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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8 00:51:06 作者: 白桃脆片
    阮利拖著和郝俊材聊天,阮小小趁機狠狠觀察了一遍玄關上的屍體。

    阮小小面無表情地伸出帶著銀環戒指的手,指尖碰了碰地上的「肉餅」。

    阮小小的小動作成功後,阮利這才「好心」地提醒道:「錢老師,興趣班還有二十幾分鐘就要開始上課了,不如大家先去上課?」

    阮利一說,郝俊材就想到了自己昨天給小孩們上美術課時的心理陰影。

    那些個小孩太邪門了,郝俊材可不敢遲到。

    他抓起門鑰匙就直接往繪畫室跑去。

    隨著郝俊材的離開,屋子裡的肉餅被地板下湧出的暗紅色液體盡數吞噬,不用郝俊材處理,他就又收穫了一個乾淨的402房間。

    毀屍滅跡的一套動作做得十分熟練。

    阮利和阮小小看到這幕後確定不再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後,也跟著回屋收拾東西準備去畫畫了。

    祈無淵站在旁邊耳朵動了動,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嘖,郝俊材這個腦子,自己被賣了還幫著給阮利數錢呢。

    解邢站在祈無淵身邊,臉上始終掛著一個淡淡地微笑。

    他不關係玩家們的討論情況,反而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張A4大小的手揉紙,正在熟練地折著東西。

    解邢甚至都不需要低頭看一眼摺痕,修長的手指不斷翻折,靈活地擺弄著這張手揉紙。

    當阮氏兄妹和郝俊材都回各自房間的時候,解邢手上的東西也剛好折好。

    「送給你。」

    解邢在看向祈無淵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地莫名情緒。

    明明只是一張平平無奇的白色手揉紙,偏偏在解邢手上搗鼓一番後,就折出來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白色月季。

    細長的花柄上還折出了兩片點綴的葉子。

    祈無淵看到解邢手上折出來的漂亮花朵。

    他想都不想地說:「謝謝,我不需要。」

    沒想到被拒絕了。

    解邢感到十分失望,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半祈求地盯著祈無淵。

    解邢打著直球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什麼不需要?」

    祈無淵看了眼時間,快到九點十分了,他還急著帶小風去上興趣班。

    而且小風的早餐還沒吃。

    祈無淵懶得再打理解邢,他給出的回答更直白:「因為覺得不好看,所以不需要。」

    沒有可以裝飾的地方。

    解邢追問:「那你覺得什麼花好看?」

    「我覺得人頭花挺好看的。」

    解邢:?

    祈無淵稍微給他比劃了一下大概的形狀:「就是興趣班裡那些家長變出來的樣子。」

    「特別是人體堅硬的頭骨在一種很精妙的變化下,可以從人頭變成了一朵花。」

    說完祈無淵還點了點頭:「我覺得人頭花具有一種很特殊的工學美感。」

    如果可以的話,擺在自己的凶肆鋪子裡,看起來一定很特別。

    解邢聽到祈無淵的答案後頓了頓。

    ——這個人好像是真的喜歡人頭花。

    「你要是想看的話,一會可以跟我一起去小風的興趣班上看看。」

    祈無淵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順勢發出邀請。

    解邢彎了彎眼,毫不猶豫地接受邀請:「好啊。」

    「那好,我去接小風出來,先去樓下讓小風吃個早餐再過去。」

    祈無淵的行動很果斷,解邢答應後就立馬安排好了接下來的事情。

    當然他的行動果決也不單單只是表現在這一個方面。

    人頭花不來找他,他就主動去找人頭花。

    過程不重要,反正結局也差不多。

    解邢看到祈無淵的身影走進404號房間,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來。

    郁北的審美也正不到哪裡去。

    他也覺得人頭花好看。

    第39章 危險監護人(二更)

    今天的繪畫課和昨天大差不差。

    甚至還因為郝俊材提前做好了準備沒有遲到,今天的家長和學生們顯得比昨天還要配合。

    前半節課很快就順利過去。

    只可惜進入後半節課,郝俊材的心臟又重新緊張地跳動起來。

    原因無他,孩子們居然又想要畫小花。

    郝俊材現在對「花」這個字都快ptsd了,他看著直勾勾盯著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孩子們,還是沒能反駁得過來。

    要不還是再割一道傷口出來畫畫?

    郝俊材忍不住心懷僥倖地想。

    反正昨天他和阮小小都用自己的血畫過畫了,今天再畫一次也不影響什麼。

    自我洗腦完畢後,郝俊材站在講台上,他又拿起美工刀割了自己一刀,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郝俊材畫得很是熟練,兩三分鐘就畫好了一幅人頭花。

    原本線條簡陋隨便畫出來的一朵小花塗上紅色顏料後,一下子就自動變成了精緻度超高的人頭花。

    比昨天還要精細的完成度。

    昨天的人頭花只能讓人看出頭頂張得很大的可怕嘴巴。

    今天的畫在此基礎上,還多了一雙眼睛。

    和兩個眼球相連的視神經突變地又長又細,看起從嘴裡凸出來的兩根花蕊。

    郝俊材看著自己畫出來的畫,感覺到了一種很不適地錯覺。

    ——仿佛人頭花上的眼睛正在和他對視,一直在死死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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