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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秋：「不用，我這邊都進入購買頁面了……」

    「我也是。」周承白聲音又軟了下來，「姐姐，你就讓我買吧。」

    這一聲「姐姐」秦秋莫名就沒了脾氣，無奈把購票軟體關了，「行吧，先說好，你幫我買票，我把錢轉給你。」

    秦秋說了身份證號，周承白那邊把票買好。

    電話掛斷後，秦秋通過微信把錢轉給周承白時，那邊不但沒有收錢，還發過來一段語音。

    周承白：「不用不用！小錢！回北城我們一起出去吃頓飯就算還了。」

    27號新年假期早就結束了，又不是周末，加上隔壁市離北城也不是很遠，機票價格倒是不貴。

    只是秦秋長這麼大除了秦躍進，真沒花過男人的錢，就覺得特別彆扭。

    不過大晚上的，秦秋也不想在微信里和周承白較真錢的事情。

    -

    2月27日。

    秦秋和周承白一同坐車去隔壁市的機場。

    當兩個人在到達大廳，在普通櫃檯前排了十幾分鐘託運行李換登機牌時，秦秋看見地勤人員在他們行李條上卡了一個紅色卡片。

    這種紅色卡片秦秋也見過許多次，雖說每一家航空公司在設計上都有所不同，但作用都是一樣的。

    周承白辦完手續，自顧自把兩個人的登機牌都放進包，才轉身過來。

    秦秋第一時間沒有揭穿他。

    兩個人一同走到安檢口時，秦秋看著要走普通通道的周承白，開口問了一句：「買頭等艙的票，不走一下貴賓通道嗎？」

    周承白臉頰瞬間發燙，一臉心虛看向秦秋：「姐姐，你……知道了？」

    「能瞞住嗎？現在瞞著我，等會上飛機一看座位我還能不知道？」秦秋將臉往貴賓通道處轉了轉，「走吧，去那邊排隊。」

    兩人過了安檢後沒幾分鐘就開始檢票。

    上了飛機，坐下來後，秦秋才把手機拿出來說：「機票多少錢我付給你，如果你不說，我就按照全價給了。」

    周承白也知道紙里包不住火的道理，可他就是怕秦秋要給錢。

    也很清楚一定會發生。

    「不要！」周承白坐在靠窗的位置，兩隻手抱臂，兩腮鼓鼓，跟只河豚魚一樣，「我在追你這種錢本來就是應該我付，我不但現在要付，我以後也要付，一直一直要付！」

    飛機上空間很小，周承白說話也不得不壓低聲音。

    他一直說著有些類似的內容，聽上去有點像念經。

    秦秋看著周承白這張臉就生不起氣來，只能好脾氣勸他，「乖，告訴我多少錢，如果你以後做了我男朋友，你再付錢，可以不？」

    「不行！」

    「周承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秦秋故意冷聲質問：「你說我是王八？」

    周承白本來是低頭閉眼捂耳的樣子，秦秋一句話他馬上緊張起來，轉頭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一個網絡語言……」

    「你收錢我就不生氣。」

    「不收！我也生氣了！」

    周承白只能使出耍賴的招數，把臉別向窗戶的位置，不再說話。

    飛機落地北城機場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兩個人拿到行李的時候，周承白還在生氣。

    秦秋只能先打破僵局，向這個幼稚精說：「我叫車回去了，你自己叫車吧。」

    「姐姐我和你坐一輛車吧，我送你回去。」周承白道。

    這一晚上，周承白真的就是一隻活脫脫的河豚精，從飛機起飛到落地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他硬是沒有和秦秋說任何一句話。

    這才是第一句。

    秦秋沒由來的一陣心軟，好脾氣道：「那好，坐一輛吧。」

    兩人從機場出來，叫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後秦秋先說了自己家的地址。

    秦秋租的房子是靠近地鐵的老小區，差不多蓋了近三十年的磚樓。

    她住在這裡已經兩年的時間了，是她在北城租的第二個房子。

    當時上一個房子的房東要賣房，這個房子本來是臨時過渡找的，卻因為房東人太好，就一直住了兩年。

    秦秋通過車窗看著外面林立的高樓。

    北城和均山市不一樣，臨近晚上十點鐘，依然是車水馬龍，萬家燈火。

    這也讓她莫名有些不適應。

    「姐姐。」

    聽見周承白喊她，秦秋微微偏頭，聽見他說，「那天晚上一起打遊戲，我去之前你給你朋友說了什麼？」

    外面高樓五彩的燈光秀從玻璃透進來，罩著周承白寫滿期待的臉。

    秦秋一下就想起初六那晚的事情，目光落在周承白臉上許久，才慢悠悠吐出四個字，「想知道啊？」

    秦秋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機晃了晃，「把錢收了，姐姐就告訴你。」

    話音剛落，周承白直接將臉別去另一邊，「一點也不想知道！」

    這一路，兩人沒有再說話。

    車開到秦秋家小區門口停下來，司機下車幫秦秋拿行李，秦秋正準備和周承白告別，轉頭卻看見周承白把自己的行李也從後備箱裡拿了出來。

    秦秋：「你幹什麼？要跟我回家住？」

    周承白被她說得手一卸力，行李差點摔在地下，趕緊解釋道：「我沒有！我就是想把你送進去，看你上樓我再打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