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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6:50:17 作者: 進階的兔子
    雙眼瞧不見,感觸卻一點點放大開來。

    身側傳來一聲兒輕輕的嘆息,「原想著你我都還傷著,到底不太方便。錦兒,你既那般渴求,我便是辛苦些又有何妨……」

    時錦從未見過這般顛倒黑白之人!

    明明是面前的人圖謀不軌,她縱使被美色所惑,略略主動了些,卻也沒有刻意向他——

    求、

    歡!

    「你——」她話剛出口,便被他堵了回去。

    窸窸窣窣之聲兒傳來,時錦只覺著自己衣帶一松,便被他欺了上來。

    「你——」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她剛想說他還傷著,又被他將話兒堵了回去。

    二爺到底顧忌著她的胳膊,只不肯讓她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兒來。

    到得最後,時錦亦於昏昏沉沉中,只覺得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什麼事兒也好,到底不如眼前的事兒更重要……

    .

    在駱城很是休養了一陣子,時錦的傷漸漸好了些。

    只她最近瞧二爺極不順眼,每每他才貼近些,她便挪動位置,不肯與他有半分親近。

    若不是那夜她忘情時,探手在他腰間摸了一把,尚且不知「傷得快死了」的二爺竟是完好無損的囫圇人。

    如此一比,她才是那個淒悽慘慘戚戚又被欺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傷者!

    待得終於意識到二爺撒了什麼彌天大謊,時錦登時氣得便想將二爺踢下床去。

    奈何二爺是個臉皮厚的,只迅捷如風得接住了她那隻踢來的腳,聲音不復往日的溫和,「錦兒,就快了……你且忍忍……」

    待得雲開霧散,二爺終於眉眼饜足得攬了她,輕聲兒低哄。

    得償所願的二爺委實好說話得緊,低聲兒下氣得撿了一籮筐的好話兒說與她聽,可時錦卻氣得想哭。

    虧得她這幾日來擔驚受怕,他卻這般待她!

    因是往後幾日,她對二爺簡直是退避三舍,輕易不肯見上一見。

    眼見著原本逛園子的時錦瞧見自己匆匆而走,侍墨不由得瞪了瞪眼,「爺這是惹夫人生氣了?」

    齊墨璟平生第一回極心虛得摸了摸鼻尖,「……些微小事而已……」

    侍墨卻是極操心二爺的事兒,「夫人是不是還在為著紅綺的事兒傷心?爺不若早早兒將她送走,免得夫人將來想起來,找爺的麻煩。」

    聽得侍墨這般說,齊墨璟才仿佛想起齊府還有紅綺這號人來。

    他輕咳一聲兒,朝侍墨招了招手,「將她打發到莊子上去吧,莫要讓錦兒瞧見。」

    侍墨笑嘻嘻得打了個揖,「放心好了。這件事兒保證與您辦個齊齊妥妥。」

    .

    時錦「死而復生」,自然驚動了駱城各大豪閥的官人們。

    與時錦交好的岳氏、錢氏等人自不必說,一個個登門拜訪,稱得上禮物盈車。

    眼下二爺的身份也跟著傳將出去,人人都道,新任武義將軍原是靖安侯府的二爺,身份尊貴無比,更是當今陛下的股肱之臣。

    時錦本就傷著,大多數的夫人俱都被拒之門外,倒是岳氏幾人,被丫鬟雙喜放入府中。

    岳氏頗為感慨,「昔日裡只覺著妹妹親近,原想著咱們也算姑嫂關係,只沒想到,卻是柯府福薄,倒是不好與妹妹攀扯親戚。」

    時錦面上亦是帶了些慚愧,「先時初抵駱城,未曾站穩腳跟,自是不敢輕易泄露身份,倒是時錦的罪過。這裡請柯夫人與幾位姐姐受時錦一拜,算作錦兒在駱城受姐姐們照拂的謝禮。」

    她說著便要盈盈下拜,岳氏與錢氏和姚氏又哪裡肯受她的禮,趕忙扶住她道,「妹妹且別多拜。若說謝,倒是我該謝你才是。素素因著用了你開的藥方,現下有孕在身,算算倒是快到日子了。」

    她說這話兒時面上笑意盈盈,什麼事兒都抵不過女兒的幸福重要。單憑時錦與素素開的藥方,他們柯府都要認下時錦這門親。

    「別的且不說,你也知我那妹妹素來因著王府的干係,對我很是瞧不上眼。現下王府既倒,我那妹子倒是比以前安生規矩了不少,便是這一遭,我也合該謝過你。」錢氏也笑著說道。

    她現下眼角眉梢俱是喜意,比之從前倒是光鮮不少。

    姚氏不善言辭,只跟著點頭附和,「當不得夫人這般大禮。」

    幾人實實在在說了好一會兒話,直至時錦身子見乏,眾夫人們才齊齊散去。

    時錦親自送了夫人們出門,正待回房歇歇,卻不想紅綺不知從哪頭奔了出來,一頭栽在地面上,倒頭便磕,「夫人、夫人!快救救奴家吧!爺要殺了奴家!」

    第259章 隱情

    時錦多日未見紅綺,倒不知這姑娘現下已是這般憔悴形容。

    她雖不喜紅綺,卻也從未真正找過紅綺的麻煩。這會兒瞧著紅綺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她不由得心中生奇,「這是怎的了?」

    「無礙,爺不過覺著紅綺姑娘身子差,想要將她送到莊子上將養將養,沒想到她這般不識好歹。」侍墨追上紅綺,心中雖惱恨,那一口白牙卻於陽光下熠熠生輝得笑著。

    紅綺抬眼瞧見侍墨的白牙,登時整個身子都瑟縮了下,只抱著時錦的小腿不撒手,「他說謊!明明是爺想要殺我滅口!」

    時錦被人這般抱著,很是動彈不得,只得輕拍了拍她的背,「到底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與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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