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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3:04:40 作者: 花入雲柒
    頓了一下,槐煙似乎又想起來什麼,接著問道:「你是御劍來,還是瞬移來?」

    紀玄黎頭上再次滲出細密的汗珠,看著快燃盡的香,趕忙說道:「我手機停機了,香也快滅了。我坐火車去,到了給你聯繫。」

    說完,他不等那邊回答,立刻掐斷了香。

    緩和了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此時雨也變小了不少,他合計著可以今天前往。他拿出手機來,用九畹掙的廣告費訂一張火車票。

    九畹看著手指微微顫抖著的紀玄黎,好奇道:「師父為什麼不告訴槐煙仙人手機號碼?」

    「告訴她,我就沒安穩日子了。」紀玄黎提到她就頭疼。

    要不是實在沒地方住了,他才不會想到拜託她。

    好在居住的地方在s市,也解決了九畹比賽時要住宿舍的事情。

    他想,等到九畹比賽結束掙到錢,就立刻回來修道觀,順便把居住在槐煙家的房費付一下,絕對不欠她任何人情。

    九畹想到自己要提前去s市,決定給陸隨安先說一聲比較好,於是給他發了個簡訊。

    沒想到簡訊剛剛過去不多久,陸隨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九畹慢吞吞的接起來,卻聽到陸隨安冷漠的說道:「你的身份證給我拍一下。」

    「啊?」九畹莫名其妙。

    陸隨安嘆了口氣:「看來,你沒看到微博熱搜啊。」

    什麼熱搜?

    九畹疑惑的將手機開到免提,點開了微博。在看到排在第一的詞條時,她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九畹十年前的照片】

    九畹哆哆嗦嗦打開詞條,就看到一張專輯十年前在街頭髮傳單的照片被公布。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也不看出年齡,但明顯跟九畹參賽時報的年齡不符。

    她現在說自己18歲,那麼十年前應該是8歲的!

    詞條中的評論非常多,大多數都在質疑她的年齡。

    【九畹十年前就這個樣子,肯定不是18歲啊!】

    【節目組給個交代,公布身份證上的出生年份信息!】

    【技術人員分析,照片不是合成的。而且這個衣服,在之前九畹街頭路演的時候穿過,因此可以斷定是她本人!】

    紀玄黎此時也看到了九畹手機上的訊息,不免皺起眉頭來。

    他忽略了,現代跟古代不一樣了。

    古代的時候,九畹換個地方居住就不會被人認出來。現在攝像技術發達,只要一張照片就會把她打回原形。

    「照片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陸隨安開口問道。

    九畹不知道怎麼回答,轉頭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紀玄黎。他似乎也沒想到辦法,嘆了口氣後微微搖頭。

    見電話那頭的九畹不說話,陸隨安似乎有些著急。他沉默了一下,緊接著鄭重道:「你不用拍照片了,我親自去你家確認身份證的真偽。」

    說完之後,他掛斷了電話。

    九畹呆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頭問師父:「我報名用的身份證是真的吧?」

    「肯定是真的啊,畢竟是之前我給你,不對,我讓朋友給你去辦理。」紀玄黎捂著頭說道。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他差一點腦袋一昏把真話說出來。

    只是如今身份證放在道觀里,被壓在這片廢墟之中。

    現在重新辦理,恐怕來不及吧?

    兩個人發愁期間,陸隨安趕來了。

    他看到倒了一片的道觀,先是有些疑惑,後來臉色難看起來。張了張嘴,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房子塌了。」九畹誠實的說道。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塌房。

    陸隨安眉頭微微斂起,又問道:「身份證呢?」

    「在廢墟底下。」九畹嘆了口氣,接話道。

    陸隨安掃視了一圈和泥巴混在一起的磚瓦,頓時感覺到有些頭疼。

    第15章

    此時雨已經完全停了,整個廢墟里滿是泥水,要找什麼東西太費勁了。

    陸隨安仔細想了想,低下頭髮了一條簡訊。

    手機放下不過十分鐘,一輛黑色的轎車帶著兩輛挖掘機和一輛垃圾車來了。車停在廢墟不遠處,盛夏從上面走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又被老闆當保姆使喚,盛夏的臉上掛著不滿。

    他陰沉著臉,對身後的挖掘機揮了揮手。挖掘機立刻駛了過來,緊接著,在他的指揮下清理廢墟。

    住了好多年的道觀,現在變成了垃圾,跟著泥土一起被裝進垃圾車裡,還是挺讓人心疼的。

    九畹湊近了紀玄黎一些,小聲問道:「師父,道觀以後還能修好嗎?」

    「應該可以吧。」紀玄黎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些虛。

    清理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很快所有的廢墟都被裝進了垃圾車。挖掘機上的工人下來,在原本道觀的地方圍了警戒線,插上一塊兒牌子,上面寫了「重建」二字。

    九畹的身份證也被找到了,上面布滿了泥巴。盛夏擦乾淨之後,遞給了陸隨安。

    身份證上寫了生日,確定是十八歲。他稍稍放心下來一些,拍下照片後把身份證遞還給九畹,又接著問道:「照片是怎麼回事?」

    九畹不知道怎麼撒謊,只好求助的看向了紀玄黎。

    從剛才起,紀玄黎就從被槐煙支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了,也想好了如何解釋。他裝出悲傷的樣子,哽咽的說道:「其實照片中的人,是我跟九畹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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