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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4:45:36 作者: 果糖酥
喬封沉著臉拒絕,並且當場壓住他,強迫他為自己ruarua。
*
#震驚!雌蟲的強大精神力深夜覆蓋半座城市,其為蟲母的概率為99%,蟲母提前50年誕生!#
#驚!蟲母誕生地點為水絨星,神秘雌蟲極有可能是蟲母!#
#龍族潛入水絨星擊殺蟲母,龍族為何知曉蟲母誕生?#
……
喬封在外處理事情,白溫年心不在焉地翻著一條條新聞,抱著年糕坐在客廳里發呆。
年糕昨夜挺聰明的,聽到動靜沒有第一時間跑出去,而是偷偷鑽進衣櫃裡,用衣服把身體蓋住,直到今天他們回去才敢離開衣櫃,只是被嚇的不輕,乖乖軟軟地趴在白溫年腿上,也不拆家了。
蟲母,龍族。
無論是哪一條信息,都足夠將主角攻引到水絨星。
白溫年決定在主角攻抵達水絨星之前最後去一趟商場,時間就定在今晚,趁著今晚多撈些錢,然後徹底拋開「神秘雌蟲」這個可能會暴露他大號的小號。
一個星期前,伊柯就為他製作好燈影戲所需要的影人,影人的肢體關節處有細小的孔,對於可以精準操控每一條絲線的白溫年來說,操控影人不是難事,他現在已經可以熟練地同時操控兩個影人了。
白溫年原本的計劃是這星期學打鐵花,下星期同時表演燈影戲和打鐵花,情況有變,他前兩天只學習了個基礎,還未用真正的鐵水實踐過,只能現在就用鐵水上手,爭取在天黑前學個差不多。
一千多度的鐵水落在身上,燙出觸目驚心的傷口。他望著傷口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拿起道具繼續。
燙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卻又有新的鐵水落在身上。
在最後一朵被夕陽暈染成火紅色的雲層彌散之際,絢爛的焰火如煙花般在半空綻開,漫天的焰火下,他看到提著草莓芝士小蛋糕過來帶他回家的喬封,舉起爪爪向喬封招手。
喬封沉著臉抓住他的手腕,視線落在手臂上的一片片燙傷上,每道傷口的嚴重程度不同,剛癒合的傷口處泛著嫩嫩的粉色,嚴重些的則鼓著一個帶血的大泡泡。
「跟我說忙了一天,是在忙著受傷?」喬封很輕地吻了吻一個泡泡,繃著臉將修復劑塗抹到傷口上。
「哥,你生氣了?」白溫年小心翼翼地瞅著他。
喬封沒說話。
白溫年抿了抿唇,小聲說:「你不在,我害怕。」
喬封的眉頭蹙了下,安靜地等待他後面的話。
沉默許久,白溫年繼續低低地說:「他們死了,我殺的。」
喬封拿著修復劑的手一顫,用力將他擁入懷中。
「我原本以為這沒什麼,直到你離開我身邊的那一刻,我害怕了。」白溫年低著腦袋,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我是個膽小的年年。」
堅韌的絲線穿透鱗片刺入身體,將內臟絞成一塊塊的碎肉,夜空中綻開一抹詭異的紅色,黏稠的血將銀白的線條染的猩紅,龍族的屍體從高空墜下,破碎的器官在下墜過程中從胸口的窟窿中掉出……
白溫年當時將臉埋在喬封胸口,沒有看到這可怖的畫面,但時間的流逝總能引發無限遐想。
他迫切地想抓住一些能驅逐恐懼的東西。當滾燙的鐵水落到身上時,劇烈的疼痛終於驅散了些恐懼,於是他在第一次被燙到時沒有做任何措防護施,感受著這能讓恐懼短暫減少的痛苦。
當火紅的夕陽浮現時,散落在身上的陽光像極了熾熱的血,他的恐懼也在此刻抵達巔峰,幸運的是在日落之前,喬封擁抱住了他。
「對不起,沒考慮到你的情緒。」喬封彎下腰,深深吻住他的唇,在這熱烈的一吻結束時,用堅定的聲音說,「在你不再害怕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
*
燈影戲的舞台很簡單,幾根金屬管圍成一個長方體架子,架子頂端蓋一塊紅絲綢,一塊巨大的白色薄布固定在長方體架子的一面當作屏幕,白溫年站在由紅絲綢圍成的密封小空間中操控影人。
幕布上用精美的絲線繡著一些漂亮的圖案,枝椏繁茂的樹、喜慶的紅燈籠,盛開的牡丹花、溫馨的小房子。
幕布另一側的燈一直亮著,觀眾們能隱隱約約看到投射到幕布上的那雙修長漂亮、骨節分明的手。
兩個身穿紅色婚服的影人出現在幕布上,連接著影人的絲線很細,觀眾看不到絲線,但憑藉那雙手與影人一致的動作可以判斷,幕後的工作員在嫻熟地操控著兩個影人的一舉一動。
商場的音響在播放著襯托氛圍的音樂,明明兩個角色沒有任何台詞,觀眾卻看懂了角色從執手結婚到相敬如賓,再到吵架打架離婚,然後再結婚恩愛同房生包子的狗血故事。
等等,同房?他們的動作是在同房?!這是能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免費內容嗎?
幕後操控著一切的白溫年:抱歉一時玩嗨了,擅自加了個同房的小情節。
幕前觀看的喬封:我家年年一定是在暗示我。
支楞了。
故事結束,幕布暗下,長方體的小舞台緩慢上升,升高到距離地面大概五米的高度,拼接成燈影戲舞台的金屬管自動向外側展開,覆蓋在小舞台上方的紅絲綢順勢落到了白溫年身上。
同時,腳下五米高的台階亮了起來,用紅色的發光字體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