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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5:25:52 作者: 寓風
顏君齊:「……嗯。」
盧栩放空半秒,囑咐道:「千萬別讓人知道是我們找人舉報的。」
他語氣中不由透出陣陣的心虛。
可雲山公主都鬧到弘安帝面前了,弘安帝能不查是怎麼回事嗎。
雲山公主也是倒了大霉,她初七在宮中撒嬌、撒潑、耍無賴,求皇后,求弘安帝為她兒子做主,嚴懲安樂侯世子。
她在前面衝鋒陷陣,結果同一天駙馬竟然趁著她留宿宮中,花天酒地去了。
雲山公主第二日才出宮聽到了消息,回家就和駙馬打了一架,綁了駙馬也塞大理寺去了。
她不但把駙馬綁了,還把京兆府給告了。
告他們身為京城父母官,畏懼權勢,抓住駙馬狎妓卻不收監,玩忽職守失職無為。
大理寺:「……」
京兆府:「……」
誰敢惹這姑奶奶啊!
她不顧成國公夫人聲淚俱下,拉著兒子收拾了包袱當天搬出國公府,回弘安帝賜給她的公主府去住了。
趕在宮門下鑰前,她讓侍女看好兒子,自己又進宮跪求弘安帝給她做主,她要休了駙馬。
弘安帝聽得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讓皇后勸勸吧,雲山公主根本不聽,她振振有詞:「伯父,我是您的親侄女,是您親封的公主,他若對我有一絲的尊重,對您有應有的恭敬,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姜真雖霸道,卻從不強求人,當初是他求娶的我,如今是他背叛我,若他早已不喜我,何必委曲求全?我成全他!」
前腳還統一戰線攻擊安樂侯的聯盟,轉瞬崩塌,任成國公怎麼求,駙馬怎麼認錯,雲山公主都不肯退一步。
她甚至不肯和離,就是要休。
成國公跪在弘安帝面前老淚縱橫,弘安帝摔了杯子,氣的把雲山公主懟的那通複述給成國公聽。
成國公還能怎麼樣?
承認不把公主還是不把弘安帝放在眼裡?
大岐建國來第一個公主休駙馬事件,就這麼達成了。
聽說公主真把駙馬休了,盧栩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效率!
好能幹!
好痛快!
短短兩三天,比他搜集周鴻把柄還快!
盧栩忍不住表達讚賞:「不管這位公主為人如何,這件事上,我是贊同她的。是駙馬對不起她,不是她對不起駙馬,憑什麼不能休呢?活該!」
盧舟也道:「不錯。」
顏君齊:「成國公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盧栩嘖一聲:「他先管住他兒子再說吧,多大膽啊,公主都敢綠。」
顏君齊苦笑道:「他不善罷甘休的不是公主和陛下,弄不好會是我們。」
盧栩:「……?」
國公府吃了這麼大的虧,會不查查究竟是誰在整他們嗎?
周鴻人微言輕,即使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來,可若是成國公想弄清怎麼回事,不出三天就能調查的清清楚楚。否則他也混不成三位國公之首。
他們也顧不上去京兆府告安樂侯世子誣陷了,縮著腦袋低調做人,生怕引起公主或者成國公注意,慘遭遷怒。
可國公出手,哪能查不出來。
顏君齊所料不錯,平靜兩天後,同一天內,月輝樓被人告了,翰林院大學士被彈劾,連盧栩聯繫的印書鋪子都遭了波及。
這天早上,盧栩照舊運了蛋糕過來,遠遠就瞧見一群人站在月輝樓外,月輝樓被鎖了,承平伯正和京兆府的差役吵架。
盧栩快步走過去,這次來查封月輝樓的人他不認識,只在隊伍中發現兩個眼熟的小差役。
為首的官差公事公辦道:「有人告你們賣的點心不乾淨,讓人吃了鬧肚子,找了大夫看,大夫說裡面用料含毒。」
瞧熱鬧的人一聽,嚇一跳。
承平伯當即就爆炸了:「放屁!我天天吃,我怎麼沒事?誰知道他是吃什麼中毒的?他說是吃我家點心就是我家點心了?他偷偷去吃狗屎污衊我們誰知道?!」
眾人哄堂大笑。
京兆府的人:「伯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承平伯:「你奉誰的命?!叫他來找我!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鋪子,我倒要看看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夠膽!」
京兆府的人低聲道:「是成國公府的人告的,我們不能不查。」
承平伯:「……啊?」
承平伯瞬間有點兒慫,可更多還是不甘心。
他才靠月輝樓在圈子裡漲起來點面子,這一鎖不是打他臉嗎?
承平伯:「我與成國公府無冤無仇的,他好好的整我幹什麼?!」
盧栩走上前來,勸道:「伯爺,沒關係,叫他們查吧,咱們不阻礙官府辦公。」
承平伯哪能甘心,他正要繼續鬧,只聽盧栩問:「請問我要告他們成國公府故意誣告我們,以圖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朝貴衙門告還是找大理寺?」
官差震驚:「不可告人的秘密?」
盧栩煞有介事:「正是!也許是成國公府也想開點心鋪,同行傾軋妒忌月輝樓生意,也許是他與我們伯爺有什麼私怨,蓄意報復,也許是成國公府看上了我們月輝樓的地段,想將鋪子據為己有。」
眾人越聽越離譜,這不胡扯嗎?
京兆府為首的官差皺眉道:「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