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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5:36:23 作者: 莫里
受驚的小老鼠竄進浴室,結果不到半分鐘又一臉驚慌地沖了出來。
「沈雨澤!出大事了!」陸平一臉世界觀受到衝擊的模樣,緊緊地拉住了沈雨澤的手。
沈雨澤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怎麼了?」
「我的內褲……」
「你的內褲怎麼了?」沈雨澤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緊張,擔心平平發現他剛剛在浴室里做過的好事。
「——我的內褲居然幹了!!」陸平上躥下跳,「從你走出浴室,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內褲居然幹了!!!」
沈雨澤:「……」
他原本高懸的心瞬間落了回去。
為了不讓陸平察覺,沈雨澤後來又把陸平的內褲重新洗了一遍,又掛了回去。他本來以為陸平發現了問題,沒想到陸平驚嘆的居然是內褲幹了的事情。
「……」他不知該笑還是該愁,為什麼他的平平總是傻乎乎的呢?「所以呢?內褲幹了有什麼稀奇的嗎?」
「當然稀奇啊!」陸平說,「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們那裡的梅雨季,洗一條內褲,一周都見不得干,這裡居然一個多小時就幹了!」
「這裡是沙漠,又是夏天,氣候當然乾燥。」沈雨澤把陸平拉回床上,用薄被把他裹好,「純棉的布料,一兩小時就干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
「好了,你就別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了。」沈雨澤故意嚇唬他,「你乖乖睡覺——還是說,你想讓我檢查一下你現在身上穿的這條內褲?」
陸平立刻噤聲,乖乖地把手腳都放進薄被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見陸平如此乖巧的模樣,沈雨澤沒忍住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晚安。」沈雨澤看向他的乖寶寶,低聲道,「做個好夢。」
「晚安。也祝你做個好夢。」陸平雙手拉住薄被的邊緣,身子慢慢往下滑,直至大半張臉都藏進了被子中,只剩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狡黠地望著沈雨澤,「你的夢裡記得要有我哦。」
陸平做了一個悠長而美妙的夢。
他夢見,他和沈雨澤不遠千里來到敦煌,飛機降下雲層,沙漠出現在眼前,他興奮不已地拉住沈雨澤的手,示意他往窗外望。
沈雨澤卻一臉嚴肅地拿出一個雙肩包,交到陸平的手裡,催促他:「上。」
陸平:「……這是什麼?」
「這是降落傘,」沈雨澤認真地說,「已經到目標上空了,咱們要跳了。」
沈雨澤的神情太過肅穆,陸平明明有一肚子疑問卻說不出口,只能稀里糊塗地背起降落傘,站到了沈雨澤身邊。
在跳下客艙之前,陸平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行李:「那咱們的行李怎麼辦?」
「沒關係,」沈雨澤回答,「我都放在倉庫里了。」
不等陸平問清楚,沈雨澤已經率先跳出了機艙,跳出之前,他不忘高喊:「平平,按B跳傘!!」
陸平在獵獵狂風中,暈頭暈腦地跳了下去,他死活找不到B鍵在哪裡,全身上下都摸遍了,終於在墜機之前打開了降落傘,避免了落地成盒的局面。
他和沈雨澤運氣不錯,落地正是機場。
只不過機場外並沒有拉活的計程車,而是一隻只昂首挺胸的駱駝。每一隻駱駝都配有一名牽繩的「司機」(?),見他們下車,司機立刻前來招攬客人,喊著:「正規出租,打表打表!」
每一件事情又荒誕、又邏輯自洽。
陸平狼狽地爬上駱駝,問沈雨澤現在是不是要去酒店。
沈雨澤坐在另一隻駱駝上,搖了搖頭:「先去吃些東西,你看,你都餓的流口水了。」
陸平下意識地伸手去摸嘴角,果不其然,手上濕乎乎的一大片。但奇怪的是,那些口水並不是從他的嘴角流出來的,而是……從他的鼻子流出來的?
難不成這不是口水,是他的鼻涕?
陸平又羞又窘,拼命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沾在手上的液體究竟是什麼。
他努力地看啊看啊……赫然發現自己手上滿是鮮紅!
「——啊!!」陸平瞬間從睡夢中驚醒,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手背抹過鼻子,低頭一看——只見手背上全是淋漓的血跡!
陸平嚇了一大跳,遲滯的大腦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沈雨澤被他吵醒,半夢半醒中看了他一眼,待看清他現在的狀況後,也瞬間清醒。
「平平,你流鼻血了!」
「……啊?」
「你流鼻血了。」沈雨澤趕忙起身下床,「你快去洗一洗,應該是空氣太幹了,你不適應。」
陸平茫然地被沈雨澤帶下了床,來到了浴室的鏡櫃前。
鏡中,只見陸平的臉頰、嘴旁全是鼻血,他動了動舌頭,能嘗到嘴裡也有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陸平身體一向很好,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流鼻血是什麼時候了,他看到鏡中的自己也嚇了一大跳,趕忙彎腰洗臉。
用涼水洗完臉,鼻血還是沒有止住,只不過比剛剛流的少了。陸平只能團了兩團紙巾,塞進鼻子裡止血。
這個形象,別提有多醜了。
沈雨澤扶著他回到臥室,床是不能睡了,陸平的鼻血都流到了枕頭上,一會兒肯定要叫工作人員幫忙換床上用品。沈雨澤讓他暫時靠在沙發里,安慰他讓他暫時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