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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0:55:27 作者: 雨森森林
之前曾說過,為邪.神獻上的祭品,它的本質並不是鮮血與肉.體,而是痛苦,舉行的各種血腥儀式只是獲取痛苦的過程。
項今歌若有所感的側頭看了郁凌林一眼。
果不其然,郁凌林興味正濃的打量著這裡,絲毫沒被震耳欲聾的哭聲影響,表情反而帶著些享受,就像在聽什麼美妙的音樂,笑意盎然,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天生的壞種。
項今歌隱約有些頭疼,抬手按了一下額頭,不期然碰到了自己的羊角。
項今歌:……
凌沙朝著空中抬手,便有一隻火把自空中落下,直接落在他的手中。
凌沙:「跟著我走。」
四人一路前行,需要找兩個空著的籠子,將郁凌林與唐卻放進去再做其他打算。
郁凌林一邊走一邊仰頭看著牢籠之中的女人們,大部分女孩子都蓬著頭髮泣不成聲,有一小部分人已經壯若癲狂,坐在籠子裡,不是眼神呆滯便是失常狂笑。
郁凌林感覺自己像個鳥類愛好者,在逛一個高級花鳥市場。
籠子裡關著各種珍稀的鳥雀,抖擻著羽毛,向自己示好,討自己歡心。
這是什麼樣的天堂?
之前為了進這裡而讓郁凌林化妝成女孩子的時候他還一百個不滿,此時真進來了,他簡直開心得不願意走。
要是在這裡待一輩子就好了!
看看這些人悲慘的眼淚,簡直就是讓人心情愉悅的最好興奮劑。
項今歌眼看著郁凌林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開心得有些病態,導致他特別想掐著郁凌林的臉讓他正常一點。
只可惜他此時的身份是和凌沙一起的押送者,不好「多管閒事」。
四人在這諸多的「鳥籠」之下行走了大約二十分鐘才找到一個空置的牢房,先將唐卻放了進去。
之後又走了幾步,找到了第二個鳥籠,將郁凌林放了進去。
郁凌林跌坐在籠子裡,眼中還閃爍著興奮的光,大約是因為興奮,所以臉頰上泛起了一層不正常的潮紅,他的雙手仍舊被項今歌的腕足綁在身後。
這副模樣讓人想到了日本的藝妓,坐在柵欄里任由遊客挑選。
項今歌看著裝著郁凌林的籠子緩緩升起,心情複雜。
若郁凌林真是一隻鳥兒,折斷它的翅膀,剪斷他鋒利的爪子,將他囚困在鳥籠之中,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想法。
凌沙察覺到項今歌情緒有些奇怪,便看了他一眼。
昨夜項今歌與左舒燁的會談過,導致凌沙看項今歌總怪怪的,有些類似於嫉妒羨慕的情緒在裡面。
雖說現在的皮相平平無奇,但他作為一個成年男性,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格都超出凌沙一大截,僅這一點就足夠成為凌沙的羨慕對象了。
而且……也不知,他們昨夜會談了些什麼,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此人一樣,從容的站在自家將軍面前,讓其平視自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總是把自己當個孩子。
凌沙少年情思,想的多,實際上昨夜項今歌與左舒燁的談話內容再正常不過。
根據左舒燁從凌沙這裡拿到的消息,黑山羊教會近來異動頻繁是為了在「那一天」祭祀獻祭,為他們的母親黑山羊慶祝兩百年誕辰,黑山羊教會為了這次誕辰策劃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血腥祭祀活動。
左舒燁和項今歌都希望在這件事真正發生之前阻止它。
最好是能一起瓦解掉黑山羊教會在隕落之地的統治。
第二點顯然有些困難,但項今歌的到來給予了左舒燁一些信心。
有白鴿教會聖子幫忙,想來諸多事情就要簡單不少。
就算此次沒辦法完成第二點,至少也能藉由這位聖子摸一摸黑山羊教會的底。
項今歌自然也不希望隕落之地發生大規模的血腥事件。既然已經被他得知此事,相助左舒燁本身就不是奇事。
項今歌看著郁凌林漸漸升高,直到最後與其他的牢籠處於平齊高度才停下來。
郁凌林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項今歌身上,只興奮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凌沙:「不知閣下看夠了沒有?若是看夠了,該去我們該去的地方。」
項今歌嘴上雖沒說什麼心中卻道,我多看兩眼我媳婦兒怎麼了?
看自己老婆又不違法。
項今歌跟著舉火把的凌沙離開,兩人走遠,郁凌林才回過神來賞了這二人一個眼神。
此時早就看不清人了,只遠遠的見著亮光在漸行漸遠。
郁凌林很快收回眼神,繼續打量周圍的一切。
此時他心中的興奮稍平,不再如之前那般欣賞人間門悲慘,此時他的注意力全被另一個牢籠的女人吸引了。
那牢籠與他相近,就在他左方。
籠子裡的女人跪坐著,雖然看不見具體多高,但仍能窺見這女人身材高大,且豐滿。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張臉,唯剩下一個尖尖的下巴與嫣紅的唇,唇色紅得像要滴血,雖身在這樣的地方,卻絲毫不見慌亂。
黑色斗篷遮住了他的身體,但是前面卻未曾拉緊,能看得見她穿了一件低胸洋裝,酥.胸半露,那處皮膚柔白豐潤,真如暖玉凝脂。
郁凌林注意到此處,倒不是因為他對這女人有什麼歪心思。
而是因為這女人的胸口墜著一枚鑽石,無論是鑲嵌工藝還是切割技術,都稱得上是頂尖水平,不過最吸引郁凌林的是那枚鑽石流動著詭秘的火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