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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3:36:46 作者: 燕麥粥Y
    安與南目光落到姜甜臉上,她抬起頭回視,兩人相視一笑。

    叢野瞥見,酸得輕輕磨了磨牙,老實了一段時間的某些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

    路生高聲開口:「今晚我們也允許喝兩杯。」

    又是一陣起鬨,熱鬧得就像果實收穫時節,林間興奮的猴子家族。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們的開心!」

    —「感覺他們好純粹啊,是真的在保護動物,真的好感動。」

    —「好想去那兒旅遊,感受一下他們單純的情誼。」

    —「希望太子爺快點搞好當地的旅遊!」

    酒過三巡,現場進入了聊天放鬆緩解,姜甜被張姨拉著八卦,安與南也能時不時應上一句,氣氛融洽。

    張阿姨看了看安與南,又看了看姜甜,充分發揮了中年婦女愛點鴛鴦譜的特質,嘖嘖道:「我看你們倆還真挺般配,真合適啊。」

    她是已經放棄叢野了,那小子就是注孤身的命。

    她一句話直接給姜甜鬧了個大紅臉,她抬起眼,正當對上安與南溫柔和煦的目光,見她看過去,自然地露出笑容。

    餘光里瞟見斜對面的叢野,她有些自作多情地覺得,對方好像在看她。此時對張阿姨的話,她莫名就感到了幾分不自在。

    田圓想找人說話,卻發現自己唯一能找的也就只有姜甜,這會兒卻莫名地沒臉找她。

    叢野收回目光,掃向田圓,突然朝她開口:「明天就回去。」

    「什麼?」田圓當即震驚地提高聲音,隨即追問:「為什麼?」

    之前被送過來的,他雖然過分,但也沒有主動趕人家走,都是她們自己回的嘉城。

    叢野十分懶散地往後一靠,漫不經心地說:「誰讓你來就去找誰,反正老頭子一直單身,或許還來得及。」話是對田圓說,可目光卻看似不經意地瞟向笑顏如花的姜甜。

    「你!」田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怎麼說也是出自優渥家庭的姑娘,對方都開始攆人了,她不可能真的死皮賴臉不肯走。

    她不再裝,看著從業連連冷笑:「走就走,你以為我很稀罕你這裡?」

    她驀地起身,憤然離去,已經微醺的眾人卻絲毫沒注意到她的離開。

    結束後,已經是大半夜,節目組工作人員早已和基地員工混成一團,跟一群狐朋狗友似的,互相攙著會宿舍。

    圓月高掛,將夜晚映得白茫茫一片,地上七倒八歪地拉著長長的影子。

    姜甜與安與南沒喝酒,兩人一同散步著回宿舍,就像普通同事一樣的距離,她絲毫察覺不到其他情意。

    將她送到宿舍門口,安與南看著她,自然溫和地說:「小甜早些休息,晚安。」

    「好,晚安。」姜甜朝他笑了笑,邊從口袋裡拿出鑰匙。

    她打開門,推門而進,正要關上門時,卻聽見叢野那熟悉而閒適的聲音——

    「等等。」

    作者有話說:

    深夜二更。

    第35章

    「等等。」

    叢野突然出現在姜甜門前, 手掌有力地抵住了門,姜甜抬起頭,月光撒在男人身後, 好似整個高大的身影都在發光,卻看不清他籠罩在陰影里的臉。

    她頓了頓,努力克制住自己心裡的忐忑,動作緩慢地打開門,調動起五官儘量讓表情看起來自然。她看著對方,狀似不明所以地問:「叢先生……有事嗎?」

    酒精與他特有的清列味道如同他這個人一樣,不容拒絕而強勢地朝她湧來, 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好似自己也喝了二兩白酒, 醉意上頭。

    儘管已經儘可能地控制, 她仍避免不了在腦瓜里散發她的胡思亂想, 隱隱透出期待。

    已經很晚了……他找自己做什麼?

    叢野仗著夜色,明目張胆地盯著姜甜的臉, 仔細地一寸一寸、仿佛想將她的模樣用目光刻在心房。

    那雙清透的雙眼, 在夜晚餘光之下,格外的亮, 看他的眼神跟看基地所有人無異。

    明明早已告誡自己, 她不屬於這裡,不適合這裡, 所以他應該自覺離遠點兒,不要去招惹人家無辜的小姑娘……可瞧見她寫在臉龐上的生疏與尷尬,叢野差點就沒抵住如潮水一樣洶湧漫上心頭的不甘, 借著酒意。

    叢野收回目光, 從兜里摸出個東西遞給姜甜。他清了清嗓子, 今夜喝了不少酒,嗓音帶著點微醺的沙啞:「一點小小的心意,算是給上次姜小姐遇險的賠罪。」

    一句姜小姐,將姜甜瞬間從踩在雲端的醉意里拉出來,她清醒地看向叢野的手心,月色陰影交錯,看不太清楚,只看出一點尖銳玉白的東西反著漫射的光。

    這才驀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忘記了開燈,她忙將等打開,驟然的明亮使她反射性眯了眯眼,但依然一眼看清了叢野手心裡的物件。

    看起來像一個手鍊,用紅繩編織,串著一顆像犬齒一樣的動物牙齒,牙齒兩邊用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黑色小圓珠做以裝飾。

    姜甜猶豫著伸手從男人手心拿過來,指尖觸碰到溫熱的手掌時,她不自覺蜷縮了一下手指。

    她狀似拿著手鍊細細地看,隨後抬起頭,好奇地問:「叢先生,這是什麼動物的牙齒?」

    叢野本該送完「歉禮」就轉身離開,但許是今晚的酒後勁兒有點大,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醉,腳下邁不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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