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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6:13:46 作者: 比卡比
    年輕的帝王也不知是感受到了什麼,僵在原地,愕然睜大了眼睛,表情中透出一絲不可思議的茫然來。

    魏枕風沒有了玩鬧的心思,將天闕教剩餘人等解決後回到趙眠身邊:「剛剛怎麼回事?你是要賜死你剛封的魏妃嗎?」

    此刻的趙眠已經恢復了正常:「久未用箭,有些生疏而已。」

    「你這樣可不行啊陛下,」魏枕風用御史諫言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說,「以前你可是百發百中的。」

    「……閉上你的狗嘴。」

    之後,趙眠召見了杭興朝及嵇縉之,君臣三人就天闕教一事議至深夜。等趙眠回到永寧宮時,迎接他的不是朝氣蓬勃的魏妃,而是兩個在他寢宮追逐打鬧,縱酒放肆的醉鬼。

    只見他的傻弟弟雙手持雙刀,像頭熊一樣追在魏枕風身後嗷嗷地叫。而魏枕風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拿著他的驚鴻劍,遊刃有餘應對趙凜招式的間隙還能抽空喝上一口。

    趙眠站在門口,心平氣和地說:「誰能給朕一個解釋。」

    白榆忍笑道:「回陛下,晚上二殿下來找王爺喝酒,說是要為王爺踐行,順便慶祝他們徹底將天闕教一網打盡。喝著喝著王爺炫耀起您給他的冊寶來,然後二殿下不知為何突然崩潰,喝酒就成了切磋。」

    見慣大場面的趙眠對此無動於衷:「煮兩碗醒酒湯給他們,喝完後叫沈不辭把趙凜扔回他自己的寢宮——記得在魏枕風的那碗中下點助眠之藥。」

    白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魏枕風但凡有一點清醒,一定會對朕動手動腳。」趙眠淡定道,「明日他便要長途跋涉回北淵,今夜讓他睡得安穩些罷。」

    魏枕風和趙凜對白榆要他們喝的東西死都不會想到設防。一碗醒酒湯下肚,趙凜被扛回了自己寢宮,魏枕風笑吟吟地送他離開,然後躺上了趙眠的龍床。

    他封妃的第一夜,也是今年在南靖的最後一夜。這個寢,他是侍定了。

    於是,等趙眠沐浴完來到床前,魏妃正抱著枕頭睡得正沉。

    魏枕風早已長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樣,睡著時的側臉卻還剩下一絲絲的孩子氣。看著他垂下的長睫和陷入在陰影中的兩顆淚痣,趙眠忍不住想一巴掌扇過去會有多爽。

    趙眠在床邊坐下,朝魏枕風的臉伸出手,掌心在他臉上極輕地拍了兩下:「你當時看朕是什麼眼神?」

    若是平時的魏枕風,哪怕處於醉酒狀態,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將其驚醒,但有了白榆的助眠之藥,別說這麼輕拍兩下,即便真的不留情地扇過去,魏枕風都未必會有反應。

    往日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北淵親王此刻躺在他的床上,任他擺布,他可以對這具身體做任何事情。

    可魏枕風清醒的時候他也可以對魏枕風的全身上下為所欲為,這沒什麼可稀奇的。魏枕風難得醉酒睡得不省人事,他要做一些他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是覺得朕騎射功夫退步了?」趙眠生氣又委屈,用力掐著魏枕風的臉,「朕會失手還不是因為你的種在肚子裡踢朕。」

    「它才四個月就會踢人了。」

    「你問朕朕怎麼懷上的,朕還想問你。」憋了一肚子的話傾瀉而出,趙眠自己都想不到他竟有這麼多話想對魏枕風說,「怪你以前總是懷疑朕能不能生,誰能想到朕真的能生。呵,你別高興得太早。朕告訴你,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射進來。」

    魏枕風的臉被掐得通紅,趙眠心中的氣稍稍消了一些。

    年輕的君王跪趴在床邊,長發披散滿背,握筆的指尖撥弄起魏枕風的睫毛,輕聲道:「我知道你喜歡孩子,也喜歡我。如果現在告知你此事,你會留在上京陪著我嗎?」

    「我知道你會。」

    「我不能讓你留下來。」

    「起事之時,你不許想我。其餘的時候,務必要多想我,然後要趕回來陪著我生下它,知道嗎?不是我嬌氣,換成你生你肯定也要我陪。」

    「對了,你想不想看看它?哦,你看不到。」趙眠站起身,「我給你摸摸好了。」

    趙眠解開自己的衣帶,當著魏枕風的面露出了小腹。

    孕過四月,他已經開始顯懷,幸好穿上龍袍還看不出來。他的腰身一如既往地纖細,腹部微微隆起一個白皙的弧度。他偶爾照鏡子看到自己這副模樣,都會覺得羞恥。

    可魏枕風現在不摸,以後可能都沒機會摸了。

    趙眠強忍著羞恥,拿起魏枕風的一隻手,掌心向內,貼在了那抹弧度上。

    魏枕風碰到他肚子的一瞬間,趙眠腰身一軟,身體也顫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緣故,魏枕風的掌心比平時要熱一些,暖暖的,有點舒服,和他自己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趙眠帶著魏枕風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上下游移,他希望這對父子或父女能打個招呼,然而魏枕風摸了半天,肚子裡的小東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不動了?」趙眠命令道,「快動,這是你的……父妃?」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寶貝:嗨,爹地~

    第80章

    魏枕風一夜好眠,翌日醒來之時沒有宿醉之感,可謂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就是有那麼點困惑。

    他坐在龍床上,盯著自己的手心,翻來覆去地看,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倒把趙眠看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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