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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0:55:27 作者： 雨森森林
倒是小鵝騰出一隻手來拽著郁凌林的衣服下擺，一副郁凌林到哪兒去他就到哪兒去的模樣。
郁凌林：「誰想見我？」
士兵：「我們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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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子反正是沒了，閒著也是閒著，郁凌林還真跟這幾個士兵走了一趟。
雖然兒子死不撒手，但郁凌林還是堅決果斷地把他拽下來，用觸手尖兒拎著扔給了羅佳靈。
臨分別之前，小鵝眸光閃爍，眼眶裡居然隱約有些淚光，雖然沒說任何挽留的話，但是這模樣已經比任何言辭都能夠表達他對郁凌林的眷戀。
郁凌林連個正眼都沒給他，瀟瀟灑灑的跟著士兵走了。
少年眸子裡的淚光漸漸消失，整個人都沉靜下來。
羅佳靈看著少年的表情變化，語調沒有起伏地問道，「變臉這麼快，就不怕他回頭？」
少年：「他就從來沒回頭過。」
這話雖然說的毫無情緒起伏，但羅佳靈卻隱約感知到了對方的失落。
羅佳靈：「喜歡這樣的人註定不會收到任何回應的。」
哪怕你們有血緣關係。
少年：「喜歡他的不是我……或者說，不是完整的我。」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已經變成了熊貓爪子，看起來毛茸茸的，正中間的肉墊被郁凌林狠狠掐過，隱約還能看得出幾分痕跡。
……早知道該完全變成熊貓的。
小熊貓泫然欲泣的看著郁凌林，郁凌林肯定無法拒絕。
這樣他就不會一個人被丟在這裡了。
雖然他也不想這樣眷戀郁凌林，但他無法抗拒某些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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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沒見，左舒燁好像沒有任何變化，紅髮依舊明麗耀眼。和郁凌林故人重逢，也只是格外矜持的輕輕點了一下頭。
倒是陸星橋變化頗大，好像整個人都靈動了不少。
雖然整體而言依舊是較為沉默的，但偶爾一個小表情或者小動作卻顯得他好像割裂式的出現了另一個人的痕跡——比如說，他在見到郁凌林的時候正在轉筆。
這不像是屬於陸星橋的小動作，倒是挺像他哥會幹出來的事。
陸星橋吃下陸星河，經過一年時間，兩人漸漸完成融合，不論陸星橋自己願還是不願，他都漸漸的繼承了一些屬於他哥哥的小習慣。
他不再是自己哥哥的附屬人格，而是漸漸獨立，自己一人就是完整。
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永遠做一個附屬人格。
大概唯一不變的是他對自己哥哥的思念。
郁凌林的視線在陸星橋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他沒想到陸星橋會和左舒燁待在一起，而且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也不像是昨天才剛剛發生過衝突的。
郁凌林隨意拉開椅子坐下，「所以你們誰找我？」
「不都一樣？」左舒燁道。
郁凌林：「你們現在是一路人？」
郁凌林並沒有過分驚訝，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本質上這兩人是不是一路人和他並沒有太大關係。
左舒燁：「目標一致就是一路人，你也和我們是一路人。」
左舒燁一年前就邀請過郁凌林加入她，只是當時郁凌林拒絕了，現在算是舊事重提。
郁凌林：「做救世主？」
左舒燁：「你不想幫聖子閣下報仇嗎？」
雖然左舒燁這一年來並沒有打擾過郁凌林，但並不代表他對郁凌林一無所知。
恰恰相反，一年來郁凌林所有行動她都有密切關注。
雖然郁凌林自己感覺這一年來是哪裡有樂子他就往哪裡扎，但在左舒燁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郁凌林去的地方大多與黑山羊教會的殘餘有關。
一年前項今歌重傷黑山羊，黑山羊教會也遭到重創，再加上他們的實際掌權人柯天藍身亡，於是這個教會迅速四分五裂。
這一年仍有血祭在各地發生，但這個教會沒了整體統籌，好對付不少。
從郁凌林的行動軌跡來看，左舒燁相信郁凌林是想為項今歌做點什麼的。
比如，找黑山羊報仇。
這可能是郁凌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事情。
項今歌的肉.體隕滅，但靈魂卻在郁凌林的噩夢中永生。
時至今日，他對項今歌的怨憤有增無減，且無處可去。
不同於他弟弟對他動手時的情況，那時他一開始是想著親手對弟弟復仇，以此為寄託；得知弟弟死去之後，他很快就來到了這個世界，然後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新的寄託，就是他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當時對弟弟的恨他也放不下，但至少有個去處，能找到個安放的位置。
可項今歌呢？
什麼都沒有，且郁凌林不願將這股恨意寄托在任何替代品的身上，沒有任何替代品能夠承受。
恨意太深，可替代品太輕飄飄了。
恨意找不到落腳點，只能在他心裡慢慢發酵，侵蝕，擴大範圍。
殺了項今歌的黑山羊首當其衝，如果不是牠，郁凌林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郁凌林甚至隱隱覺得黑山羊搶走了他的東西，項今歌要死也是死在他的手裡，這才算是完美結局。
左舒燁直接點出郁凌林未曾察覺也不願承認的點。
在她心裡，只要郁凌林想要為項今歌復仇，他們就有同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