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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6:50:17 作者: 進階的兔子
    她一邊說,一邊顫著手去解他腰帶,卻被二爺將她的手再次壓住。

    他的目光溫柔中帶了些無奈,「真的無礙,你別多想。」

    時錦的心由是更慌了。

    被他這般屢次三番得阻著,時錦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掙出手來,「不准騙我!先時給你配的傷藥可有用著?那般多人,怎的就你一個逞強?打不過就跑,難道這還要我教?」

    她絮絮叨叨,雖口中話不停,卻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二爺只目色溫柔得望著她,任由她一邊語無倫次得說話,一邊與他檢查身體。

    待得被她將外衫脫下,他喉頭微動,再次捉住了她的手,語氣中頗有些無可奈何,隱隱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錦兒……」

    雙目似是隱忍般閉了閉,待得再睜開眼,內里早已染了欲,「是你自己送上來的。」

    時錦腦子有些混亂,一時間尚未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便見二爺牽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裡衣帶子上,「錦兒既然不信,大可親自檢查。」

    直至此刻,時錦若是再意識不到什麼,那便是傻了。

    被他不容置疑般握著她的手,一點點遞到自己身前,時錦的指尖仿若被燙到般,想要縮回去。

    然而,二爺哪肯讓她全身而退?!

    他帶引著她一點點解開系帶。

    時錦的眼睛也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睜大。

    待得她那十指被他帶引著落在自己坦誠相待的身上,男人低沉喑啞的聲兒才帶著些笑意一點點遞入她耳中。

    「娘子這次可相信了?」他眉眼含笑,頗是有些恣意。

    時錦的臉霎時漲得通紅。

    饒是與二爺親密無間,每每聽得他戲謔調侃的聲兒,她總欲掩面而逃。

    「信、信了……」時錦磕磕絆絆,腳下卻微微挪動,想要伺機而逃。

    齊墨璟哪能不知她是個紙糊的老虎?

    每每張牙舞爪,卻最是懦弱膽小不過。

    他喉間溢出一抹輕笑,將她腰肢緊緊錮住,「想逃?怕是晚了……」

    「齊墨璟,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時錦被他那火熱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下一瞬,整個人仿若天旋地轉般被他翻了個個兒,不復適才的雲淡風輕。

    夜,還長得緊呢……

    .

    瀾漪和紅綺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又雙雙氣悶得別開眼去。

    終日捉雁,卻不想有一日被雁啄了眼。

    她們這回來齊府可是帶上了全部家當,不成想這齊府的當家主母卻是個不要臉皮的,只三言兩語,便將她們身上的家當騙去了大半。

    偏偏她們還不能說什麼,可真真兒是憋屈死了!

    「……王爺只說讓咱們拿住這齊大人,可妹妹瞧著,有這柯氏在,怕是不能成事。」瀾漪想要撫一撫手腕上的珠串,只甫一動作便摸了個空。她這才後知後覺般想起來,便是連那串細紋瑪瑙珠子的手鍊都被時錦收了去。

    她當下只得又去捏腰間那光禿禿的荷包,好在荷包還在,內里的銀票仍用油紙細細裹著,不露分毫。

    紅綺見瀾漪捏著荷包長出一口氣,不由得冷笑了聲兒,「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兒?!這齊大人不過是被柯氏拘得緊了,又有娘家做後盾,才百般忍讓柯氏。且等著罷,若是王爺打定主意扶持他,我便不信這齊大人肯一輩子伏低做小。」

    她眼珠子偷偷轉了轉,嘴角露出一抹仿若狐狸般狡黠的笑來,直站起身子捂唇笑道,「今兒個累了一天了,妹妹也早些回隔壁睡去罷。明兒個可是有不少活計等著咱們去做。」

    瀾漪卻是噘了嘴,頗有些不情願,「好姐姐,妹妹委實不擅長女紅針黹,姐姐不妨與我換一換罷。」

    「去去去,咱們才在柯氏面前對過口供,又哪裡好隨意更改!且讓我先趟趟路,若是可行,再由你侍弄花園子。」紅綺直將瀾漪推出房門,這才一把插上了門栓。

    瀾漪見紅綺栓了門,很是拍了會兒。眼見著紅綺沒開門的意思,她才咕噥著回了自己的臥房。

    紅綺聽得拍門聲兒漸弱,她才哼著曲兒解開一個隨身包袱,從里拿出一套米白色珍珠頭面來。

    .

    臘月的風格外寒涼。

    清晨,天色尚未大亮,齊墨璟自正屋出來,想要去巷口的豆花攤子買些甜豆花來。

    然而,他甫一轉身,便見一個凍得跟個冰柱子似的慘白人影兒杵在正房偏東的角落裡。

    不獨是那衣裳白,便是連頭上都戴著些白色珠花,瞧著格外詭異。

    饒是他膽子忒大,也生生被嚇了一跳。

    待得眯了眯眼,齊墨璟這才瞧出,那個杵著直打哆嗦的白影兒竟是昨兒個才入府的紅綺。

    「大、大人……」紅綺哆嗦著往前靠了靠,那腳卻不由自主得打著擺子,顯見得想往齊墨璟身上倒。

    齊墨璟腳步往旁邊微微側了下,這才帶了些驚奇,「這般早,在這裡做什麼?」

    「昨個兒夫人囑奴家整理花園子,奴家便想去花園瞧瞧。」紅綺凍得不行,上下牙一邊打架一邊說道。

    為了惹爺們兒憐惜,她可是沒穿厚重的裙襖,只一身單薄的衫子墜在身上,瞧著格外細骨伶仃,頗是惹人憐愛。

    然二爺卻只皺了皺眉,「你流鼻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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