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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1:19:25 作者: 狐九曦
    「祭司大人!混進來的那隻狼人正在肆意屠殺!我們不是她的對手!求您出手救救我們!」

    路與無動於衷。

    「祭司大人?」黃金魔女困惑地抬頭。

    金施晨也好奇地抬頭。

    聽到魔女被狼人屠殺的消息,路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半晌才開口,吐出了這麼三個字:「還不夠。」

    「什麼?」黃金魔女皺了下眉,想到一樓的慘狀,情緒直接崩潰,衝著路與大吼起來,「祭司大人!再這樣下去,根本等不到惡魔之卵孵化,我們就全死了!那隻狼人太強了!我們根本沒有吟唱咒語的機會!祭司大人!您說過會保護我們的!您說過的!您說建立城堡的初衷,就是為了收留所有無家可歸的魔女,給我們一個家,同時給我們一個復仇的機會!您要食言嗎?!」

    路與不緊不慢地合上手中的書,手指在封面上輕輕扶過,又是過了半晌才開口:「我問你,如果活下去和復仇只能二選一,你怎麼選?」

    「什麼意思?如果沒法活下去,又怎麼復仇?」

    「把自己的靈魂獻給偉大的古神,讓祂來達成我們的願望。」

    「你在說什麼……」黃金魔女因為過于震驚和恐懼,不再使用敬稱,她不敢置信地搖了搖頭後,舉起手中的魔杖,「你不是……你不是我認識的大主祭!你……」

    路與抬眸朝她看去,一瞬間,眼睛染上紅光,嘴裡的咒文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吟唱,周遭的空氣隨著每一個詭異音節的吐出而震盪,黃金魔女臉上的表情隨著她周圍的空間一起扭曲。

    很快,咒語停了,半秒的停滯過後,猩紅的荊棘拔地而起,刺穿了魔女的身體。

    她雙腳離地,維持著驚恐的表情躺在了荊棘之上,肩膀、胸口、腹部、大腿,猩紅的血液從猙獰的傷口中流出,沿著荊棘蜿蜒而下。

    大量鮮血從喉嚨里噴涌而出,滿含著震驚和恐懼的雙眼逐漸失去光澤。

    金施晨眯了眯眼睛:「對我這麼溫柔,卻對自己的同類這麼殘忍。」

    他話音剛落,身上的暗之鎖鏈就消失了,但荊棘囚籠還在。

    他第一時間直起身,以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摸出綁腿上的槍,瞄準了路與。

    然而,路與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摸著手裡的魔法書說:「還不夠。」

    金施晨微微皺眉。

    如果說一開始他覺得路與是在故意演戲,那現在,他真覺得路與是被什麼東西奪舍了。

    金施晨放下槍,小聲說了一句:「周青豫,路與手裡拿的什麼書?告訴凌宇業。」

    周青豫快速查看了一下路與手裡的書,對凌宇業說:【路與從我進入副本到現在,一直在看一本叫《古神的讚歌》的書,裡面記載著所有殘留在古神目擊現場的咒文和法陣。】

    「我去,感覺很不妙啊。」

    路與在凌宇業心裡,就是個靈感很高,意志很低的定時炸|彈。

    因為靈感高,他很容易理解一些不該理解的東西。

    因為意志低,他的精神很容易被這些不該理解的東西擊潰。

    最終導致的後果,就是san值光速清空,成為他理解的那尊古神的狂信徒。

    「古神是哪尊神?」凌宇業問。

    【魔女認定這個世上只有一尊神,所有的神秘現象都是那尊神引發的,是祂即將甦醒的證明,所以魔女口中的古神並不特指某尊神,而是她們心裡的唯一神。】

    「就知道……不能通過咒文判斷一下嗎?」

    【所有的咒文最後都匯聚成了同一段誦文。】

    說到這裡,周青豫頓了一下,然後再說:【神秘世界的主宰。】

    凌宇業:「……」

    真是……每次掃|黃都有你,你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

    這話凌宇業當然只敢在心裡吐槽。

    門外,夜塵雪已經殺瘋了。

    估計主神也沒料到他自身的力量融合了狼人的血脈後會變得這麼強,不管是什麼位階的魔女,在他面前都與普通人無異。

    面對夜塵雪敏捷的身手和果斷的攻擊,魔女毫無抵擋之力,只能四處逃竄。

    維持藏匿法陣的六名魔女面對來自夜塵雪威脅,不得不冒著城堡位置曝光的風險騰出手來應戰。

    然而,施展的魔法全被夜塵雪輕鬆躲過,法師被刺客近身的後果就跟遊戲裡一樣,只有一個結局,死。

    六人中,最終只有一位紫晶魔女在護盾的保護下逃上了樓,卻因為跑得太急,絆倒在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

    臨死前,她的視野里,是培養容器中被浸泡在紅色液體裡的惡魔之卵,以及,不知何時死在惡魔之卵周圍的魔女——她們蒼白的屍體上爬滿了紅棕色的蜘蛛。

    夜塵雪追上這隻逃走的獵物,一爪從她背後捅入,貫穿了她的胸膛,轉頭時也看到了三樓這地獄般的場景,不太明顯地皺了下眉。

    他沒有多想,一個後空翻,直接翻回二樓,然後縱身一躍回到一樓,優先清理距離凌宇業最近的魔女,以保證凌宇業的安全。

    魔女的寢室里,凌宇業對駱小七說:「交給你個任務。」

    「什麼任務?」

    「等夜塵雪把外面的魔女清理乾淨,你跟我們一起去五樓見路與,說服他停手。」

    「我?」駱小七抬手指了指自己,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路與,那個被自己畫出來的兔子嚇哭的花瓶?我跟他可沒什麼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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