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從他們有了親密的關係之後，彼此之間互相依戀與充滿濃情蜜意的眸光交流越來越無法隱藏得住了。

  餐廳內的氣氛由以往的肅殺緊張，變成現在仿佛連空氣中都瀰漫著甜甜滋味的「異樣」狀態，讓每個人都覺得納悶，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易非凡一點都不在意公開他們的戀情，但是殷千夏卻擔心會讓人「另眼相看」，所以遲遲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們在交往。

  「小夏，廁所的衛生紙沒了，你幫我換一下，順便打掃打掃。」這日，小強一如往常的吆喝著。

  「喔，好，我馬上去。」殷千夏正端回客人用餐完的碗盤，趕緊應了聲。

  「等等，掃廁所之前先去把麵粉搬進來。」小趙跟著命令。

  「小夏，五號桌送餐。」阿華的聲音也剛巧揚起。

  霎時殷千夏真不知道自己該先去做什麼才對。

  趕緊放下餐盤，先火速的送餐，再拿起衛生紙衝進廁所換上，捲起衣袖飛快的打掃一遍，接著走向後門的巷子，才將大袋的麵粉扛上肩膀，一隻結實的臂膀卻接過大袋子，讓她的肩膀頓時一松，少了沉甸甸的重量。

  「是誰叫你做這些粗重的工作的？」易非凡不悅的沉聲道。

  「我的工作一直都包括這些啊。」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該死，現在不一樣。」他還是一臉不爽。

  「為什麼？」她整個很不懂耶。

  「因為現在不一樣。」這丫頭，真的不懂他的心嗎？

  「為什麼不一樣？」她還是一臉糊塗。

  「傻瓜，因為我會心疼，以後不許你做這些雜事了。」易非凡無奈的直說。

  他的關心讓她的心中流過—股暖流，但是……「不行，快把麵粉袋還我。」

  「怎麼不行？」他皺眉。

  「這樣人家會說你護短，不公平。」她伸過手想搶過麵粉袋，卻被易非凡扛在他高壯的肩上，害她像個兔子跳啊跳的也勾不到。

  易非凡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是啊，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個將私人感情帶入工作的老闆，可是遇上她，什麼原則全都不重要了。

  「沒錯，我承認我不公平，因為我捨不得你吃苦，就算被批評我也顧不了。」他凝視著她道。

  這番「告白」讓殷千夏感動得眼睛迅速蓄滿淚水，她上輩子到底是燒了什麼好香，竟然可以擁有這麼滿滿的幸福？

  忍不住用手環抱莊他結實的身軀，她將臉埋在他寬廣的胸瞠中，讓自己跟他之間沒有任何縫隙，緊緊的貼黏在一起。

  「你再這樣，我會忍不住當場吃了你。」

  「在這裡？」她嬌呼了聲，整張臉馬上因為回憶起他[jī]情狂烈的占有而發燙起來。

  「有何不可？」喜歡看她嬌羞的模樣，易非凡俯身在她耳畔低喃，順便毫不客氣的霸占了她的唇瓣。

  「嗯……」殷千夏忍不住踮起腳尖回應他熱情的吸吮。

  「小夏，怎麼這麼慢啊？你在摸什麼——主廚……」一直等不到殷千夏出現的小趙不由得跑出來抱怨，可門才推開，就錯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等等，他不是眼花了吧？小趙連忙用手臂擦拭著眼睛，就怕自己看錯。

  沒錯，真的是主廚跟小夏。

  「你又強吻主廚啦？」他忘形的大叫，聲音幾乎傳遍餐廳內部。

  「不是啦！」厚，幹麼叫這麼大聲，全世界的人都聽到了啦。

  殷千夏羞窘的推開易非凡，趕緊拚命否認，「我們沒有接吻，剛剛……是我的眼睛跑進沙子，主廚在幫我吹而已。」沒錯，就是這樣掰。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們的唇黏在—起，吹沙子應該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吹牛還差不多。

  這麼難騙？殷千夏慌張得講話都結巴了，「我、哎呀，沒、沒有，我只是、只是……」

  「你沒看錯。」易非凡放下麵粉袋，一把將她捲入懷中，慵懶的表示。

  「凡？！」殷千夏錯愕的抬頭看向他，「這樣大家就都知道了啦。」

  「我們正正噹噹的交往，為什麼怕人家知道？除非你還不想定下來。」她極力想要隱瞞的態度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想讓大家覺得我有特殊待遇嘛。」她委屈的噘起唇。

  「那現在開始你得好好習慣了。」他扯扯唇，朝小趙道：「是你叫她扛麵粉的嗎？」

  「是、是的。」小趙還沒從震驚中恢復，他們剛剛說什麼？交往？主廚真的被小夏給把到了啊？果真是女追男隔層紗。

  「以後不許再叫她做這些粗重的工作，她是個女人，哪扛得動。」易非凡擰起眉。

  「不會啦，別看我個子嬌小，我的力氣可以抵三個男人耶。」殷千夏馬上反駁。

  「閉嘴，這是我的命令。」易非凡嚴肅的宣告，讓殷千夏馬上抿起唇不敢吭聲。他嚴厲時還是很有威嚴的。

  「知、知道了。」小趙連聲答應。

  「很好。」易非凡滿意的點頭，摟著殷千夏往裡頭走，不忘轉身交代，「對了，剛剛是我吻她，不是她吻我的，記得告訴大家這一點。」

  「我會的。」小趙愣愣的看著他們一起走了進去，又看看地上那一大袋麵粉，乖乖的自己扛上了肩。

  哇靠，這真是撲朔迷離的一場愛情偶像劇啊，難怪最近餐廳的氣氛總是有種讓人覺得黏膩的甜蜜感，原來是自主廚跟小夏之間散發出來的。

  太讓人跌破眼鏡了，看來他得趕緊跟大家八卦討論一下才是。

  「快說，你是怎麼追上老大的？」

  「是不是趁機對老大下葯？否則他怎麼可能棄美人女友不要而選你？」

  「我看一定是你霸王硬上弓對吧？」

  殷千夏無奈的看著圍著自己猛追問「內幕」的同事們，雙手忍不住緊緊的搗住耳朵。

  就知道小趙那個大嘴巴肯定馬上把一切廣播給全部的人知道，就差沒有Callin廣播節目宣傳了。

  「快說，是不是朋友啊？是朋友就不要隱瞞。」

  「對啊對啊，虧我們把你當哥兒們，這麼大條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訴我們，真不夠意思。」

  幾個人等不到答案，又開始炮火猛烈的攻擊著。

  殷千夏懊惱的放下手，正要講話時，阿華反而先幫她解圍了，「好了吧，你們不要再八卦了，人家感情的事問這麼多幹麼？」

  「對對對，阿華這話有理，你們不要再問了啦。」彷佛見到救星，殷千夏眼睛一亮，猛點頭附和。

  「欵，當然不一樣啊，一個是我們老闆，一個是我們同事，我們當然要問清楚狀況，免得以後踩到地雷。」小強反駁。

  「難怪喲，以前我們跟你打鬧時老大會這麼不爽了，原來如此。」小趙一副豁然開朗的神情。

  「才不是呢，那時我們還沒交注啦。」看吧，她就是怕這種情形發生。

  「就算沒交往，老大也一定早對你『另眼相看』了，要不然我哪會被釘得這麼慘。」小強跟著道。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那個時候他就喜歡我了嗎？」這個想法她喜歡。

  「嘖嘖嘖，瞧瞧你樂成這樣，真是女大不中留。」小趟調侃道。

  殷千夏的臉蛋霎時嬌紅起來，羞赧的說：「不要這樣講嘛。」

  「喲，臉紅了耶，果然像個小女人了，唉，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小強促狹道。

  「好了啦，你們不要再糗我了，大不了以後工作我照做，另外再請你們好好的吃—頓。」殷千夏求饒道。

  「這可是你說的喔。」

  「大家都有聽到了喔，」

  「嗯，我一定說到做到。」她允諾的點頭。

  「好了，休息時間快結束了，快去準備吧。」阿華開口提醒大家。

  「我們等你那一餐。」小強伸手想拍殷千夏的肩膀，可馬上又覺得不安收回，做出顫抖狀，「以後我還是儘量跟你保持距離，免得繼續掃廁所下去。」

  殷千夏無奈的嘆口氣，看著散開的大夥，明白有些微妙的轉變是她無法改變的。

  「放心，我們還是會把你當成八前的殷千夏的。」拍她肩膀安慰她的是阿華。

  這倒讓殷千夏訝異了，平常她跟阿華並沒有怎麼在說話，沒想到他竟然是對這件事表現得最讓她覺得自在的人。

  「謝謝你。」她笑著道謝。

  阿華也回以靦覥的

  一笑，轉身走開。

  呼，看來她得跟易非凡商量一下，工作的時候還是不要把她當成女人看待比較好。

  暗忖了下，她準備去找易非凡談談時，外頭卻傳來吵雜的聲音。

  「小夏，快出來，有個女的要找主廚耶。」小強的叫喚聲隨後揚起。

  女人？會是章蘭馨嗎？殷千夏好奇的往外場走去。

  「不是以前來過的那個女人，是另一個美女耶。」小強攔住她，小聲的提醒，「你當心點，說不定是主廚外頭的女人知道消息來找麻煩了。」

  她愣了愣，隨即笑笑道：「不會啦，他不是那種人。」

  「很難說喔，像主廚那麼帥又有魅力的男人，有幾個女人也不足為奇。」小強繼續危言聳聽。

  這倒是真的，殷千夏這下笑不出來了，不過嘴上還是逞強道：「他不會的，我去看看。」

  臭小強，幹麼這樣亂講話，害她真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殷千夏忐忑下安的走出去，正好看到易非凡帶著—個高挑的女人往外走。

  「主廚——」她快步走上前喊了聲。

  易非凡跟那個女人同時回過頭來。

  那是一個很美的女人，幹練聰慧的外表及凹凸有致的好身材，讓她自嘆弗如。

  「你要出去？」殷千夏大大的黑眸中布滿毫下掩飾的不安及疑問。

  「嗯，今天提早打烊，你們可以下班了。」易非凡簡短的回答後，扭頭走了出去。

  而他身旁的美女則是用審視的目光看了她半晌，才收回視線，跟著他出去。

  「有鬼喔，絕對不簡單。」小強又跟了上來，發表高見。

  「這個女的跟上次那個小說家都是大美人耶，不同類型，各有各的魅力。」

  小趙看苦他們的背影評論，又轉頭看了看個子嬌小的殷千夏，搖搖頭長嘆了口氣。

  不用他們在一旁落井下石，殷千夏的心早就緊緊的揪了起來。

  她到底是誰？他競然會為了那個女人提早打烊？！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特殊關係？

  種種的疑問讓她的神情瞬間鬱悶的黯淡下來，纖細的肩膀也有氣無力的下垂。

  「欵，你怎麼了？幹麼一副想哭的臉？」小強發現她突然悶不吭聲的垮下臉，趕緊關心的問道。

  殷千夏沮喪的搖搖頭，一句話都不想說。

  「哎呀，我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啦，傻瓜，主廚不是那種人啦。」見玩笑開過火，小強趕緊安慰她。

  「是啊，雖然我們小夏不是美艷性感型，身材也跟那些美人不能比，但是你活潑可愛、純真善良，我們挺你啦。」小趙也連忙搭腔。

  「你們是想安慰我還是打擊我啊！真是謝謝你們了。」殷千夏佯裝沒事的嗔笑，不過心中的那片烏雲卻始終沒有散開。

  剛剛那個女人站在他身邊，兩人宛如是天作之合，眉宇之間還似乎有著夫妻臉。

  哪像她，跟他站在一起就好像七爺八爺一樣，就連接吻都得委屈他大彎身。

  他該不會後悔跟她交往了吧……嗚，她想哭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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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機？

  她打了一夜的手機找他，但每次都是轉入語音信箱，即使留言請他回電，也是音訊全無。

  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又去了哪裡？

  殷千夏一夜末眠，天還沒亮就坐在床沿發呆，腦海中閃過種種可能，但沒有一樣可以舒展她的眉頭。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一等到快上班的時間就趕緊奔赴餐廳，希望可以見到易非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才進到餐廳，四周馬上投來一道道同情憐憫的視線。

  她刻意打起精神擠出抹笑朝他們打招呼，腳步沒有停歇的走向廚房，期待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影。

  但才踏進廚房，就聽到二廚跟三廚調侃的說：「你有沒有看到主廚今天一臉勞累的模樣，好像昨天大戰了好幾百回合一樣。」

  「哈哈，那兩個黑眼圈看起來就像只熊貓一樣，不用明說大家都懂啦。」

  「不過說起來他還真猛，可以整夜都不睡。」

  「要是遇到臉蛋美，身材又這樣火辣辣的女人，我也可以變成一夜不睡的猛男啦。」

  「哈哈哈，有道理。」

  那話中的瞹昧暗示與邪惡笑聲讓殷千夏原本就鬱卒的情緒更加的沮喪了。什麼嘛，他跟她纏綿都還沒有讓他累得有黑眼圈過耶，這教她情何以堪。

  況且，他們兩人若不是真的有什麼的話，他怎麼會「忙」得一夜關機，而且連回個電話都沒有空？

  一股酸酸的感覺霎時在她的胃部翻滾起來，蔓延到她的鼻腔，化為熱熱的水氣在她的眸底蓄集起來。

  她轉過身想走開，卻撞上準備走進廚房的易非凡。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看她—臉泫然慾泣的模樣，他擰起眉，關切的問。

  殷千夏一直等著見到他問清楚昨晚的事情，但一看到他頂著兩個熊貓眼的疲倦樣，方才二廚跟三廚的調侃馬上又刺痛她的心，讓她只想逃開這一切。

  「該死，到底怎麼了，是誰欺負你？」看她眼眶越來越紅，他心疼的扶著她的肩膀急問。

  「放開我，問問你自己！」再也忍不住淚水，她揮開他的手，嗚咽一聲往外跑去。

  「我？」他愣了愣，「該死，這丫頭的小腦袋瓜里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了。」低咒了聲，他抬腿追了出去。

  只是她個子雖嬌小，跑得還真快，易非凡才衝出門口就已經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該死，她到底跑哪去了？他焦急的找遍了餐廳四周的巷道，直到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哭泣聲才吁了口氣，不覺莞爾，慢慢朝那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一條小防火巷內找到了哭得全身顫抖的殷千夏。

  滿滿的心疼與不舍霎時充斥他的胸臆，他快步走向她，伸手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卻被她給閃了開。

  「不要碰我，哇！」她哽咽的低斥，又忍不住大聲哭起來。

  看來她是真的在生他的氣。「為什麼？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傷心？」他真的是一頭霧水。

  「你自己心裡很明白。」她本來不想說的，但又隱忍不住的指控，「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他啼笑皆非的睇著她，「這是什麼玩笑話嗎？」不，看她那張小臉蛋一臉認真，她是真的認為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昨天我找了你一整夜，你不但沒開機，也沒回電，如果你不是心虛的話，為什麼不開機？為什麼不打給我？」既然起了頭，殷千夏就索性把一整晚的委屈與不安做一次宣洩。「我知道，我沒有人家美，也沒有人家性感，所以才不能讓你纏綿一整夜都不睡覺，寧願頂著黑眼圈上班。」

  什麼？原來她以為他昨天晚上……「厚，你給我過來。」他板起臉，不顧她掙扎，硬是將她拉入懷中。

  「放開我，不要用你碰過別人的手碰我。」她抗拒的尖叫。

  可他卻沒有理會她的拒絕，反而將她一把舉起，翻過她的身子拍打著她的屁股。

  「痛！你幹麼打我？」做壞事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麼是她受罰？

  「打你不信任我。」他理所當然的回答，又拍打了她的臀部一下。

  「你要人家怎麼信任你？看到美女就提早打烊，然後就音訊全無消失一整夜，若換作你是我，你會怎樣想？」嗚，他還真的打啊，痛死人了。

  易非凡頓了頓，忽地長嘆一聲，將她放下來擁在懷中，認真的俯視著她道：「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那個女人是我妹，此外，在我眼中你是最美最性感的女人，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你。」

  「你妹妹？」她呆住了，「真的嗎？她真的是你妹妹？」這麼說起來，他們的五宮還真的是很神似。

  他苦笑點頭，「現在你可以為自己的妄加揣測道歉了吧？愛哭鬼。」

  殷千夏不好意思的抹掉還掛在臉上的淚珠，囁嚅著唇辦道：「對不起，可是你為什麼不開機，害我找不到人，所以我才會胡思亂想……」還白哭了一場。

  「我知道是我不好，只不過因為我整晚都在醫院，不方便接電話，所以才關機。」他充滿歉意的說。

  「醫院？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瞪圓了眼，緊張的在他身上摸索著，就怕看到什麼傷口。

  「不是我。」他搖搖頭，握住她在他身上忙碌游定的小手，柔聲道：「是我爸。」

  「你爸？他還好吧？」從沒聽他提起過他的家人，沒想到一聽說就是住院的訊息。

  「還好。」他淡淡的扯扯唇，忽地轉移話題道：「剛剛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抱怨我辦事不力？」

  「什麼？」殷千夏一臉納悶，果然暫時忘了繼續討論他家人的話題。

  易非凡朝她扯出一抹瞹昧的邪邪笑容，忽地低頭攫住她的唇瓣，霸道的嘗遍她唇內的每—寸，直到她嬌喘連連，渾身酥軟在他懷中，才滿意的抬起頭來。

  「凡？」她的腦子現在就像漿糊一樣，只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翻滾的慾望。

  「這是今天晚上的預告，好好期待。」她迷濛的雙眸布滿自己點燃的火焰，讓他幾乎忍不住要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如果這裡不是巷子的話。

  他的話讓她原本就紅暈的臉頰更加的艷紅，嬌羞的將臉埋入他的懷中。

  「答應我，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也不許跑離我。」他擁緊她喟道。

  埋在他胸膛中的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一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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