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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平時，秦秋肯定會逗逗他，不過今天，秦秋認真回答：「喜歡。」

    周承白：「不是喜歡弟弟或者朋友那樣，是把我當男人一樣喜歡。」

    秦秋點頭：「是。」

    秦秋已經承認，可周承白眼裡卻寫滿不信。

    他暗戀秦秋這麼多年，習慣性把她放在一個需要仰望的高度，一直期望自己能一點點靠近，最後與她並肩。

    但此刻秦秋承認喜歡他，幻想過千百次的事情成為現實，反而不敢相信。

    可他已經沒有勇氣再說出「不同意」三個字。

    就算是做夢，那就夢久一點。

    周承白看著眼前的女人，抿了抿嘴，虔誠而認真道：「我一定會做個好男朋友，不會讓姐姐後悔的。」

    男人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握拳，終於鼓起勇氣伸手，第一下沒敢去抱秦秋，而是先把兩隻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一雙可愛的狗狗眼裡寫滿悸動，心中所念所想幾乎都寫在其中。

    周承白的臉向女人的方向靠近。

    隨著兩個人的距離一點點拉近，周承白整個人發抖得越來越明顯，連睫毛都在微微輕顫。

    在兩個人之間距離還差四五厘米時，周承白終於先敗下陣來，為了不讓秦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乾脆鼓起勇氣伸手去抱住她，埋著頭說：「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但是你不用說不會和我分手，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不是個合格的男朋友，想和我分手，也可以告訴我。」

    周承白抱著秦秋也沒有完全用力，只是肩膀與她貼著。

    秦秋的手輕輕放在男人的後背，問：「真的？」

    周承白是這麼想的，但秦秋問他，他滿心寫滿抗拒，環著女人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幾分，沉默幾秒後開口：「不行，你要是覺得我不合格，那你告訴我，我改……」

    說完後又篤定道：「不能分手，不行！」

    說到後面，聲音又帶著些鼻音了。

    「又哭。」秦秋聽見弟弟這聲音，還是忍不住逗他，「你這個人，我說不分手，你說你不合格可以分手，現在又改口說不行，我到底能聽哪句？」

    周承白抱著秦秋就不想放手，下巴抵在女人耳側，喃喃：「我想讓你聽後面那句，可你要跟我分手我也沒辦法……」

    「你還能沒辦法？」秦秋直起身，隨意揉亂周承白的捲髮，「我要是和你分手，你肯定蹲守在我家門口，我一回家你就嚎啕大哭求原諒，求和好。」

    對於周承白，秦秋也想了不少。

    她答應了周承白，如果男人對她始終如一，那麼他肯定接受不了他們分手。

    但是如果男人真的對她始終如此，她也不會和他分手。

    不能抱著秦秋，周承白還是拉著秦秋的手，不肯承認自己是女人說得那樣，「不會的，如果你和我分手，我保證，我一定不纏著你……」

    秦秋又問：「真的？」

    周承白咬著嘴唇，數秒後開口：「真的，我保證。」

    他本來就不夠好，不能一直拖累著姐姐。

    秦秋看了眼窗外的天光，問：「餓了嗎？吃飯去。」

    周承白想了想，道：「我想給小思涵的母親打個電話，問一問小思涵的墓地，想去一趟。」

    周承白電話打得很快，等掛了電話後對秦秋說：「姐姐，我問了小思涵的墓址，想明天去給她掃墓……」

    明天是周一，秦秋拿手機看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道：「周一早上有會，十點後行不行，我請假陪你一起去。」

    在周承白看來，秦秋和周思涵完全沒有接觸，掃墓的事情本來是沒打算喊她一起。

    秦秋要一起，他只覺得意外，「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吧。」

    「我當然要去，我要告訴她，她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

    秦秋平時除了限號都是自己開車去公司。

    周一早上她剛出門，剛經過周承白的公寓，門從裡面打開，男人穿戴整齊站在門口，抬手和她打招呼，「姐姐，早上好！」

    秦秋趕時間，說了句「早上好」，幾乎沒有在門口停留，就往電梯的方向走。

    秦秋這個態度讓周承白心涼了半截，他關了門，快步跟到秦秋身邊，陪她一起上了電梯才問：「姐姐，昨天說得話還算數嗎？」

    秦秋正低頭查看手機，抬頭看周承白緊張得要命的樣子，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問什麼，笑道：「當然了，男朋友。」

    周承白耳廓發紅，笑意點燃眼角眉梢，嘴唇輕輕抿著，也擋不住嘴角的上揚。

    他站在秦秋身邊，道：「既然是男朋友，當然要送女朋友去上班，對吧？」

    秦秋看他：「那你怎麼回來？」

    想到之前的事情，周承白果斷說：「我坐地鐵回來！」

    這算是兩個人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秦秋也沒有反駁，將手裡的車鑰匙交給周承白：「我早上就開個會，十點鐘肯定結束，你在樓下等我就行，要是有時間的話去買束花。」

    秦秋囑咐，周承白忙不迭點頭：「好！」

    秦秋到了公司，開了會，跟幾個手下員工打了聲招呼，就陪著周承白去墓園。

    現在都是火葬，墓園全部都是整整齊齊幾排。

    周承白和秦秋過去後，很快就找到了周思涵的墓碑。

    和周圍那些被風雨沖刷過多次的墓碑不同，小姑娘的墓碑非常新，前面堆放著的七八束花都還沒有凋謝，一看就是剛放上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