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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6:50:17 作者: 進階的兔子
到得最後,閆勇便是連身上的衣裳都快被扒了個乾淨。
入秋的駱城入了夜,到底是冷得緊。只穿著一條短褲的閆勇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再來!」
「閆兄還要押什麼?」齊墨璟賺得盆滿缽滿,委實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押——」閆勇目光閃了閃,「若是這把輸了,我將後院的李美人押給你。」
他可是又好幾個美人呢,少一個又不算什麼。
齊墨璟淡淡撩了下眼皮,「我家娘子會吃醋。」
「靠!齊程你個王八蛋,你是不是故意的!」閆勇氣得捶了把桌子,「故意唬騙爺,說是第一次玩兒的新手,莫不是給爺做局呢吧?!」
齊墨璟卻不以為意,「不過是宴飲時的娛樂,閆兄怎的還急了?!也罷,這些東西悉數奉還,今日便到此為止罷。」
齊墨璟一撩衣袍,想要起身。眼下天色晚了,他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娘子要等著急了。
王琰難得瞧見閆勇這般狼狽,素日裡冷漠的臉上也帶了絲笑,「閆兄是不是玩不起?如此這般,咱們倒是不敢跟閆兄一起玩兒了。」
說罷,他自將自己那塊玉佩塞給齊墨璟,以示願賭服輸。
閆勇哪受得了別人這般激他,當下也顧不得討東西,脖子一梗,「我閆勇說話,那自然是言出必行!這些東西你且拿著,改日再來討教!」
說罷,他徑直穿著那條短褲出了茶社,一路上竟是招了不少人的眼光。
楊雲洲有些嫌棄得拿匕首挑了挑閆勇丟下來的衣裳,「嘖嘖,姑……你要這玩意兒?」
「送你了。」齊墨璟唇角挑笑,逕自出了茶社。
楊雲洲愣了下,到底忍著嫌棄,將那金葉子和值錢的東西一一收了,至於那衣裳,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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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好不容易宴請結束,待得回了齊府,早已過了子時。
只那內室的燈火仍自亮著,顯見得女主子仍未入睡。
齊墨璟心中一暖,悄悄兒進了屋,卻見時錦對著燈火正在縫衣裳。
他輕輕走過去,將她手中的針線丟下,這才攬了她,「怎的還沒睡?可是在等你家夫君?」
時錦被他環著,面上微紅,那手指卻撫向他頸間咬痕,「可還疼著?」
「唔,疼。」齊墨璟眉頭微蹙了下,語氣中頗是帶了些委屈,「娘子倒真是牙尖嘴利,咬的時候血珠子都滾出來了。」
「那……」時錦最聽不得他裝乖,心中也隱隱有些後悔。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小心與他打著商量,「你也咬我一口?」
只她一說出這話兒來,便有些後悔。實是他的目光太過璀璨耀眼,隱隱透著些期盼,「真的?!娘子說話算話?!」
她本能得察覺出危險來,不由得往後掙了下,「假的!」
然而,某人卻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當下將她打橫抱起,直向床面而去。
時錦被他嚇了一跳,在被他放下的一瞬掙扎欲跑,卻又被他抓了回來。
他的目色幽深極了,一邊吻她,一邊在她耳邊低語,「今兒個回來得早,我使人與柯夫人送了份大禮。」
時錦被他磨得神思不屬,勉力維持著清醒,「……什、麼?」
他輕笑一聲兒,話音中帶著些惡劣,「她不是送了你個羌戎少年?咱們自然得回禮。」
時錦意識了半天,才漸漸體會到他話中意思。
她猛地清醒過來,身上也跟著出了層冷汗,她不自覺得咽了口口水,「你送了什麼?」
「專注!」齊墨璟卻不肯答了,只低首俯身,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相處時光。
他的手極巧,只一會兒工夫,時錦又有些意識飄忽。
待得他終於饜足了,才攬了昏昏欲睡的她,輕道,「自然是送了羌戎奴隸過去,三個,一齊送到了柯府。」
時錦原本還癱著,聽他這般一說,當下猛然爬了起來。
只不知抻到了哪處傷患,疼得嘴角也跟著抽了下。她卻顧不得這些,只雙眼瞪得大大的,直望向二爺,那聲兒帶著些破音,「三個?!送到柯府?!」
「怎麼?不夠?」齊墨璟見她自錦被中起身,當下目光又幽深幾分,意味深長得問道。
「不是夠不夠!」時錦整個人都麻了。岳氏雖豢養奴隸,卻從未往府里招過人,還一口氣,三個!
這怕不是要拆家罷!
然而,還不待她細想個中情形,頂著一張蠱惑人心面容的二爺卻笑得格外蕩漾,「那看來,委實是不夠的。」
待得時錦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不夠,她才意識到,她跟二爺根本是雞同鴨講,講得根本不是同一件事兒。
只她太倦太累,除卻應付二爺,便是連半分心思都分不到柯府的事兒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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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柯府,註定是個不眠夜。
岳氏原本與各家夫人告辭,開開心心得回了家。一入門,她便發現家裡的氛圍分外古怪。
往日裡推牌九、打馬吊打得昏天黑地的姨娘們個個兒謹小慎微,便是在見著她時面上都帶了些痛恨的目光。
岳氏不解其意,卻也未細想,只在進了正堂後發現柯月白正慢慢飲茶。
這倒真是稀奇,柯大老爺每日裡忙得腳不沾地,這會兒倒有閒情逸緻跑她這院子裡喝茶,莫不是有什麼事?
想至此,她面上自帶了些笑,「爺今兒個怎的跑我這房裡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