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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1:00:18 作者: 香酥牛排
    君野的手搭在他的後腦勺,神色複雜且十分不解。

    一個男人,為什麼要裝成女人上無極劍宗?

    還有他真的懷孕了嗎?

    君野輕輕地將他挪開一點,低眼去看他的小腹,但見那小腹真的微微隆起一個弧度。

    他抿緊薄唇,又把人抱緊在懷裡,一隻有力的胳膊抱緊他的身體。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為什麼會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懷孕?

    孩子是誰的?

    想了半天,君野突然明白過來。

    難道是因為知道自己懷孕了,才男扮女裝,好躲過眾人的眼睛?

    好像這樣能解釋得通,但他一個男人,怎麼懷孕的?

    君野十分好奇,他還從未見過能懷孕的男子。

    這個林洛洛可真不一般。

    而且,林洛洛喜歡他。

    君野現在心情十分複雜。

    林洛洛愛他愛地恨不得為他去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他君野孤寡了兩百多年了,這個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甘願為他赴死的人。

    小喵都不要他,逃地遠遠的,這個素不相識的林洛洛,竟然願意為了他去死?

    知道寒毒入體自己會出事,還把他的寒毒吸了出來,全部轉嫁到他的身體裡,這是一份怎樣熱烈的愛情啊。

    君野不知道,但他覺得,林洛洛好像也不是一無是處。

    愛他就愛他,為他赴死就沒必要了。

    而且他的身形和小喵的好像啊,此刻的他,因為寒毒的原因,整個人身體都是病態的蒼白,混雜著冰冷,讓他的皮膚看起來很病態。

    小喵的皮膚是健康的白,在熱情未消的時候,會帶上一層粉紅的旖旎,十分地可愛。

    林洛洛會是小喵麼?

    君野不知道。

    但他倆相似的地方很多,如果林洛洛真的是小喵,難道肚子裡懷的是他的種麼?

    君野不敢想,不能確定。

    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小喵躲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這樣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難道真的以為自己認不出他麼?

    他現在帶著好多的疑惑,但都沒有答案。

    希望林洛洛醒來後,給他解釋清楚。

    他抱緊了懷裡的人,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他,希望他能挺過來。

    林洛洛是火系靈根,會火靈決,認識火靈聖母,他必然是火系體質,應該是寒毒的克星,應該能挺過來。

    君野這樣想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林洛洛和他面對面,趴在他的懷裡,他的御靈服披在林洛洛的身上,太陽光很毒,但對於他倆而言,好像毫無溫度似的。

    御靈服都快被林洛洛的寒毒結上一層冰。

    君野用自己的體溫融化著林洛洛身上的寒冰。

    林駱以為自己能挺過去的,畢竟這寒□□最怕火系體質,他是金火雙靈根,說起來算半個火系體質。

    沒想到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那麼多的寒毒,還是把他給霍霍倒了,他栽倒前只有一個想法:君野別碰他,不然這人不知道會趁著他昏迷對他做出什麼事來,他是什麼都敢做的。

    畢竟在合歡境的時候,他還沒化形,君野都能下得去手,這個時候就更別說了。

    他在睡夢中都腦補了許多君野禽獸不如的樣子,嚇得身子都在顫抖,似乎這顫抖不是被凍的,而是被自己的腦補嚇出來的。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上的溫度在漸漸地回歸,好像有一個熱源,在不斷地將自己的溫度傳輸給他。

    林駱感覺有點舒服,便將自己的身軀貼地更緊。

    整個人努力地縮在了君野懷裡。

    君野見他動了,便知道他快醒過來了。

    君野的身上都結了一層冰,連著青絲上都有。

    臉上更別說了,睫毛上像是被凍上了一層霜。

    他真怕林洛洛挺不過去,他的心情比任何人的都焦急,但現在急也沒用,只能等他恢復過來。

    就這樣僵持了一整天,傍晚夕陽的餘暉染紅了這一片花海,君野才感覺到身上的寒毒在慢慢地褪去,林洛洛身上在升溫。

    他雙臂將他抱地更緊一些,低眼看他的臉,映著夕陽,林洛洛的那張臉顯得純淨而美好。

    君野不覺地多看了幾眼,有種奇怪的悸動湧上心頭。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夜幕里,懷裡的人終於不安地動了動,大概是僵持著一個姿勢,顯得很累,他在君野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在了君野的肩膀上。

    君野的雙臂抱著他,將玄色御靈服裹在他身上。

    君野輕聲地喚他:「小喵?」

    林洛洛沒回應。

    君野又喚:「林洛洛?」

    也沒回應。

    君野有種強烈的感覺,他總覺得林洛洛就是小喵,這種想法一旦湧上來,就沒辦法再消失。

    想到這裡,他的手把人抱地更緊了。

    雖然他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小喵,林洛洛也不承認他是小喵,但是他相信,總會找到證據的,不著急。

    只要林洛洛在他身邊,他就有機會。

    這次,他要把林洛洛綁在身邊才行。

    趁著林洛洛昏迷,君野勾了他的手指來,咬破自己的手指,凝成一條線,纏在了林洛洛的無名指上。

    這是「一線牽」,他從未對人施過這個法決,因為沒人值得他這樣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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