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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6:50:17 作者: 進階的兔子
時錦沉默一瞬,聲線拉穩了些,「……奴婢不該瞞著二爺出門……也不該去瞧表兄……」
倒是個識時務的,只這些還不夠。二爺的眼眯了眯,「那你便說說,該如何罰?」
「……」時錦猶豫了下,「要不……便罰奴婢打掃清風院?」
「……不夠。」二爺抬眼撩她一眼,便見她扣著牆縫的手在抖。
「……罰奴婢浣衣?」時錦又道。
二爺仍自搖了搖頭,猶自不滿意。
時錦咬了咬牙,身上的肌肉已然僵直。只她突然住了口,渾身抖著,不再求他。
二爺瞧她滿臉隱忍,便知她的生了惱。當下暗暗磨了磨牙,聲音也帶了些壓抑,「……既然你沒甚好主意,那便由爺自行安排。」
說罷,他手中一枚銅錢,打在了時錦腿窩處。
那銅錢的力道不大,只打亂了她的平衡,迫她又一次從牆上跌落下來。
這一回,二爺速度更快,笑眯眯得站於院牆之下,只等天上掉下個小丫鬟。
待得時錦又被他接住,她來不及掙扎著下地,便被他一把扛到了肩膀上。
時錦欲要掙扎,卻被他拍了拍,「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到你在這裡?」
二爺壞心得捏了捏她的腰,將她抵進了那間放花匠用具的簡易小屋。
屋子太小,又沒窗子,裡面擺滿了各色鋤頭用具,可供落腳之處不過方寸。
方一入了屋,周遭便跟著昏暗下來。
她的後背貼著門,幾乎避無可避,偏偏二爺壞心得在她耳邊問她,「你說,這片桃林,會不會有人過來?」
時錦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瞧著他,心中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浮了出來,又覺著這個念頭分外邪惡,斷斷絕無可能。
只她到底高估了二爺的人品,被他掩了唇於門畔欺了回,偏偏金鈴搖動,更令她不敢動彈。
她愈是隱忍,二爺便愈是恣意,到得最後,時錦只剩下了哀哀的求,恨不得立時暈死過去才好。
待得行至圓滿處,外面的天已然入了黑,時錦剛要鬆口氣,偏偏外面傳來腳步聲兒。
「東邊園子的地清了出來,待得天暖些,便能種上花草。」其中一人道。
「先別忙了,趕緊把鋤具攏一攏,歸置好了去用飯!一忙便是半天,哪裡得口清閒!」第二個人道。
時錦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兒,一雙手死死掐著二爺,免得他作怪。
二爺卻是心情極好,貼著她脖頸的唇肆無忌憚,仿若外間的紛擾俱與他無關。
偏她不敢動彈,雙眸宛若噴了火,直直瞧著他,恨不得立馬在他心窩捅上一刀。
外間的腳步聲兒略停,一人拿手推了推門,「這破門,又壞了,推不動啊!」
「這你便不知了吧!有時候就得臨門一腳才能打開。」第二個人拿腳踢了下,那門板跟著晃了晃。
時錦嚇得抖了抖,連帶著鈴聲兒也在黑暗中簌簌而響。
那金鈴聲兒突兀響起,外間瞬間一靜。
良久,外面的人顫著聲兒問,「……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兒?」
「……好像是鈴聲?」第二個人不確信道,「怎麼會有鈴聲兒?」
「咕嘟,」頭一個人咽了口唾沫,「我聽說,老靖安侯因著常年在戰場打仗,招惹了不少冤魂,該不會是……」
此話一出,門外的兩人俱都面面相覷,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瞧見了驚懼。
「呵呵、我覺著,這鋤具明天歸置也是一樣的,大半夜的,誰又會偷鋤具呢?你說是吧?」第二個人自我安慰道。
「言之有理,快走快走!」頭一個人咣當一聲扔了鋤具,拔腿就跑。
「哎?等等我!」第二個人眼見第一個人拔足狂奔,也頭都不敢回得跑路。
時錦:「……」。
所以自己被當成了不乾淨的東西?!
沒了別人干擾,她怒瞪二爺一眼,直解了手腕上的一對兒鈴鐺丟在了二爺身上。
二爺被鈴鐺砸了個滿懷,心虛之下下意識得摸了摸鼻尖,不明白緣何他才是有理的一方,才轉眼間,便被時錦占了上風。
瞧見她仍然怒著去解腳上的鈴鐺,他這才抓了她一雙腕子,一疊聲兒得喊她姑奶奶。
他的聲線醇厚,啞著嗓子喊人時格外誘人心神。
若不是剛剛太過孟浪,時錦說不得便被他哄得暈頭轉向。
「姑奶奶,爺的小姑奶奶,莫生氣了,可好?」二爺簡直把能屈能伸演繹到了極致,當那三個字從他舌尖纏綿而出時,便是時錦再惱著,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兒,笑出聲兒來。
她眼角眉梢俱帶了些暖,只聲音略帶了些嘲諷,「二爺也是這般喊其他女子的?」
第149章 司棋出嫁
二爺危險得眯了眯眼,「不是所有人都當得起爺這一聲兒姑奶奶。」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你是唯一」。
他說後半句話時,一本正經的聲音,莫名蠱得很。
時錦眨眨眼,有那麼一瞬,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在二爺的溫柔小意與霸道強勢的輪番碾壓下,時錦終是信誓旦旦且暈暈乎乎得保證了會聽二爺的話,這才得了他讚許的眼神,且在一片狼藉中將此事重重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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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
宜破土、修墳、安葬、蓋屋、入宅、開市、納采、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