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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假裝裝得也不是很用心，起碼賈釋逸看得出來，他問：「你知道？」

    「嗯，我也查過一點，」池沐水道，「只是沒有季數哥查到的多而已。」

    池沐水在這方面不喜歡麻煩別人，最多麻煩麻煩賈釋逸，哪知道這傢伙一失憶斷線，以為有人要害池沐水便著急找外援了。

    「現在知道的其實也夠多了。」池沐水揉了揉太陽穴，「直接把他約出來聊聊吧。

    賈釋逸：「不假分手了？」

    池沐水瞥著他：「嗯，複合吧。」

    他不想耗下去了，假分手調查來的東西還沒季數隨便一查來的多，還把某人給整失憶了。

    真的是無效操作，賠了夫人又折兵。

    賈釋逸：「那說好的……」

    池沐水：「……今晚吧。」

    把事情定下來以後，賈釋逸就主動聯繫了趙璘，把他約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學長，你找我有什麼事？」趙璘來了以後，見到賈釋逸身邊坐著的池沐水，臉上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還是恢復了笑容。

    「我們就是想要問你一件事。」賈釋逸拿出一沓照片，那是那位補課老師與趙璘在補習班上課的照片——當年還貼在他們補習班做宣傳呢。

    看到這個照片，趙璘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你們都知道了？」趙璘臉色變冷，再沒有先前的笑意，「也是我傻了，以你們的身份，想要查一些東西的確很容易。」

    「嗯。」池沐水淡淡地應了一聲。

    「就因為我和你的老師長得像？」賈釋逸不解，「你喜歡他？」

    「是啊，」趙璘居然承認了，「你都知道這個了，那我想做的事情也不可能成功了，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不過，我想拆散你們，可不止是因為他和老師長得像。」

    「因為討厭我？」池沐水自然明白為什麼。

    「沒錯，我很討厭你這種自私自利，極度理智的人。」趙璘看著池沐水，嘴角不屑地抽了一下。

    池沐水還沒說什麼，就聽見賈釋逸罵罵咧咧起來：「你很了解沐水嗎？他哪裡自私自利了？」

    「你自己眼睛看不清楚，池沐水甚至都未必喜歡你，」趙璘看賈釋逸仿佛看一個傻子，「他可能只是覺得自己需要你，不能接受你離開他，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

    「你說這種能叫喜歡？」

    池沐水聞言冷笑，並不打算和趙璘爭論什麼，在他看來這無趣又浪費時間。

    但賈釋逸可聽不得這話，他擰著眉，語氣嚴肅：「你是不是沒被人愛過，所以才不覺得別人會愛別人啊？」

    「或者說你其實是這樣的人，所以以你的想法來推測沐水的想法？」

    一針見血。

    趙璘臉色愈發難看，他沉著臉，也沒心思與他們兩人再聊下去了。

    賈釋逸也許說的沒錯，池沐水如何他不知道，但趙璘自己也不敢篤定地說自己真的愛那位老師，可能更多的還是不想一個對自己好的人離開自己。

    「既然我的計劃暴露，那你們想要做什麼？」可趙璘不可能承認，如今被人揭穿，他一副隨你們處置的表情。

    「能怎麼處理嗎？現在法治社會。」賈釋逸搖頭，「雖然你給我倆找了麻煩，但實際上我們也不能把你怎樣。」

    這種事情報警都只能教育為主，不過看趙璘的樣子像聽得進去的人嗎？

    「最多就是讓家裡的公司不錄用你。」

    而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公司，趙璘以後要找一家合適的公司就職，可以說並不困難。

    「就……」賈釋逸提議道，「有空去正規的心理諮詢室看看吧。」

    池沐水也是跟著點了點頭還補上一句：「直接去精神科也行，省得諮詢師還要給你轉診。」

    趙璘：「……」

    他冷哼一聲，走了。

    趙璘走後，賈釋逸轉頭看向池沐水，有些疑惑：「你真的就打算這麼算了？」

    看著不像是池沐水的性格。

    「只是覺得沒必要，趙璘不會再和我們過不去了，」池沐水搖頭，「難道我們真把這事情鬧大？且不說他，我還覺得自己的私事被暴露了。」

    「哦……」賈釋逸其實有些不甘心，「那我以後見到他可以陰陽他嗎？」

    池沐水：「……那是你的事情。」

    不過，池沐水還是有些好奇一些事情。

    「趙璘說我對你並不是喜歡，你怎麼想？」

    賈釋逸聽到這個事情，眨了眨眼，道：「我說實話，你不會打我吧？」

    池沐水心裡一驚，以為賈釋逸真的這麼想，向來平淡的臉露出一點兒裂痕。

    「我很喜歡你的，」池沐水認真道，「不是他說的什麼不想離開你，所以以愛情名義留住你。」

    如果池沐水僅僅是需要同賈釋逸親近，那他什麼都不用做都能保持他們的關係。但顯然不是。

    他會關注賈釋逸的一切，會因為他的事情而多思多慮。

    賈釋逸從來不是誰都可以替代的，並非一個抽象的「竹馬」可以概括的。

    唯有面前的具體的人，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

    「……我的意思是我一開始的確這麼想過，當然，我現在不這麼想了。」賈釋逸乾笑一聲。

    「還記得當初那個一個月的追求期嗎？其實我那個時候就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