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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4:45:36 作者: 果糖酥
白溫年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雌蟲犯罪最多就是被限制一段時間自由,我不介意用一段時間的自由換你永遠閉嘴。」
金燈被嚇的面色慘白,眼角溢出淚水,瑟瑟發抖地搖著頭:「不,不,求你,求你……」
白溫年鬆開他的脖子,趁沒蟲注意的時候,悄悄把手心的汗水抹到衣服上。
臥槽!第一次打架,第一次放狠話,好可怕!
雌蟲保護協會的工作蟲很快趕到。
白溫年只追究了金燈和季瓊的責任,畢竟另外兩名雄蟲沒有對他動手。由於金燈是珍貴的雌蟲,只被要求補償了一些錢,而季瓊將在三日後被送往荒星自生自滅。
雌保會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解決好一切,並將白溫年安全送回住處。
「閣下,您沒有蟲侍嗎?」雌保會工作蟲望著玄關處空蕩蕩的鞋架。
「嗯。」白溫年視線茫然地落在偌大的客廳中。
「金燈閣下提到塔維時,您似乎有些不開心?」雌保會的工作蟲善於察言觀色,自然注意到了白溫年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試探性地說,「他的雌主並不是太重視他,我們可以幫您聯繫他的雌主,相信那位閣下會把他讓給您。」
見雌蟲還是沒什麼反應,工作蟲只好不再打擾,離開前留下一句話:「如果您真的喜歡他,那我想您或許可以換一個稱呼。」
白溫年明顯心不在焉,等門外的飛行器離開後,才逐漸反應過來。
換一個稱呼?換什麼稱呼?
「喂,姓白的,你居然敢把我拉黑。」伊柯從二樓扔下來一個小紙團,紙團正中白溫年的腦袋,發出一聲沉悶的「砰」聲。
伊柯邊說邊用一個個小紙團砸他的腦袋:「還連大門密碼都改了,想見你一眼真不容易,本少爺還是頭一回干翻窗戶這種事。」
伊柯蹦到樓梯扶手上,順著扶手「呲溜」一下滑到一樓,一把捏住白溫年軟乎乎的臉蛋:「又被金燈欺負了?早就告訴你不要跟那種蟲玩,一口一個小野種小廢物,他要敢這麼叫我我早就揍他了。」
白溫年的臉蛋被捏成了一張白乎乎的大餅,盯著伊柯看了會兒,忽地笑了起來。
伊柯是個超級顏控,就喜歡長的好看的雌蟲,在見到原主的素顏後直接成了原主的小跟班,但原主不喜歡他,理由特別離譜,一是因為伊柯的衣品正常,二是伊柯不喜歡刺激的多蟲運動。
原主不喜歡伊柯但他喜歡啊,這種愛好、性格、審美都正常的雌蟲在蟲族屬實少見。
上一世他獨自一人在醫院待到死,或許連葬禮都只是簡簡單單地走一個過場,他會成為一捧灰,唯一存在過的證明只有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他畏懼這種被遺忘的孤寂感,來到這裡後一直迫切地想要抓緊些什麼,所以他黏上了擁有好聞的信息素和對貓貓超級好的塔維,他還是完全無法相信塔維會厭惡他,至少應該先當面問清楚。
如果塔維的回答是「是」,那他還有伊柯,伊柯和他年齡相仿不適合做哥哥,那就做朋友,友誼雖然沒有親情深厚久遠,但只要不是一個人生活就行,那種無人關心、孤寂地感受著生命流失的感覺太痛苦了。
白溫年抱住伊柯,將下巴捧在他左肩,說:「你上次說要帶我去哪玩?」
「啊?」伊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突然意識到了你的好。」白溫年說。
伊柯「哼」了聲:「我看你是被金燈欺負狠了才想到我,要不是看你長的好看,我才懶得天天貼上來纏著你,不許跟他和好聽見沒有?」
白溫年點頭。
「走,哥帶你去個好地方,我們玩個通宵。」伊柯把白溫年拉上飛行器,見他的褲子爛了個洞,還貼心地把飛行器里的備用衣服給他。
飛行器沒開自動駕駛,由伊柯手動控制,白溫年在旁邊觀摩了十分鐘,感覺看起來不是很難的樣子,有些激動地搓了搓手,說:「我感覺我學會了,讓我試試。」
伊柯停下飛行器和他換了座位。
20秒後,飛行器「哐當」一聲撞上一棵巨大的榕樹,卡在樹枝上搖搖欲墜。
伊柯注視著白溫年,沉默片刻後說:「這輛飛行器太不知道變通了。」
白溫年:「……對,這飛行器一點都不知道變通,看到前面有樹也不知道拐彎。我們怎麼下去?」
伊柯輕嘆口氣,一雙薄薄的淺金色翅翼從翼骨中伸展出,抱起白溫年飛出飛行器。
蟲族的雌蟲被保護的很好,翅翼退化的薄而透明,大多數都只剩下裝飾功能,能夠使用翅翼飛行的雌蟲少而又少,像伊柯這種能抱著一隻蟲飛行的更是罕見,這讓那些準備上樹救蟲的雄蟲都看的發愣。
白溫年蠢蠢欲動,也想像他這樣飛一飛,說:「我感覺我行。」
「你別你感覺了,掉下去頭都能摔掉。」伊柯抱著他安全落地,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就在那,我們走過去。」
白溫年望向不遠處那棟高大的建築,在伊柯身前彎下腰:「上來,哥背你。」
伊柯絲毫不相信他能把自己背起來:「我懷疑你想把我腿摔斷。」
「我行,我真行。」白溫年輕鬆地抱起他,「咻」的一下跑出去,與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長袍下的雄蟲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