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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4:45:36 作者: 果糖酥
    喬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我連謀反都乾的出來,還怕這點小事?

    行吧。

    白溫年窩在草堆上發呆,無聊的快要長蘑菇了,終端里倒是下載了幾個單機小遊戲,但擔心把電耗光又不敢玩,於是只能拉著喬封聊天,小嘴叭叭叭地說個不停,想到什麼說什麼。

    外面的冰雹依然沒有減小的趨勢,角落中的項瀟突然起身朝洞口走去。

    其他蟲淡淡瞥了他一眼。

    「等等。」白溫年叫住他,從背包里掏出一瓶營養液。

    項瀟怔了下,說:「謝了。」

    「注意安全。」白溫年轉身回到草堆旁,感覺喬封的臉色似乎有些差,「怎麼了?」

    「吃醋。」喬封語氣幽怨。

    「嗯?」白溫年把裝滿草莓味營養液的背包遞給他,「這些都是你的,我錯了。」

    「你似乎很在意他。」喬封的語氣似乎又幽怨了幾分。

    「他身上有種特別好聞的味道,和你一樣,我當時就是尋著味道找到你家的。」白溫年倚靠在他肩膀上,「你是白蘭地檸檬味,他是,嗯……木頭味。」

    「一塊木頭有什麼好聞的?」喬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酸意,「如果那天距你更近的是那塊木頭,你是不是要跑過去讓他啃你?」

    白溫年無辜地搖搖頭。

    「你個大渣蟲!」喬封一把揪住他的臉蛋,把兩團白嫩的肉肉扯成一張橢圓形的大餅。

    「不會不會,他沒你好看,沒你會做飯,沒你會擼貓,還沒你的味道好聞,我更喜歡白蘭地不喜歡木頭。」白溫年急忙解釋。

    喬封抓起一把乾草,把乾草編成一根繩子,賭氣似的將自己和他的手腕綁到一塊。

    白溫年盯著手腕上的草繩傻笑,握住他的手放到脖頸處的金屬項圈上,說:「哥,你的。」

    看到只有自己指紋能解開的項圈,喬封像檸檬一樣酸的心情才好了許多,但還是有些氣,於是往他臉蛋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淺淺的牙印。

    「嘿嘿~」白溫年摸了摸臉上的牙印,翹起嘴角傻笑。

    藍錦長長地嘆了口氣。

    操!你們是看這生存環境太艱苦了,怕我餓著所以都上趕著給我塞狗糧是吧?好不容易適應了西藤瑞那倆對我的精神摧殘,這又新來了一對,玩的還挺花,又是捆綁又是哥哥弟弟。

    操!操!操!我遇到的這都什麼事啊?

    冰雹一連下了兩日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

    睡了一覺就變成貓咪的白溫年愁眉苦臉地窩在草堆里,看著喬封抱著自己的身體發呆。

    他用爪爪從包里翻出一顆糖,費力地剝開糖紙,把糖果放到肉墊上遞過去。

    喬封揉了揉貓咪的尾巴,把糖果放回包裝袋,說:「我吃過了,這顆留著等他醒來吃。」

    白溫年點點小腦袋,把大尾巴搭到他腿上:「喵~」(ruarua我~)

    栗色的大尾巴被喬封攥在掌心,溫熱的指腹輕輕撫過毛毛,激起一陣細微的癢意。

    很舒服,無論被rua多少次都是這麼舒服。

    貓咪白溫年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呼嚕呼嚕」聲,翻轉身體把自己攤成一張肚肚朝上的草莓味貓貓餅,尾巴勾住他的手掌放到自己毛絨絨的小肚肚上,閉上眼睛享受著超棒的rua毛毛手法。

    包里還剩不少營養液,洞口的那條龍也夠吃上一段時間,他們暫時不用擔心食物不夠的問題。

    不過好想吃烤串啊,想喝奶茶,想吃披薩,想吃抹茶小餅乾,一變成小貓咪就想撒嬌擺爛,想睡軟乎乎的大床床,想洗蜂蜜牛奶味的泡泡浴,想站在小魚抱枕上給喬封表演貓咪搖花手,還想……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瀰漫著濃郁的烏木沉香味,香味與許多道森冷腥膩的可怖氣息糾纏在一起。

    項瀟,項瀟,項瀟……

    他在夢中一遍遍地默念這個名字,記憶仿佛被串聯成一條精美絕倫的、一眼望不見盡頭的珍珠項鍊,每顆珍珠上都放映著一個回憶片段。

    隔壁病房在吵架,吵的他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入眠,失眠的他點開一個小說軟體,在上面隨便找了本蟲族小說。

    主角是蟲皇君潯與元帥翊爾,故事的標籤是「」,所以那些元帥在外征戰受傷的情節大多被作者一筆帶過。

    主角攻翊爾前往某荒星斬殺龍族,潛入蜥蜴族查探敵情,化名項瀟。

    白溫年猛地從夢中驚醒,直勾勾地對上一雙散發著淺淡金色的豎瞳。

    藍錦平淡地看著那隻突然醒來布偶貓,彎起眼睛在黑暗中揚起一個笑,略微僵硬的笑容配上那雙淺金色的豎瞳,令整張臉顯得神秘而詭異。

    強烈的暈眩感籠罩了白溫年的大腦,在昏睡前費力地用小爪子碰了下喬封的身體。

    喬封睡的很淺,被輕輕碰一下就清醒了,觀察了一圈四周沒發現什麼異樣,抱起貓咪放進白溫年懷裡充當暖寶寶。

    *

    「哥。」白溫年迷迷糊糊地喊了聲。

    「在呢,冰雹小了很多,明天應該就能走了。」喬封把下巴捧在他腦袋上,舒適地眯著眼睛。

    白溫年抓住他的手,在手心寫下一段文字——項瀟是翊爾。

    喬封「嗯」了聲。

    「嗯?原來你知道啊?」白溫年想了會兒,「好像還有什麼事,我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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