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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5:25:52 作者: 寓風
    宗鴻飛等:「……?!」

    原來你是想跟我們混進去呀!!

    作者有話要說:

    姜濯:讓我看看今日是誰要重寫?

    第241章 保密

    梅孟希是南方人,天縱之才,過目不忘,千里迢迢進京趕考,自然是——

    一本書不帶!

    他看過感興趣的都背過了,沒背過的都是看不上的,比如弘安帝殿試時考的那首又臭又長的《六京論》。

    差點讓他把作者其他詩詞文章一併給拉黑了。

    先前宗鴻飛在翰林院號召別人往月輝樓捐書的時候,他是很不屑的。

    這不是貪圖小便宜嗎?

    他又不是買不起點心,想去便去了,何須用一本書來換什麼茶水和冰。

    所以,梅孟希的管家平均兩天就會光顧一次月輝樓,梅孟希自己卻一次都沒去過。

    他愛吃餅乾,愛吃點心,不稀罕免費的茶,免費的書,免費的冰,免費的展,還有京城眾人趨之若鶩的谷夢姑娘。

    統統不稀罕。

    他們老家什麼美女沒有,什麼歌姬沒有,什麼琴師樂師沒有?

    睿王的瑤華琴還是他們南邊的官吏給先帝賀壽送的賀禮呢。

    他喜歡一個人躺在自己家裡往床頭床尾擺上冰盆,吃著餅乾自己看書。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才考上翰林幾天,就要突然改文風了?

    他之所以覺得賀頌之不如他,他才該被點成狀元,就是他文章比賀頌之寫得華麗漂亮。

    在他看來,賀頌之文章規矩過頭,工整過度,太拙。

    宗鴻飛文章飄逸有餘,管放不管收,虎頭蛇尾不夠穩定。

    顏君齊文章,鋒芒太過,意境不開闊,不夠有才,還寫得太短。

    通通不如他。

    若論寫詩,他們三個綁在一起都不足他半個。

    也就前陣子不知從哪兒蹦出來,又突然消失的東坡先生那首小調能與他一比。

    只可惜他找遍京城,也沒找到這位值得結交的真天才。

    梅孟希懷疑自己可能是和京城這地方八字不合,自從來了京城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

    狀元沒考上。

    想找的人找不到。

    進了翰林院干不到一點兒有用的活。

    寫寫文章刷存在感吧,弘安帝咔改審美了。

    簡直讓人吐血。

    改就改吧,他也不是不能換換文風,可寫得太差他自尊心不允許。

    他得練練。

    還得看看好文章怎麼寫。

    顏君齊挑的那些就不錯,可惜翰林院人多書少,也不能讓他一個人盡情看,他正打算下衙上哪兒買書去,就聽見宗鴻飛他們商量去月輝樓借書看了——

    顏君齊從前抄的書,都放在月輝樓。

    梅孟希雖然看不上顏君齊,但對顏君齊看書的審美還是認可的,他也想去看!

    至於沒捐過書,下衙月輝樓點心賣完他進不去這種事,梅榜眼有的是辦法。

    到了月輝樓,梅孟希往櫃檯前一站,傲然問:「你們點心還有嗎?」

    盧栩:「沒了呀,上午就沒了,您要買明日趕早吧。」

    梅孟希:「捐書便能進來免費看,對嗎?」

    盧栩瞅瞅他身上熟悉的官服,再瞅瞅他空空蕩蕩的雙手,朝宗鴻飛遞眼神:你們同僚什麼情況?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宗鴻飛:「……」

    宗鴻飛默默移開視線。

    他和梅榜眼不熟,別問他!

    盧栩:「捐書活動長期有效,不過您得捐店中沒有的書才行。」

    梅孟希點頭,「我先看看你們店中有什麼。」

    這盧栩沒意見,客氣道:「請便。」

    梅孟希站到書架前,一目十行掃過書名,換下一個書架,再一目十行掃過書名,然後道:「確實有幾本我沒看過的,還行。」

    盧栩一直在盯著他,在他眼中梅孟希就是從這個書架走向那個書架,根本就沒看!他震驚的伸長脖子問梅孟希:「你看完了?」

    梅孟希莫名其妙:「看個書名而已,有何難。」

    盧栩:「……」很難好嗎?!很難!拍照再列印出來都沒這麼快!!

    梅孟希走回櫃檯前,負手同盧栩商量:「我的書都在家中,我默寫一本給你算捐嗎?」

    盧栩:「默寫?」

    梅孟希通情達理:「既然用你的筆墨,那便寫兩本吧。」

    盧栩:「……」

    說罷,他也不等盧栩反應,自己找張桌子坐下,找紙找筆墨開始寫了。

    盧栩:「……」

    盧栩看不懂,他大為震驚,翰林院都是這種學霸嗎?

    他背一篇課文要背兩三天,考試填上下句也不見得次次對,人家張口就默寫一本書?!

    他不信!

    盧栩親自端了壺茶放到梅孟希面前,然後就站在他旁邊看他寫。

    梅孟希的字也如他本人一般,張狂倨傲,勾筆連畫的,畫符一樣。

    盧栩:「你寫成這樣誰看得懂啊?」

    梅孟希不可置信地看他:「你不識字嗎?」

    盧栩:???

    盧栩怒道:「我識!」

    梅孟希被他吼得一縮脖子,怕被這暴躁老闆趕出去,他嘆一口氣,不情不願提筆換成了在翰林院抄文書用的字體:「這樣呢?能看懂了嗎?」

    盧栩冷臉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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