,我也怕風之殊。」

    「我找不到原因……」

    「或許只是單純的害怕改變吧。他們比我高,比我壯,比我掌握更多的資源。初中時,我還是個小孩子,可風之殊已經像個大人了。我經常見不到爸爸,可風之殊卻每天都可以看到。「

    「那時候,我就覺得我和他不一樣了。每周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風之殊能帶我去隔壁市。」

    時悅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高硯在裡面吧。」時悅想了下,問。她們來這就是引高硯出來的。

    報了警,相關的證據和資料交上去後,逮捕令和搜查令很快就批了下來。

    「嗯。」

    風子萱整理好表情,走到門邊按門鈴,邁步進去。

    時悅看著風子萱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她打了個電話,和埋伏的警察說了幾句話。然後又在走廊的雜物間,找了兩根結實的棍子,試了下,長短粗細正合適。

    時悅按門鈴,木棍放在腿邊,從裡面的貓眼壓根看不到。

    高硯看到時悅的臉,興奮的臉頰泛紅。所有男人都有一個姐妹一起服侍的夢。

    他沒想太多,立馬開門,想把時悅請進來。

    下一秒,高硯被什麼東西重重踹在腹部。

    他捂著肚子跌坐在地上。

    他身後,風子萱睜大眼睛,驚訝的捂住嘴。

    「別驚訝,我練過的。」時悅關上門,解釋道。

    她上一世拍災難片時,跟著幾個師父,實打實的練過半年。

    高硯試圖起身,又被時悅一木棍敲在頭上。他兩眼一黑,耳邊嗡嗡作響。

    這一下,高硯沒敢起身了。

    他緩了半天,才緩過來,抬起頭,一看到時悅揮動手臂,下意識的捂住腦袋。

    像驚弓之鳥。

    風子萱的理智已經理解了這一切。感情卻讓大腦一片空白。

    「你看。這就是人。」時悅的笑容明亮得像盛夏最刺眼的陽光,「人的本性就像狗一樣,不服氣,訓一下打一下就服氣了。」

    「平時裝模作樣。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可都是怕痛的。」

    高硯憤怒了,猛地跳起來想偷襲,又被踹暈。

    時悅微笑著,掏出那把從簡槐也家裡順走的槍。這一下,高硯和風子萱都嚇到了。

    「你也試一下。」她把木棍塞給風子萱。

    風子萱的手腕發抖,「不行。我做不到。太……」

    太粗魯。太暴力。

    太不文明。

    一瞬間,風子萱的腦中閃過了無數個類似的詞語。

    時悅眨著眼,認真的望向風子萱,「你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嗎?」

    「對。這不好,太以暴制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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