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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1:24:37 作者: 風雪添酒
    若杜老闆真的因為這點小事就反過來報復,只能說明他就是個蠢貨。

    那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恢復理智之後,元以言就注意到沈玄默隨手擺在一邊的手機亮了亮。

    跳出來的未讀消息上備註著「趙桑實」。

    元以言愣了一下,他還不知道沈玄默去見趙桑實的事:「趙桑實又跑過來求著給你報恩了?」

    沈玄默沒有瞞他:「讓他幫忙照看一個人。」

    元以言:「你那個小男朋友?」

    沈玄默:「嗯。」

    元以言想了想便反應過來:「你對他還真是夠上心的。」

    那臉,那小身板,確實像是很需要人保護的樣子。

    沈玄默淡淡道:「免得節外生枝而已。」

    元以言動了動嘴唇,無聲地說,鬼才信。

    以往沈玄默為了氣他媽,可不是沒試圖找人做過戲。

    但那些人連近他的身都夠嗆,更別說叫沈玄默主動去關照那些人了。

    元以言沒敢再當面嘲諷刺激沈玄默,但心底對那位小男朋友卻越發好奇起來。

    他眼珠子轉了轉,忽的問沈玄默:「明天我們出去聚聚怎麼樣?正好老姚剛回來。」

    沈玄默說:「中午可以,晚上我有事。」

    元以言嘿嘿一笑:「那就晚上吧!」

    沈玄默瞥了他一眼,元以言臉上全是猥瑣的好奇和躍躍欲試,他不由嫌棄地皺了下眉。

    「把你的小男朋友叫上嘛,明天我請客。」元以言搓了搓手,精準拿捏住關鍵,「你媽不是快來了嗎,不提前預演一下,我們到時候怎麼給你打掩護?」

    沈玄默果然遲疑了一下:「明天我問問他。」

    -

    假期的最後一天,顧白衣從起床開始,右眼皮就跳個不停。

    雖然不是很信鬼神這些東西,但穿越這麼玄幻的事情都發生了,顧白衣多少還是打起了精神。

    他下床的時候外面天還沒亮。

    這幾天他也差不多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便又恢復了前世早起鍛鍊的習慣。

    對面的嵇蘭因睡得很沉,顧白衣放輕了動作,簡單洗漱之後就出了門。

    按照平時的時間去往餐廳的時候,剛走到路口,顧白衣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一群穿著黑衣的壯漢攔在了餐廳門口。

    周邊兩三戶的大門都被人把手著,一時之間沒人敢進出,就連對面的商鋪葉門窗緊閉,只有一些人隔著玻璃看熱鬧。

    顧白衣越過他們朝店裡看了一眼,發現店門開著,但裡面的人都瑟瑟發抖著躲在牆角,不敢出來。

    他想了想,腳步一轉,繞道到了後門。

    後門附近的巷子裡也有幾個黑衣人,為首的光頭拎著一個人的衣領猛地砸向牆壁,惡狠狠地說道:「你跑什麼跑?!」

    被抓住的人顫著聲辯解:「我、我沒有……」

    顧白衣腳步一頓。

    好像是經理的聲音。

    巷子裡堵著的一共五六個人,光顧著盯住一排店鋪的後門,並沒有注意到後面的來人。

    顧白衣的腳步聲輕到幾乎聽不見。

    光頭怒氣沖沖地逼問經理:「那兩個臭娘們兒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

    經理連忙搖頭否認:「沒、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找什麼——咳咳咳——」

    光頭壓根聽不進他的話,只顧著發泄怒火。

    仗著高大的身形就要拎著經理繼續往牆上撞。

    經理被嚇得臉色一白。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倒是光頭先「啊」的呼痛了一聲,下意識鬆開了手。

    在那同時不遠處就有人喊了一聲:「快跑!」

    經理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但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就照做了,趁著光頭捂著手的時候一矮身,穿過他的手臂,扭頭就往小路上跑去了。

    他本來就是想偷偷跑出去叫人幫忙的。

    就在幾個黑衣打手愣神的片刻里,他就已經跑得沒影了。

    捂著手腕的光頭面色不善地扭頭,眼底卻又藏著幾分驚恐——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到了他的手腕,才帶來那樣一陣劇痛。

    然而罪魁禍首就大大咧咧地站在巷子口,手中一上一下地拋著「作案工具」——一塊小石頭。

    光頭臉色瞬間沉鬱下去,低聲咒罵了幾句髒話。

    看清顧白衣的臉,那點懼意就褪盡了,他覺得不過就是巧合而已。

    他陰沉著臉招呼兄弟們上前,卻沒有注意到另一邊被叫來支援的某個壯漢,在看到顧白衣的剎那,臉上的血色就褪盡了。

    一雙腿抖得好像篩子。

    怎麼又把這個殺神招來了!

    身邊同伴伸手拍了下壯漢的肩,卻見壯漢一個哆嗦,然後一扭頭,跌跌撞撞地跑了。

    好像撞了鬼一樣。

    第15章 好人

    ◎日行一善◎

    半小時後,某家醫院內。

    十來個黑衣打手被陸續抬進醫院做檢查。

    趙桑實正站在角落裡問話:「就只有一個人?」

    「倖存」的打手心有餘悸地點頭:「對、對。」

    趙桑實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一群廢物。」

    打手忍不住辯解:「是那個人太邪門兒了,當時那麼多人呢,也沒看到他怎麼動的手,一下子全趴下了,我還是跑得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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