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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1:28:35 作者: 玉骨傘
那個藍眼睛的祭司肯定知道點什麼。可是他怎麼不在這了,上次忘了問法塔,昨天兩人又僵成那樣,到底該不該問?!
穆小牧糾結的繞了繞頭。
法塔早早就去了軍隊,穆小牧去早吃飯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桌子上擺著早飯,和平常的一樣,肉混合著蔬菜。
穆小牧吃完後就去了倉庫。
挨個把木架子上的紙莎草畫和石板畫都看了一遍,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能回答他疑問的東西。
結果,腦袋裡的問題越來越多,到頭來弄得自己身心疲憊,眼睛上還掛了兩黑眼圈。
真是沒事找罪受!
於是,穆小牧把石板畫往旁邊一丟,低低的咒罵道:「MD,不管了,睡覺去!」
趴在門邊的桌子上,穆小牧把頭埋在雙臂里,睜了大半夜的眼睛終於疲憊的合上了。
再醒來的時候,旁邊放著冷了的飯菜,西邊的天空漸漸生出紅色的雲錦,一道挨著一道。
穆小牧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
不是吧,居然睡到了下午!
穆小牧睡醒了,也精神了,隨便扒了兩下冷飯,就撂在那不吃了。
推開倉庫沉重的大門,執拗聲後,夕陽像是流沙,瞬間鋪了一地。
卡斯在門前坐著,好像在打瞌睡,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
卡斯睡得很輕,聽見腳步聲後,一個挺身就站起來,皺著臉看向來人。
卡斯跳起的動作很迅速,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見來人是穆小牧後,卡斯更是繃緊了神經,生怕穆小牧到上邊告他一狀。
卡斯想多了,穆小牧根本沒心情管他是不是恪盡職守,而且,就算上邊知道了也肯定不會管他,因為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可以看守的。
可是卡斯不這麼認為,從某種程度上說,卡斯是個盡職的侍衛,或者說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盡職的侍衛,即使看守一個破舊了的無人問津的倉庫,也要拿出戰士的精神!
所以,穆小牧還是挺敬重他的,雖然多半摻了點不正經似的調笑。
太陽下山了,穆小牧一天的工作到頭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穆小牧開始考慮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跟法塔的關係。
他把法塔當親人,這是無疑的,可是法塔怎麼看他?
是一個需要照顧的東方人,是看他可憐嗎?
還是一個朋友,一個慢慢變成親人的弟弟?
穆小牧不得而知。
從倉庫走回去,沿途要繞過城中的一條鬧市街,前幾天穆小牧都是直接回去的,但今天他往鬧市里走去。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的就像是白天。
麵包鋪子,啤酒作坊以及一些當地小吃店旁都熱鬧了起來,幾個當地的小孩子追跑著,一個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盛放麵包塊的陶盤,嘩啦啦碎了一地。
婦人拿著棒槌,吆喝著就要朝小孩的屁股上打去,站在一邊的孩子們哄哄的笑,被打的那個孩子黑著一張笑臉,也傻呵呵的笑著。
穆小牧繞過哄鬧的人群,走進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漸漸入夜,窗外黑成一片。
屋內點著兩盞燈,桌子上鋪著一份北方地形圖。
法塔看的認真,手指在地圖上點了又點,圈了又圈。
這時,房門開了。
法塔抬頭就見穆小牧靠在門框上,晃了晃手裡拎著的兩罐子啤酒。
「喝一杯?」
*
「法塔,你當初為什麼撿了我?」
月光下,兩人挨著坐在院子裡的柏樹下,穆小牧喝了口酒,問道。
法塔手裡也拿著一罐啤酒,聞言呵呵一笑,「覺得你跟我一樣無依無靠,很可憐。」
穆小牧皺眉看著他,「就沒有什麼別的理由?」
法塔皺了皺鼻子,不解的問道:「不然還有什麼?」
「你就這麼好心,隨便撿個路邊的人帶回家養?!」
法塔呵呵一笑:「其實,我當初對你也比較好奇,一個東方人怎麼跑到這裡的,對了,牧,你到底是為什麼來這裡的?」
穆小牧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口氣十分不屑:「我也想知道!」
頓了頓,穆小牧轉過腦袋看著法塔,聲音不如剛才那樣響亮,有些瑟瑟的,「法塔,昨天我……」
法塔打斷他,「牧,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小氣,愛記仇?」
穆小牧咧了咧嘴不說話,法塔以為他默認了,於是轉頭看向飄著荷葉的池子,半晌呢喃道:「馬菲爾和我的父親認識好久了,我只記得小時候他去過村子裡,當時我父親母親還健在,他們也是和和氣氣的,我只是不明白,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金錢和地位就這麼重要?」
穆小牧歪著頭,陶罐里的酒已經喝了大半,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當然!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要!」
「那你呢?你也想要嗎?」
穆小牧嗤笑一聲,曲著的腳往前一伸,「當然,我最俗了!」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穆小牧真的不招人待見嘛0 0.想要做個問卷調查。
頂鍋蓋逃走。
13、第十二章 ...
尼羅河的泛濫期一過,農民紛紛忙碌起來,全國上下又是一片歡騰的景象。
可就在這時侯,北方的西臺國舉兵南犯,糾集了幾萬鐵騎軍隊準備再度攻打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