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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頁

2023-09-08 03:53:36 作者: 蝴蝶少年
    望著他近乎歡快的背影,赤影風中凌亂了。

    成婚???

    成婚???

    成婚!!!!!!

    主上他之前不是連手都沒拉上嗎?

    他就出去探查了趟消息的功夫,他就直接跳到成婚的地步了?

    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

    魔君離開沒多久,雅舍內同樣留宿的幻敖和千鋮同時接到了一封請柬。

    是血魘邀請他們前去赴宴的請柬。

    兩人從相鄰的雅間內出來,彼此揚一揚手中的請柬。

    「大御者真的說中了,血魘這老東西還真是請我倆前去赴宴了。」

    「哼,只怕宴無好宴!」

    「怕什麼千鋮兄,我剛接到手下的匯報,寶狄不知何故突然被刺客刺傷,而血魘的左膀右臂又忽然被發現死在寶狄的寶萃山,血魘為此找了寶狄好一通晦氣,眼看他們之間這結盟,似乎也不怎麼牢靠嘛。」

    「哈哈,如果他們能打起來那正好,咱們便可以坐山觀虎鬥,最後再得這漁翁之利。」

    「那咱們就去一趟?」

    「去一趟。」

    ……

    此時,寶萃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夜空,樂錚正站在一艘鬼面船的甲板上,他不斷催促舵手加快速度。

    這幾日以來,他內心的悲痛和煎熬從未停止一刻。

    他的兒子接連死去,就在日前,最後一個兒子樂剎也沒了。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他險些昏過去。

    火急火燎趕到寶萃城,說什麼他都得為兒子找出兇手,然後一片片手刃仇人。

    他眼底躍著暴怒的火光。

    突然,一個東西從夜空射來,風聲呼嘯,那東西飛得很快,他一驚,以為是暗器,抽劍就要斬過去。

    目光落到那東西上,卻忽然一凝,隨後,他大叫一聲,突然撲上去,抱住了那飛過來的東西。

    那是一顆頭顱,面色僵青,血盆大口半張,嘴上鮮血已經變為褐色,眼球因過度興奮而微凸,依稀是個大笑的表情。

    樂剎的頭顱。

    「剎兒啊,到底是誰害……」

    嚓。

    一聲微響。

    樂錚的低吼戛然而止。

    他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插在胸口的一柄匕首。

    這一刻乍見兒子屍首,他大慟,一時沒有防備,壓根沒想到,兒子的頭顱里竟然藏了奪命殺器。

    他一驚之下倒也反應不慢,將手中頭顱一扔,轉身就要跑。

    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他身後,一掌將他擊翻在地,血紅色的絲線立馬順著樂錚腳踝一路攀上肩膀,將他捆了個嚴實。

    一群人憑空出現,開始手起刀落地對船上的極樂城護衛進行收割。

    樂錚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緩緩走近的淡金色人影,眼底突然開始射出驚恐的光。

    「是你……你……你是魔君!」

    當年血洗了雲雨閣的那個孩子,誰成想竟是老魔君的兒子!

    這個孩子最後還登上了三界大寶,從他成為新魔君那一刻起,樂錚便知道新魔君不會放過他極樂城。

    因此在血魘提出要聯手剷除這個根基未穩的年輕帝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然後,他失了一條腿,血魘失了一隻眼。

    這死仇早就結下。

    今日他來,是為了取他性命?

    早就聽聞新魔君手段酷烈,隔著那樣的深仇,他現在落入他手中,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手段對待自己吧?

    明夷抽出那柄血紅魔劍,紅光一閃,樂錚頭顱在半空滾過一個弧,剩下的軀體轟然倒下。

    他冷冷看著還在抽搐的身體。

    這個老東西,他之前的確打算慢慢折磨夠了再殺他。

    但今晚他和她才剛交付了彼此,如此溫軟的時刻,他不願讓那髒污血色破壞了這一刻的美好。

    他有了她,生命的空缺已然被填滿,他願意為了她放下心中的嗜殺。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使魔心化春土,種她來日無憂,植她半世歡喜,護她一生鬱鬱蔥蔥,永不懼風雨。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不好意思,這章被鎖了一天,菜咕反覆改,改得都不成樣子了,大家湊合看吧,實在對不住!

    第71章 亂鬥

    離醉夢樓不遠的一處閣樓內,此時席開四面,燭影搖曳,排面豪奢,同樣有暗香盈袖的美人在席間作翩翩驚鴻舞。

    幻敖和千鋮被血池城護衛引進去的時候,血魘和血冥端坐在左側的席面上連起都未起身。血魘更是閉眼轉著骷髏佛珠,儼然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幻敖和千鋮對視一眼,已經知曉今夜宴無好宴。

    「幻敖兄,今夜恐怕不能善了。」

    「千鋮兄,血魘一直仗著自己勢力最強肆無忌憚欺壓我等弱小城池,今夜,他身邊最得力的血池四怪已亡,帶來的兒子還是個殘廢,對你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幻敖兄的意思?」

    幻敖嘴角一抹森冷的笑,手上對著千鋮做了個「殺」的動作,「你我聯手,何不先下手為強?」

    幻敖披風上那些蛇頭顱高高仰起,扇型的頸部肌肉緊緊收縮,赫然就是個隨時攻擊的姿態。

    而在披風之下,他的手也摸上了腰間一柄佩劍,他那佩劍很短,比短刃還要短一些,通身黑色,平時掛在腰間被大氅遮著,很難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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