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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4:11:27 作者: 沉藍
    汪秋月古怪地看著兩人:「你倆去吧,我沒發光發熱的愛好。」

    地鐵站分了那麼多出口,但科技苑大廈沒有想像中那麼大,配不上那麼遠的地鐵站間隔。

    周圍空曠的街道不知通向何方,另一棟建築遠遠看著和科技苑大廈差不多,看不清細節。

    景冉抬頭看了眼路牌,上面寫著「勞者多能第一街區」。

    確認四下無人,景冉直白地問:「最後拿出來的一張白紙,是聞貝貝的手筆吧。」

    「不排除其他可能,但聞貝貝的可能性最大。」韓默川說。

    韓默川之所以敢保證紙房子可以疊出來,是因為他的崗位是【建築師】。

    景冉的【調音師】被邱犰嘲諷為沒什麼用的職位,【建築師】這個職位可就有用多了。

    建築師,可以互換兩個人的工作結果,每天僅可使用一次。

    就像搭積木時,隨手調換兩塊積木的順序,在工作中偷換工作成果。

    韓默川有這個職位,自然打算把景冉完成的紙房子,和隨後一個人的成功調換。這樣,紙張最後的狀態是景冉折好的。

    方芳說的沒錯,她進去時紙張確實被剪開了。

    只有順序在韓默川之後的聞貝貝,他的技能也是建築師。他也進行了掉換,把被韓默川換出來的完好紙房子,換成雷磊未操作過白紙。

    所以,景冉才會把這一票掛在聞貝貝身上。

    聞貝貝不聲不響的,十有八九看穿了景冉和韓默川的計劃,才會來這麼一手。

    景冉:「早上聞貝貝看上去挺莽撞的,敲門驚動了所有人,不像能藏事兒的人,和現在差別很大。」

    「你約汪秋月是想和她一起,去找柳自旬?」韓默川立即明白了景冉的意圖。

    聞貝貝是柳自旬的下屬。汪秋月和柳自旬認識,她去和柳自旬打探消息,再正常不過了。

    「嗯嗯。」景冉說,「還有,汪秋月的道具是什麼,有想法麼?她似乎預先知道什麼。」

    韓默川說:「多注意她的耳飾,從沒見她帶過飾品,今天是第一次見。」

    景冉:「好的,晚上我打探一下。」

    兩人邊聊邊進入地鐵站。

    還好回程時沒有遇上意外,兩人順利地刷卡進入車站。

    站台上還有幾個下班的人,等到列車駛入後一起進入了車廂。無一例外,他們也沒有在座位上坐下。

    景冉和韓默川站在更靠近車頭的車廂里。駕駛艙和車廂沒有格擋,依稀看見有一個直挺挺站著的人,在駕駛室按動著按鈕。

    景冉收回視線,小聲說:「我們下一站下車吧,去找下苟翔。我還記得他做的計劃書里的其他名字,看看苟翔能不能想起什麼。」

    列車抵達科技園大廈東門站,兩人下了車。倆車上其他乘客疑惑地看著他們,什麼也沒說。地鐵站內,燈光下的瓷磚白的瘮人。兩人在呼喚著苟翔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回應。

    連上層的檢票口也找過了,還是沒找到苟翔。

    韓默川說:「依苟翔清醒時的說法,他只在地鐵站呆著,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景冉有種不好的預感:「希望他沒事吧,我們先回酒店。」

    作者有話要說:

    第71章 勞者多能市13

    酒店裡異常冷清,大堂里空無一人,二樓走廊里也聽不見任何響動。

    景冉和韓默川在酒店門口分開行動,景冉去找汪秋月,韓默川說有其他事情,沒有同行。

    景冉穿過狹長的走廊,走到汪秋月的門口,叩響了房門。

    「景冉麼?」汪秋月哐地一聲拉開了門,「等你半天了,你是想問柳自旬和聞貝貝的事情吧。」

    「是的。」景冉點頭,目光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汪秋月的耳飾。

    那是一枚銀白色的小圓扣,普通極了,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汪秋月敞開門,隨意地說:「進來說吧。」

    她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了點景冉:「你就在哪兒站著吧,我剛打掃過這片兒,你從外頭回來別弄髒了。」

    景冉依要求站得遠遠的,好笑地說:「您這是有潔癖麼?」

    「不至於。」汪秋月露出有點為難的表情,「但這裡沒有換洗的衣服,怪噁心的,忙一天回來,連居家服都換不了。」

    「煩,得趕快離開這破地方。你想問什麼趕緊問吧。」

    景冉直截了當地問:「您熟悉他們倆人麼?他們的性格、相處模式是怎樣的?」

    汪秋月斜靠著椅背:「柳自旬,職場老油條了。之前我和他一起做過幾個項目,非常糟糕的體驗。」

    「我雖然對你們韓隊有意見,但他至少是能扛事的。」

    「柳自旬不一樣,這人口蜜腹劍、棉裡藏針,做事時能甩鍋就甩鍋,聽說他的工作都是分給實習生做,自己從不幹活的。」

    「跟著他最久的實習生就是聞貝貝,我見過這他倆人一起來開會。實習生我接觸不多,他平時挺愛說話的,跟雷磊性格差不多,大大咧咧的。」

    汪秋月玩味地看著景冉:「你也察覺到了吧,聞貝貝不對勁。」

    景冉說:「嗯,早上他楞沖沖地去敲柳自旬的房門,沒敲開,很多人都看見了。」

    「按理說他是冒失衝動的性格,沒理由上班的時候突然變得陰沉。連投票時,我投他出去,他都一點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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