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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6:50:17 作者: 進階的兔子
康仕誠的面上終於顯出一點子鬆動來,「只這般簡單?」
「只這般簡單。」二皇子唇畔含笑,點頭應道。
「那你記著你的話。」康仕誠自將那令牌於懷中揣了,徑直起身,便要往外走。
「自然。」
第154章 聯合
康仕誠的效率很高,不出半日,那枚精巧令牌便出現在太子手上。
「李先生如何看?」太子的臉色陰沉不定,一雙目光死死盯著那枚精巧的令牌。
令牌上一隻栩栩如生的金翅鳳凰振翅高飛,鳳凰眼睛處則是一點如豆般血紅的瑰麗寶石。
李介海亦是第一次見著這枚令牌,面上的凝重不比太子少多少,「這枚令牌,莫不是楚後生前丟的那塊?」
「不錯。」蕭策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兩下,面露狠戾,「母后以前與我說過,她拿了這枚令牌與自己身邊的一個近侍,讓他調動楚家暗衛將老五處決了。沒成想,老五命大,只殘了一雙腿,偏那暗衛與令牌俱都消失不見。為著這事兒,母后命人前前後後將老五的宅邸搜查數遍,始終不見蹤影。不成想,居然出現在老二手裡。現下他拿出這枚令牌是為何?」
他倏地站起身,於貼花富貴紫氣東來毯面上來來回回行走數遭,最後猛然一頓,「莫非,他想以此事做要挾?」
「老夫倒覺著,未必。」李介海亦撫著鬍鬚斟酌,「若二皇子有意要挾,便不會將這枚令牌輕易拿來。他定然還有其他目的。」
「什麼目的?」蕭策問道。
李介海神秘一笑,「殿下有所不知。二皇子之所以落的如此田地,他首要恨的自然是殿下,第二恨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太子咀嚼此話,心中將近些日子來的事一一晃過,突得,一個名字橫亘心頭。
他的目光與李介海交匯,兩人異口同聲,「范程?」「范程!」
「不錯!要論及老二所厭之人,范程當之無愧。其餘之事,父皇自然能忍,只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豢養私兵。真真兒是一道蠢棋!」太子不由冷笑。
與其說父皇信了他三番五次的陷害之言,倒不如說父皇恨透了老二的私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二生了反心,又被范程發現,天元帝能容忍二皇子到現在,只貶為庶人,便是極大的寬慈了。
外人只瞧著天元帝衝冠一怒為紅顏,為討陳貴妃歡心,便連親兒子都舍了。只他蕭策知曉,此事與蕭楚半點關係都無,不過是借題發作而已。
想及此處,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枚令牌上,顯見得明了了老二的意思。
「他現下一無所有,縱使想要聯合本宮打壓范程,怕是不夠資格。」想明白了其中原委,蕭策的唇角挑了涼薄的笑意。一個連親父都棄了的廢物,又何談與他合作?
「殿下此言差矣。」李介海卻是搖頭道,「殿下且想,他若真是反水,將這令牌遞於五皇子之手,只憑楚後當年所為,五皇子怕會拼了命得。二皇子選擇將此令牌交於您手,顯見得是識時務,此為其一;」
「范程乃殿下您與二皇子共同的敵人,此為其二;」
「二皇子那般多人不用,偏偏指使一個康仕誠來送東西,殿下可有想過為何?」說至其三,李介海賣了個關子。
「為何?」
「雖則此事機密,殿下想也聽過風聲兒,二皇子手中有一丸蠱藥,可控人生死,為我所用。這康仕誠手上傷痕宛然,若老夫所料不錯,他應是受制於此蠱蟲。若是殿下能接手此藥,殿下以為如何?」
眼見著太子面上露出些貪婪神色,他自捋著鬍鬚頷首以笑,「這便算作其三罷。只第四點,殿下怕是忘了,二皇子與六皇子,乃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太子目露沉思,半晌無言。
良久,他對李介海目露讚嘆,「先生所言甚是,是本殿狹隘了。二弟乃我親兄弟,親兄弟哪有隔夜仇的,哈哈,既如此,本殿自然要助我那兄弟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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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時錦住在府外,齊墨璟亦甚少往府里走,清風院一下子跟著冷清起來。
好不容易待得他回府,老夫人一疊聲兒得讓人喚了他往榮安堂去。
「母親有何事?這般急著找兒子。」齊墨璟身上的衣裳尚未來得及換,面上自帶了一絲疲色。
「我聽府里下人說,你將時錦移出府去了?」老夫人頭上綁著抹額,一副有氣無力的衰敗模樣。
「是,兒子想著,她有幼弟要撫養,於府中甚是不便,便做主將她安置在外面了。」齊墨璟自覺此事算不得大事,當下隨口言道。
老夫人聽得他這般言語,當下氣得脫了鞋底子便要抽他,「你說說你,混不吝的,許久未混上個媳婦,好不容易有個可心的丫鬟,你又送將出去!端的是氣死老身了!」
齊墨璟挨了老夫人幾道抽,不由得撫了撫額頭,聲音略大了兩分,「母親若真喜歡她,不若與兒子抬了做個正室夫人,如何?」
他這話兒一出口,老夫人手中的軟底繡鞋蹭的一下朝著齊墨璟飛來。好在他手快,一把將那鞋底子接住了。
「說的什麼混帳話!你堂堂侯府二爺,怎能娶個賣身為奴的丫鬟做正頭娘子?!你不嫌丟人,老身都臊得慌!」老夫人滿臉怒容,身旁的丫鬟嚇得趕忙幫她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