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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4:45:36 作者: 果糖酥
    白溫年想不明白喬封為什麼不願意和他說清楚,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氣的往嘴裡直塞食物。

    晚餐後有一場舞會,他沒有急著跟從蟲群去參加舞會,而是在晚餐結束後喊來服務員把剩餘的菜打包了幾份,拎著食物去給老攻送飯。

    有份甜點裡添了高濃度的酒,他漸漸有了醉意,醉醺醺地趴進喬封懷裡,把打包的食物塞進他手裡,氣勢洶洶地命令:「哥,嗝~好吃,比你做的好吃多了,快吃了!回家給,嗝,給本少爺做!」

    「好,回去給您做。」喬封牽著他走向舞池,「雌主,您想跳舞嗎?」

    「不想,」白溫年晃著腦袋,「我好熱,你帶我出去走走。」

    喬封彎腰要抱他。

    白溫年抬著腦瓜看他:「不要,我自己走,你快把東西吃了,這可是我厚著臉皮要來的。」

    「好。」喬封一口吞了三個水晶蝦餃,牽住他的爪爪去外面透風。

    皇宮的景色很美麗,池塘里的錦鯉一條比一條肥美。

    「哥,我想吃它。」白溫年蹲在池塘邊,指著那條最胖的紅錦鯉說。

    「又餓了?」喬封用胳膊環住他,防止他摔下去。

    「好像有點,小包子太能吃了。」白溫年揉了揉自己鼓鼓的肚子,揚著腦袋呆呆地注視他。

    「你喜歡包子?」喬封稍稍垂下眼帘錯開他的視線。

    白溫年的臉蛋紅撲撲的,對著他打了個帶著酒味的嗝,撇著嘴說:「你喜歡我就喜歡。」

    喬封沒說話,用rua喵喵的手法rua著他的頭髮。

    白溫年眨眨眼睛,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手,然後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肚肚上,輕輕地「喵」了一聲,喉嚨里溢出軟軟的「唔」聲,一系列的小動作簡直和乖年糕一模一樣。

    喬封這個喵喵控已經很久沒有吸喵喵了,於是把臉埋進白溫年柔軟的頭髮里吸,手指rua著大貓咪的肚肚。

    「喬封。」翊爾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陛下,元帥。」喬封放下懷裡的草莓味大貓咪,轉過身行禮。

    被扔下的大貓咪委屈巴巴地撇起嘴,往喬封懷裡鑽:「抱~」

    喬封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

    「翊哥,你帶喬封在帝星轉轉,買些紀念品帶回去。」君潯捏了下白溫年燙呼呼的臉蛋,「年哥,我才發現,你是和我一樣的大吃貨誒~可我是蟲皇,在外面不能吃那麼多好吃的,每天還要和不喜歡的蟲說好多話,我好羨慕你啊,你陪我聊聊天唄~」

    「嗯?」白溫年懵懵地看了他一會兒,再懵懵地點頭。

    「太好啦!」君潯笑盈盈地拉住他的手,「我今天成年,明天就可以和翊哥去領證了,三個月後舉辦婚禮,到時候邀請你來參加我和翊哥的婚禮呀~」

    「好。」白溫年望著喬封離開的背影,不開心地撇了撇嘴。

    君潯的性格很活潑,笑容有很強的感染力,面對喜歡或者親近的蟲時像個長不大的小朋友,活潑開朗的性格深得上任蟲皇喜愛,在去世之前將蟲皇之位傳給他。

    從讀者視角看,君潯就是團寵文里的團寵小寶貝,所有的麻煩會由配角為他解決,只要笑一笑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唯一的煩惱就是,他作為蟲皇時,需要把性格裝的穩重威嚴一些。

    君潯拉著白溫年聊了很多好玩的事情,白溫年眯著眼睛聽,時不時「嗯」兩聲,當他快要被醉意折騰睡著時,君潯神神秘秘地從口袋裡拿出一顆黑色的橢圓形水晶,神神秘秘地問:「年哥,猜猜這是什麼?」

    「嗯?」白溫年搖頭。

    君潯沒有急著告訴他答案,拉著他躺到身下的草坪上,望著夜幕下浪漫的星雲,說:「我在思考一個問題,雌蟲可以用任何手段從雄蟲手中得到想要的東西,那雄蟲呢?他們為什麼一定要選擇臣服於雌蟲?」

    「幾萬年前,蟲族剛剛誕生於宇宙時,雌蟲與雄蟲是平等的,配偶之間擁有真誠的感情。後來爆發了一場戰爭,實力懸殊,我們戰到最後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何種族。」

    「他們向蟲族投放了一種武器後就消失了,武器中的詭異物質導致雌蟲體質下降數量銳減,生育能力降低,脆弱的生殖腔難以孕育嬌弱的雌蟲,最終導致雌少雄多的局面。雌蟲認為沒了他們蟲族無法延續,於是用拒絕生育威脅帝國賜予更多的權利。雌蟲成功了,他們成了統治者,並把雄蟲變成了奴隸。」

    「年哥,」君潯把黑色水晶放到白溫年手邊,「我知道有些事喬封都跟你說過,我不否認皇室抹消蟲母鞏固雌蟲統治這件事,但我的觀點與之前所有的蟲皇都不一樣,我深愛我的翊爾,想用一種與他平等的身份愛他。」

    「蟲族缺少愛情,婚姻只是雌蟲統治者對雄蟲奴隸的憐憫,我不喜歡這種冷漠畸形的制度,我希望雄蟲擁有與雌蟲同等的地位,希望配偶之間能擁有純粹的愛情。」

    君潯用手指把黑色水晶往白溫年那邊推了推,說:「拿著它,把能量輸送到蟲淵,18年後那些孵化出的雌蟲們就能孕育新的生命,那時我會頒布一條讓雄蟲與雌蟲地位相等的法律。」

    水晶觸碰到白溫年的手,水晶中蘊含的強烈能量深深吸引著他,他的醉意在這一刻全部消褪,眯著眼睛安靜地躺在草坪上。

    「年哥?你在聽我說話嗎?」君潯晃了晃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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